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公寓的房门被人敲响。
系统吓了一跳,马上支棱起来。
“宿主?外面好像有人。”
然而青年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陷在床里,并没有回答系统的话。
系统调出白川湫的身体数据,心中有些担忧。
宿主好像开始发热了。
“宿主?”它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于是系统开始唱歌,试图再一次用“魔音魔法”唤醒宿主。然而这次白川湫彻底陷入了昏迷,即使魔音入耳,也没有任何反应。
系统有些慌了。
“宿主?宿主?你醒醒——”
……
“白川,你在家吗?”
诸伏景光拍了拍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降谷零收起手机,笃定说道:“他肯定在公寓里,刚才我已经问过波洛咖啡厅那边,白川今天一天都没有去波洛咖啡厅。”
诸伏景光又敲了一会儿门,然后贴在门上听了一下,对降谷零摇头:“没有动静。”
降谷零思索片刻,掏出铁丝开始开门。
熟门熟路地将门打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一起冲进了卧室。
然而室内空无一人。
“白川?”
降谷零奇怪地喊了一声,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来到公寓的各个位置进行查看。
——一切如常。
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人不见了。
“奇怪了,难道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降谷零喃喃自语。
诸伏景光:“可是我打他的手机,也一直无人接听。”
该不会是发生了别的变故吧?
楼下,一个黑衣壮汉扛着人回到路边停着的保时捷前,弯腰将人丢到后驾驶位上。
车上的男人抽着烟,瞥了眼后面:“没死吧?”
壮汉低声说道:“还没有,不过在发烧,看上去还挺严重。”
银发男人不屑地轻哧一声:“上车,带他去基地医院。”
“是。”
壮汉点头,走上车,开着保时捷往外驶去。
就在保时捷开出没多久,松田阵平三人也来到了楼下。
“奇怪,白川怎么不接电话?”萩原研二有些担心,“他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松田阵平:“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然后他们在电梯口和降谷零两人相遇。
几人面面相觑:“你们也是来找白川的?”
“白川不在公寓里,也不在咖啡厅。”诸伏景光回答。
“奇怪了,那他还能够去哪里?”
萩原研二思索着,看向降谷零:“小降谷,你有没有听说白川在东京还有别的朋友?”
降谷零陷入沉思。
白川湫一直都很神秘,表面上看人际关系也很简单……他还真的对白川湫知之甚少。
“我不清楚。”降谷零摇头。
诸伏景光也摇头:“我也不知道。”
于是所有人都僵持在原地。
那现在,怎么办?
不过很快,大家的手机响了。
他们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是白川湫的消息——
白川湫:出了一点事,目前不在东京,不方便打电话,回头聊。
众人:??
……
白川湫丢下手机,随后轻嘶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伏特加,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呢?”
他的伤口被伏特加一丢,直接裂开了。
伏特加开着车,语气无辜:“我可不知道你伤的是后背,和我没关系。”
白川湫轻嗤:“那可谢谢你,没有将我丢后备箱。”
琴酒抖了抖香烟,从后视镜淡淡扫他一眼:“看来你的状态还不错,那就不用去医院了。”
“好的,大哥。”伏特加二话不说就要掉头,想要白川湫死的态度非常明显。
白川湫将头往车窗上一靠:“好,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伏特加看一眼琴酒,琴酒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于是壮汉瘪瘪嘴,不情不愿地继续往医院开去。
白川湫自然是知道,既然琴酒来了,就不会白跑一趟让他这样死掉。只是有些没好气地说道:“琴酒,你这个人不仅小气,还很护短啊。”
银发男人冷笑一声:“确实如此,所以你最好感谢你还有用,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白川湫闭上眼,有些发昏的脑袋让他几乎撑不开眼睛:“那就祝愿我长命百岁吧,要不然我死了,你就亏大发了。”
琴酒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香烟熄灭,不冷不热地扫一眼伏特加。
伏特加收到大哥的刀眼暗示,浑身一激灵,踩油门的力道加重几分,保时捷的速度立刻加快起来。
-
组织有单独面向组织成员的秘密医院,这里的医疗资源一直走在国际前沿,医疗水平远超樱花国内大多数医院,只用于组织内部。
而今天,他们收到了一位特别的病人。
病人黑发红眸,面色惨白,被伏特加放置在手术台上,而琴酒更是亲自监督医生对病人进行治疗。
血腥玛丽便是这位病人的主治医生。
他看了眼明显不是组织内部人员的青年,推了推眼镜,看向琴酒:“琴酒,你总不能是真把这里当医院了吧?”
琴酒冷笑:“不然要你们有什么用?”
光拿钱,不做事的废物。
血腥玛丽挑眉:“可这个家伙好像不是我们的人吧?”
琴酒不耐烦地点燃一支香烟:“赶紧的。”
血腥玛丽还想要说几句,但看到琴酒的表情,他又只能将话咽了回去。
迫于琴酒多年的威压,血腥玛丽只憋出来一句:“……我知道了,你出去,这里不允许吸烟。”
男人墨绿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你该明白,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吧?”
血腥玛丽:“……我懂。”
不就是保密嘛,这位可是琴酒,忍了。
琴酒满意离去。
血腥玛丽嘀嘀咕咕:“可怕的大魔王,残忍的暴君。”
“噗嗤——”
身后的人传来一声低笑。
血腥玛丽心中一惊,猛地转过身,看向手术台上的青年。
“看来,琴酒在你们心里颇具魔鬼色彩呢。”青年仍旧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但嘴角还带着嘲讽的笑。
血腥玛丽气不打一处来:“你算老几?关你屁事,小心一会儿我在你的伤口上撒盐。”
青年无所谓地耸肩:“好啊,那我就死给你看。”
血腥玛丽:“??你,你——”
这个家伙求人办事还这么嚣张?琴酒从哪里找来的祖宗。
血腥玛丽上下打量着青年,随后眼镜下的眼眸微眯:“你戴了假面?你到底是谁?”
发烧的人面色不会是惨白,而是泛红,可面前这张脸,无论如何看都不是一个发烧的正常状态。
戴着假面……难道是贝尔摩德?
不,不对,如果是贝尔摩德,琴酒不会是这种态度。
青年并没有要解答的意思,直接说道:“快点治疗吧,不然我真死了,你也得陪我。”
血腥玛丽:“……哼。”
算了,琴酒的事情,他可不想瞎掺和,免得性命不保。
而手术台上的青年也没有去管血腥玛丽的想法,确认对方没有搞小动作后,呼吸逐渐沉稳——
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