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乡是阮家的根基,不仅仅只是因为阮家村就在东河乡,更重要的是阮家所有的财富也全都在这里。
阮华君点头答应道:
“大哥,东河乡这边你放心,我会把局势稳住。”
挂断了电话,阮华君让司机直接开车回办公室,既然没有办法隐瞒,那就只能按照程序上报。
况且阮秋明也已经说了,县里那边他会安排好,尽可能的将事态控制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老板,阮氏建筑那边的人来办公室找你了。”
阮成由于被安排去了阮氏建筑,所以并未跟在自己老板身边,而他办完事之后,便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让他们在那等着,我在回来的路上,估计十几分钟就能到。”
阮氏建筑这个时候找上门,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好一种坏。
阮华君当然希望听到的是好消息,只不过事情真的如他所愿吗,此刻坐在车里的阮华君自己心里也没底。
很快,回到办公室的阮华君,第一时间便见到了阮氏建筑的人,于是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阮氏建筑一直都是交由阮华君的侄子阮明福在负责,而背后真正的大佬除了他这个乡党委书记之外,便是县长阮秋明。
当然,这些事情除了他们阮家几位嫡系人员,其他人并不知情,不过这些年阮氏建筑能够风生水起,少不了这两位的帮助。
“叔叔,那两家人死活不要我们的钱,而且闹着要将这件事捅出去。”
事情果然没有自己设想的那般美好,不过这样的结果,倒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沉默了片刻,阮华君低声说道:
“一个家庭培养孩子不容易,就这么送了命,家属有情绪是可以理解的,和他们谈判你们要有耐心。”
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阮华君自然是不希望武力去解决这件事,只不过阮家其他人却未必这么想。
“阮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叔,这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我说直接逼着他们签了谅解书,什么事都没有。”
阮明福脸色阴沉的说道。
如果换做是以前,或许阮华君倒也还不会阻止,不过当下这种情况,事情既然已经上报,如果真要使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伸手阻止了对方继续往下说的意思,阮华君冷声说道:
“你是嫌事情还不够大吗,如今事故已经正式向县里做了汇报,秋明县长也要求我们一定要妥善处理此事。”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阮明福,在听到阮秋明的名字之后,顿时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嘴上却还是嘀咕道:
“阮家做事,什么时候也要看那些人的脸色了。”
“既然是谈判,那就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无非就是多花点钱,只要将这次的风波平息下来,所有的损失都能有办法弥补回来。”
阮华君当然知道对方心中的不满,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文明的将家属那边的问题解决。
“我已经让财务和公司的律师,带着现金去了这几名学生的家里,另外这几家的附近也安排了我们的人,只要他们说个数,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
阮明福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他虽然表面上是阮氏建筑的负责人,但实际上也就是一个被推到前台的傀儡。
“另外脚手架倒塌的原因你弄清楚了没有?”
阮华君冷声问道。
阮明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门口,将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反锁,随即再次坐到了沙发上,低声说道:
“叔,这批脚手架材料原本打算报废了,但是想着东河乡小学那边的项目时间短,就想着先凑活用,没想到就出了这事。”
“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明知道这批材料不能继续用,居然还敢用在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上,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另外现场还有多少这样的材料?”
到现场之后,阮华君其实已经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可现在最关键的是夏立诚他们也去了现场,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个情况,那就不得而知。
“出事以后,现场那边就已经安排将不合格的材料清走,知道这事的应该就是项目负责人,至于那些工人,我也都吩咐下去了,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阮氏建筑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长叹了一口气,阮华君面色沉重的说道:
“这事恐怕你们恐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到那个时候只能舍小保大,千万不能让事态进一步扩大,如今调查组已经成立,有关部门的人很快就会介入。”
阮明福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道:
“叔,乡里怎么会这么快就成立调查组,而且还要将事情向上汇报,控制在乡里难道不行吗?”
“事情如果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李万年和夏立诚他们两个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居然赶在我前面到达了现场。”
阮华君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可这事偏偏就是这么邪乎,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又是这个夏立诚,上次收费站的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这摆明了是和我们阮家作对。”
阮明福的痞性此刻显露无疑。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千万别做傻事。”
阮华君不希望节外生枝,毕竟这会大家都在风口浪尖之上。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相信整个阮家村的人也咽不下这口气,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
见对方态度如此强硬,阮华君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学生家长搞定,否则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我知道了,项目负责人我已经安排离开了云都,谁也别想找到他。”
阮明福面色平静的说道。
阮氏建筑发展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况且他们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挤走了多少竞争对手,也不完全是靠的正当手段。
阮家村的人在整个云都都不可能受人欺负,更别说在东河乡,夏立诚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已经彻底的激怒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