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荣直接被对方的回答弄得有些无语,道:
“你正常做生意我不管,但你能保证卖的那些医疗器械没有问题?”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没其他事我去打麻将了。”
王翠芳一脸不满的说道。
看着对方的反应,朱建荣已经可以确定金建明他们的那番话没有毛病,一把拉住了正要离开的王翠芳,道:
“你最好今天给我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哪都去不了,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局里很有可能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你觉得县人民医院那个副院长会不将你供出来吗?”
结婚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早已名存实亡,但至少对方从未有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
这让王翠芳顿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只是在云都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她压根就不担心,道:
“这事就算查到我头上,也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不用担心会受我牵连。”
“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局里一旦查出你这层关系,他们会想尽办法将事情与我联系在一起,到时候你还会觉得没有影响吗?”
朱建荣这会真的是有苦难言,自己老婆什么德行,他心里一清二楚,只是这件事一旦被夏立诚发现,那势必会与自己联系到一起。
“你在云都这么多年,经营了那么多的关系,难道都是摆设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告诉你,想离婚门都没有。”
事已至此,王翠芳像极了街头泼妇,全然听不进对方的分析。
眼见对方的话越说越过分,而且也偏离了主题,朱建荣一把将其推倒在沙发上,冷声说道:
“我不管你在这件事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我警告你最好赶紧将尾巴处理干净,否则别怪我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丢下这句话,朱建荣气急败坏的走出了家门,他很清楚,想要从王翠芳的口中问出什么,几乎不太可能,所以他也就选择了放弃。
可这并不代表朱建荣不再过问这件事,王翠芳的死活他可以不管,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影响到自己。
坐在车里,给自己点了支烟,朱建荣在想着对策,虽然这件事自己真的是不知情,可由于王翠芳的关系,真要查到了这里,自己也是百口莫辩。
况且局里现在还有一个夏立诚在盯着,一旦其知晓了这件事,那必然是要大做文章。
想到这里,朱建荣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随即便将手中的香烟扔出了车窗外,启动车子,往县政府的方向驶去。
由于来之前,没有提前沟通,这会阮秋生正在开会,朱建荣也没有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对方。
可事情今天必须要解决,所以朱建荣也只能留在对方的办公室等着。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阮秋生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见到坐在那里的人,道:
“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
正坐在那里的犯愁的朱建荣,听到声音,随即起身笑着说道:
“阮县长,有点事情来向你汇报一下。”
招呼对方坐下,阮秋生面带笑意的问道:
“这么严肃,出什么事了?”
将事情的原委向对方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当然,这其中朱建荣自然是把自己的问题撇的一清二楚。
听完了对方的讲述,阮秋生脸上的表情并未有明显的变化,道: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管自己在外面如何,一定要将家里的那一摊子事情处理好,你现在这样,反倒是会让县里很被动。”
来找对方,朱建荣本就是想借助对方的手,来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真到夏立诚追查这件事的时候,也能有人站出来帮自己澄清。
“阮县长,这事我也是今天刚知道,否则肯定第一时间就向你汇报了。”
听到这话,阮秋生没有直急开口说话,而是紧紧的盯住对方,作为云都县长,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的那点小心思。
阮家的损失,让阮秋生现如今行事变得谨慎低调了许多,他很清楚夏利成功一定会盯着自己,而夏立诚自然也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任何一个小的疏忽,可能都会让各自陷入非常被动的境地,就拿朱建荣的这件事来说,仅凭自己的一句话,或许未必能够打消该有的怀疑。
沉默了片刻,阮秋生这才开口说道:
“这样吧,你回去以后写一份书面的交待材料给我,这样显得更加真实一些。”
被对方刚才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朱建荣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听到这话,他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道:
“好的,阮县长,我回去就准备。”
“另外你和王翠芳的关系,也是一件麻烦事,毕竟你们从法律层面来讲还是夫妻关系。”
阮秋生低声说道。
“这事我也想到了,可是她死活都不肯离婚,我估摸着她是怕失去了我这层关系,以后在外面很多事情不好办。”
朱建荣面露难色的说道。
言语中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实则朱建荣也不是很想离婚,毕竟他这个位置,很多人都盯着,有这样一层关系,有些时候倒也能够作为一种掩饰。
“另外你最好弄清楚,自己身边还有没有人参与了这件事,这些人到时候会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既然决定帮对方,阮秋生自然是要将一切可能出现的隐患都排除,当然,他也不可能将话说的太过于直白,他需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听到这话,朱建荣面色凝重的联想到了金建明他们,事情是这两人告诉自己的,现在想来,要说和他们一点关系没有,似乎有些解释不通。
“阮县长,回去以后我一定彻查此事,将所有可能存在的隐患都排除了。”
朱建荣现在想的是赶紧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陈勇那边的调查一旦取得进展,那很快就会查到王翠芳的头上,到那个时候自己再采取补救措施,就已经为时过晚。
从县政府离开,朱建荣长舒了一口气,他今天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会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