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未来的自己和识之律者后,符华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识之律者的。
“琪亚娜交给我的那片羽毛里,并没有和识之律者相关的记忆,这是为什么?”
【符华】看了旁边的【识之律者】一眼,说道:“这是她要求的。那时我们正在筹建这座一心净土,她在知道过去的我,也就是你会进入这里探索之后,就缠着我让我不要把和她有关的记忆留给你,让你自己来这里见她。”
【识之律者】撇嘴:“结果净土都开启几个月了,你直到今天才第一次来这里,害得我每天都在白等。”
“我就奇了怪了,那什么竞技场就那么吸引人吗?我看你们一个个全都往那里扑,简直是前赴后继啊。”
符华笑笑:“主要是那里既可以让我们在和你们交流之前,先得到一些关于未来的情报,又可以永久性地提升我们的实力。对我们来说,这个地方的吸引力自然是很强的。”
【识之律者】依旧在撇嘴:“区区醍醐灌顶之术,我也会啊。我现在就能把你提升到只比老古董差一线的程度,你要试试吗?”
符华摇头:“多谢好意,不过还是不用了。如果我接受了这种办法,那我骤然间提升的那些力量,还能算是我自己的吗?”
“别人能给我的,自然也可以从我这里取走。所以如果不是我自己一点一点努力得来的力量,那我绝不会为之动心半分,哪怕它真的有移山填海、担山赶月之能也是一样。”
【识之律者】板正了快要歪掉的嘴角:“不愧是你啊,老古董。没想到五千年前后,你的心境居然真的没有任何变化。”
【符华】笑了笑,没有说话。
符华追问道:“所以,识之律者比起其他的律者,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符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识之律者】:“你看看我们两个,什么感觉?”
“只看外貌的话,你们的长相是完全一致的,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本体意识和律者意识的关系。这种情况我知道还出现在琪亚娜和空之律者身上。”
符华表现出有些疑惑的神色:“但我很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可能导致律者诞生的因素,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识之律者】狐疑地看着她:“你确定老古董留给你的羽毛里没有天命之战的那段记忆?”
“有,但是……”
符华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好像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原本的历史中,她会在天命之战期间被奥托枪杀,于千钧一发之际使用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把自己的意识和琪亚娜绑定在一起。
这段时间里,她的身体仅仅只是一具空壳,偏偏奥托这家伙连死人都不放过,愣是把身体上的伤势又全给治好了。在崩坏意识的眼中,这就是最完美的容器,于是识之律者就诞生了。
然而,现在已经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奥托已经提前爬树上了,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再多此一举地对她出手,自然也就不会有空壳身体里诞生律者意识的事情发生。
所以,现文明的识之律者,最后还是要回到前文明那种随机诞生,然后用模因病毒的方式到处肆虐吗?现文明可没有那么多精神感知型的融合战士,其他律者面对识之律者,也只能做到相互保证无敌而已。
或许,现在已经超越了律者概念,差不多算是半神的琪亚娜会有办法,但符华不想赌这个可能性。与其把对付识之律者的希望押在琪亚娜身上,还不如从诞生之初开始,就把识之律者给安排妥当。
“你是不是在想,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经和我们曾经的过往可谓是天差地别,所以在担心外面新诞生的识之律者会不受控制?”
都是同一个人,而且也就那么点事情,【符华】光是看一眼都能知道过去的自己在想什么。
“啊,是的。”符华下意识回了一句。
“你担心个什么鬼?有琪亚娜呢,这事她早就给你解决了。”【识之律者】大大咧咧地说道。
符华愣住了:“这……”
【琪亚娜】都好几个月不管外面的事了,所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按照琪亚娜告诉我们的,她鼓捣出来一个完全站在我们这边的崩坏意识。虽然她因为这个放弃了对律者席位的控制,但席位上的人选都已经被锁定了,你这个时代的识之律者,只可能出现在你身上。”
“要么你自己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变成律者,要么在你身体里强行催生出一个律者人格。但有一点你得给我记好,不管外面的识之律者是怎么诞生的,那都是过去的我。”
“所以,你必须用对待亲女儿……呸呸呸,是对待亲姐妹的态度去对待她,记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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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芙蕾雅学园。
琪亚娜回到医院病房的时候,陈天武正在收拾已经吃光的餐盒。看见琪亚娜后,陈天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先向琪亚娜行礼。
“前辈。”
琪亚娜盯着他看了很久,看的陈天武心里直发毛。
“呃,前辈?”
“你准备好了吗?”
琪亚娜忽然抛出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陈天武果然没听懂:“准备好什么?”
琪亚娜:“彻底治好你的妹妹。这是去年七月在天穹市的时候,我们答应过的事情。”
陈天武愣住了,满脸都是激动之色。病床上坐着的陈天文也差不多,她的崩坏病终于要彻底治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请前辈告诉我该怎么做。”
琪亚娜拉出一根亚空之矛,在兄妹二人的手上各点了一下,取出两滴血液,然后用一团白雾将这两滴血笼罩起来。随后,琪亚娜闭上眼睛,开始仔细感知兄妹二人在基因层面上的异同。
对此一无所知的陈家兄妹见状,也不敢打扰琪亚娜,连呼吸声都压低了很多。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兄妹二人就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他们既期待琪亚娜可以像她说的那样彻底治好陈天文,又害怕琪亚娜的尝试失败。
就在日落西山之时,琪亚娜终于睁开了眼睛,蓝紫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神芒。
“天文,在床上躺好,现在可以开始了。”
“你,去病房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来,包括你自己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