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湖东边被毒蛇咬伤的经历,并没有让我警醒,我还是觉得自己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和之前去湖东边那次如出一辙,罪恶的种子已经被我播下,时间只会成为它快速生长的养分。
这些都是后话,我目前对眼前的生活还是很满意,至少在候鸟南迁这个问题上,它只是给我带来了一些困扰,并没激起我探索它的欲望。
我和托普这段时间没事就会去湖边溜达一下,看看那些不知名的水鸟。
有时我也会看着水鸟飞来的方向发呆,就好像它们是从文明社会那头飞过来的一样。
天气一冷,我也就没有新鲜的活鱼来源。我养的那些鸡之前都是吃鱼内脏的,后来鱼越来越少,就只能把鱼剁了然后用来喂它们。
不过好在这里的水鸟极多,而且也很大只。所以我就想出了一个好方法,打一些天鹅大雁之类的候鸟把肉剔下来喂我的鸡仔。
如果在文明社会,天鹅的价值是要远远大过野鸡的。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个,野鸡就像是我家里的成员,对于家庭成员我怎么可能不为它们着想。
现在就连我家养的鸡也过上了顿顿吃天鹅肉的生活,这骚操作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家来了,看见也得捶足顿胸。
时间到了一月份,天气也变得更加冷冽。太阳已经习惯了赖床,躲进自己的被窝里不肯出来。
我的住所附近从早上开始,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
凛冽的寒风无情撕扯着周边的树木,不少树木不是经不起折腾被飓风吹断,就是大片的枝丫被飓风折了下来。
有好几次的飓风可是把我吓个半死。
一次特大的飓风经过,甚至直接把我棚子的顶部掀起。粗大的木头在天空中就如尘埃般渺小,高速飞行的木头就像威力恐怖的炮弹一般。
砸在那些树上不是木头被折断,就是树被折断。那一天就连托普和它的猴子们,都随我躲进了一处低洼的被风地,吓得瑟瑟发抖。
头顶是呼啸而过的石头和木头,嘎嘎嘎的树木断裂声不绝于耳。不少猛兽此刻都发出了颤抖的低鸣声。
面对大自然的天威,任何碳基生物的力量都是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事后我回到我的住所查看,首先是用来做树床和仓库的那两棵树还比较幸运,没有被砸断,或者挂断。
不过这和我见识到还没有那么猛烈的飓风时,就应该做出相关应对之策的意识有关。
我第一次遇到飓风时,我的树屋和仓库都安然无恙扛了下来。但是未雨绸缪是我做事的标准,这次飓风也给我提了个醒。
第二天,我便是把两棵树所有大的枝丫都给砍掉。这两棵树几乎就只剩下支撑我重要承重的树杈还有所保留。
这一举动大大减小了风的阻力,让这两棵树幸免于难。
之后我又想出来许多稀奇古怪的办法来加固我的树屋和仓库。比如做出手腕粗的蔑绳把整个仓库像绑粽子一般牢牢绑在那棵树上。
或是把上千条竹篾穿过我的树屋做成一个类似于漏斗网蜘蛛结的那种细密网子把树屋包裹起来,然后在树干上打了七七四九个冰柱结防滑固定。
也正是我未雨绸缪的这些举动,才把我的树屋和仓库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不过即便是如此,我的三处建筑还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这其中最严重的还得是最先建造的那个棚子。
我的棚子由于之前并没有考虑那么多,所以它几乎是被飓风在瞬间夷为平地。
除了那几根被吹得东倒西歪的立柱还在原地,剩余的东西都不知道飞去了哪个山头。
而我棚子里面积攒的干柴也被毁于一旦,为了把那些吹散的干柴捡回来,我花了足足两天时间。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有很大一部分柴火被飓风顺走,我捡回来的不过最多占三分之一而已。
这次的柴火的损失对我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好在飓风过后很多树木枝丫都被折断,收集起来也比以前要快一些。
其次就是我的仓库,即便我已经把它捆的如粽子一般结实。可顶部还是被飓风刮起不知去向。
好在我提前把一直没有做的门用竹篾和竹条做了一个外拉门,原理和我的树屋门帘一样。
加上之前幸亏是八边形的结构,这才最大限度将风力分流开来,不然我的仓库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里面的东西倒是没有丢什么,只不过失去了屋顶的庇护。飓风巨大的回流倒灌进仓库里面,把里面竹筐装的东西全都刮出来铺了满满一地狼藉。
我把里面的东西请全部收拾好,用了近一天的时间,那些鱼干倒是还好处理一些。可是混合在一起的毛栗和那些更小的松子就让我十分头疼。
最后我不得做出一个网眼大小合适的筛子出来,在筛子的筛选下才把松子和那些毛栗分离开来。
其实要不是这坚果的储量有些大,我也懒得去把它们分开。只是毛栗不同于松子,立春以后,天气回暖这玩意就容易生虫。
如果不把它们分开来盛放,倒时栗子生的虫会间接影响到松子。与其两种都生虫,不如保留一种下来。
之前我都是只顾把食物放进去,也没有刻意去记录有多少东西。经过这一番的清点,我准确知道了我当下的财富。
数量最大的食物就是烤鱼干,它占了食物储量的百分之八十左右。一共是十五大筐,一筐估计重量在四十斤左右,所以鱼干应该有六百多斤。
接下来就是毛栗这玩意一共还剩下六筐左右,毛栗紧实一些,一筐要比鱼干重二十斤左右,一共三百六十多斤。
然后就是烟熏的野鸭和天鹅占了一筐,五只烟熏的兔子以及一只吃了一些的烟熏河狸。
另外最让我心疼的就是之前晾晒的葡萄干,因为一直晾晒着,直到第一次飓风来袭我才意识到这一点。
等我和托普赶到时,大片的葡萄早已不见踪影。最后我和托普在一些树上发现还有一些,用了一天时间才勉强收获一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