江婉的心乱成一团麻,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却无半分力气推开。
“你别这样,我身体还没有……”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他的吻封缄了双唇。
那热烈的吻中带着惩罚与深情,让她渐渐沉沦,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这时,清脆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吴添的声音穿透门板。
“枭爷,您吩咐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让人给您送来吗?”
池枭的动作戛然而止,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写满了不悦。
他不耐烦地抬手,腕间的伯爵手表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看了眼时间后,语气如冰碴般寒冷。
“让人送来吧。”
他本来也只是想尝尝味,还好吴添突然出声打断,不然他可真就抑制不住了。
这般想着,池枭不悦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吴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屋内重归寂静。
被压在身下的江婉望着男人那极力隐忍、克制的模样,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快意,忍不住偷笑了几声。
这生病也还不错嘛,能瞧见这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想吃却吃不到的窘态,实在是大快人心。
池枭敏锐地捕捉到小女人的窃笑声,原本烦躁的心竟出奇地舒缓了许多。
他故意板起脸,佯装生气道:“怎么,觉得很好笑,嗯?”
说着,修长的手指恶作剧般地捏了一把江婉纤细的腰肢。
江婉猝不及防,疼得娇躯发软,闷哼出声。
“你怎么又捏我?”
池枭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俯身凑近,炽热的鼻息如火焰般喷洒在她的脸颊。
“谁让你刚才偷笑,老子捏你一下怎么了?”
江婉带着俏皮劲儿,故作凶狠地说:“小心我咬你。”
话落,她缓缓凑近池枭的面庞,那模样好似真要一口咬下去,却在距鼻尖毫厘之处巧妙收势。
稍作停歇,眼见男人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有些愣神,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随即转身,将被子掀开,一副准备下床的样子。
“不跟你闹了,我先去洗个澡。”
可就在这一瞬间,池枭像是突然从愣神中回过味来。
大掌一伸,猛地拉住江婉,稍一用力,便将她拽入了自己那宽阔而温暖的怀抱。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坏坏的笑容,轻声调侃道:“这么急着洗澡,嗯?是不是想把我的味道都洗掉?”
“我哪有那么多心眼子。”江婉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无辜。
不过是她昨晚发烧出了一身汗,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实在难受。
池枭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声,手臂却越发收紧,将江婉紧紧环住,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量你也不敢,不过……”
他微微低下头,鼻尖轻轻靠近江婉那白皙的颈间,轻轻嗅了嗅,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暧昧。
“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洗不掉的。”
江婉听闻,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满脸疑惑,“没有啊,我怎么没闻到?”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池枭内心深处的某根弦,他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
在江婉的脖颈处深深嗅了一口,“小没良心的,那是老子的信息素,你只是暂时闻不到而已。”
男人的言下之意,你迟早会爱上我,爱上就会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这闻不到都只是暂时的。
江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身上有味道吗?”
池枭嘴角浮起一丝轻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你的味道,老子早就刻在脑子里了,香得很,让老子上瘾。”
说着,他的鼻尖顺着江婉的耳垂缓缓向下滑去。
最终停留在她那迷人的颈窝处,轻轻地蹭了蹭,声音愈发沙哑,像是被欲望所吞噬。
“这种味道好像能让人发疯,婉婉,我真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闻。”
江婉察觉到池枭的话语越来越不对劲,那股浓烈的占有欲感再次袭来,让她有些害怕。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瞬间屏住呼吸,慌乱地别过脸去,急忙扯开话题。
“我..我先去洗澡,不然马上饭菜来了,就冷了。”
池枭也感受到了江婉的不安,心中微微一颤。
那紧紧环绕着她的手臂终于缓缓松开,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和不舍。
“去吧,随便冲冲就行,身体还没有好全,别再着凉了。”
—
江婉洗完澡,换了一套印着小猫图案的纯棉睡衣。
刚走出浴室,饭菜的诱人香气便扑面而来。
此刻,她的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这几日她都没好好进食,确实饿极了。
江婉走到餐桌前,看着满桌凌语国的美味佳肴,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不得不说,池枭对她真是关怀备至。
江婉拿起筷子正准备开动,却突然发觉池枭似乎不在病房内。
她微微一愣,随即便放下筷子,心想还是等池枭一起用餐吧。
只是看着面前的美食,实在饥饿难忍。
于是起身离开病房去寻找池枭,猜想他应该就在附近。
走廊里寂静无声,空无一人,惨白的灯光在这份静谧中更显清冷。
江婉觉得有些异样,虽说顶层是池枭的专属区域。
但平时他身边的手下不都会在附近值守吗?怎会如此冷清?
江婉满心疑虑,一边四下探寻,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
一阵夜风轻轻灌进来,吹拂着她的发丝,她顺着风势瞥见天台的大门敞开着。
池枭会不会是在天台抽香烟?
这般想着,她便朝着天台的方向缓缓走去。
拖鞋与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着。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被夜色完全笼罩。
天台的角落里,几盏灯光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周围的轮廓。
江婉心里有些发怵,不敢往天台深处走。
她本就有些胆小,当下便轻声唤了几声池枭的名字。
目光在四周搜寻了一圈,可哪儿都不见池枭的影子。
她愈发心慌,只想赶紧逃离这阴森的天台。
转身之际,却猛地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江婉吓得惊呼出声,眼睛本能地闭上,额头被撞得生疼。
那胸膛坚硬如墙,若不是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她真会以为自己撞到了砖头。
江婉揉着额头,睁眼打量面前的男子。
他身着黑色 V 领真丝衬衫,领口大敞,露出如少女般细嫩光滑的胸肌,不见丝毫毛孔。
江婉一时之间竟看得有些呆了。
头顶,男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撞了人,不赔礼道歉,反倒盯着人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