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在朦胧的睡意中醒来,意识到自己竟然睡过头了,急忙穿衣匆匆出门。
经过周龙的房间,轻敲了几下门,发现他同样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
我们几人迷迷糊糊地抵达昨日的集合地点,意外地发现我们是相对较早到达的。
我瞥了陈师兄一眼,但他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我知道陈师兄行事向来不按常理。
陈师兄正静坐打坐,其他弟子也陆续到来。直到接近中午,全员才终于集合完毕。
周龙转头问我:“云山,你说陈师兄是不是生气了?”
我无奈地回应:“我也不清楚,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
周成叹了口气:“唉,都快到中午了,我出了一身汗,大家才都集合起来。如果是我,可能早就忍不住发脾气了。”
我点了点头,环顾四周,看到许多弟子头发蓬乱、面容不整,有的人甚至衣着不整,还有人在那里嬉笑。
我心中暗想,这样一来事情可就不妙了。
随着正午时分,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我们另一位师兄。
他们从我们背后经过,正前往食堂进餐,见到我们一群人汗流浃背地站在那里,有的便戏谑地说:“嘿,你们这么早就开始进行‘训练’了吗?”
他们逐一走过我们,脸上洋溢着戏谑的笑容,显得轻松自在,似乎他们的队伍状况也和我们相差无几。
不过,他们的师兄显得尤为亲切。
他走到陈师兄旁边,关切地问:“陈风,你不会从一大早就让他们站在这里了吧?”
陈师兄淡然地解释:“这和我们的常规做法一样,他们毕竟还只是孩子,心智尚未成熟,我这是让他们稍微沉淀一下。”
那位师兄微笑着回答:“好了,他们只是一群正在成长的孩子,别让自己的身体受累了。赶紧让他们去休息吧。”
陈师兄听罢,他起身并以严肃的语气对我们说:“所有人都注意,从今往后,如果你们未能在规定时间内到达这里,衣冠不整,队伍不齐,或者有人在打闹嬉息,我们就将等到一切就绪,队伍整齐之后才开始训练。无论需要一天、两天,甚至一个月、三个月。”
我们听后都感到愕然,有人不安地提出了疑问:“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都达不到要求,岂不是意味着您将不教授我们任何技能,而只是让我们干站着?”
声音中透露出他们的焦虑和担忧。
陈师兄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们感到一阵头疼,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接着说:“修行心性是非常重要的。若是没有坚定的心性,你们将无法耐心地完成任何事情。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下午的规定时间已经定下,你们自己决定如何行动。我不会因为你们年幼就给予特别的宽容。”
言毕,陈师兄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他此刻的严肃态度与他前几天轻松嬉笑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位师兄在陈师兄离开后,对我们投来了一个温馨的笑容,宽慰地说:“你们慢慢适应陈师兄的要求吧,他的严格要求都是为了你们好。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别让中暑找上门。”
话音刚落,他也转身离开了,留下我们一群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意识到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充满挑战。
我们各自平复着紧张的心情,跟随那位师兄的脚步默默离开。
周龙低声抱怨:“唉,我本以为自己学会功法,有空就练习,等练好了就能上山完成任务,谁知道会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是啊,如果我们一直达不到陈师兄的要求,他又不肯教我们,那我们三个月后不是只能下山了吗?”
这话让大家的情绪再次紧张起来。
我们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一些人已经激动得眼圈泛红。
这时,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挺身而出,坚定地说:“行了,陈师兄刚才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们不是做不到。如果真的做不到,现在就可以选择离开,别拖累大家。”
周龙的表情显得十分压抑,我能看出他对训练的不情愿,但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餐后稍作休息,我们准时抵达集合地点,队伍比之前显得更加有序。
陈师兄依旧保持着他那沉稳的静坐姿态,我们每个人都紧张地等待着他的指示。
随着夕阳渐渐西沉,陈师兄终于有所动静,他缓慢地站起身,以沉静而充满感情的语气说道:“第一天你们的表现就让我感到失望,但我对你们还有期待,希望你们能够不断进步。现在,无需多言,我将传授给你们一门心法,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们需要自己去深刻体会和理解。两天后我会再次回来,届时你们有不懂的再进行提问”
他话音刚落,便双手结印,轻放于嘴前,开始念念有词。
我们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套复杂而深奥的心法,它难以捉摸,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冲击着我们的脑门,让我感到一阵头疼。
过了一会儿,陈师兄继续指导,我的脑海中也随之显现出心法的口诀。
“这套心法名为《太玄经》,是我门派的顶级秘籍,它能帮助你们快速吸收周遭的灵气并将其融入体内,尤其能根据你们的灵根来转化灵气。
心法共分为三层,每一层都较前一层更加难以修炼。目前,你们只需要掌握第一层,后续的功法我会在适当时机继续传授。
只要你们学会了,就有很大机会通过三个月后的考核。如果遇到任何不解之处,两天后回来我会亲自解答。”
说完,陈师兄便转身离开。
面对陈师兄的安排,众人交换着困惑的眼神,显然对他的决定感到意外。
即使是教育背景良好的人士,也对这门心法感到无从下手。
每个人都感到苦恼,纷纷开始讨论这个问题。随着夜幕的降临,众人陆续散去。
晚间,周龙和周成来到我的住处。
“云山,我对这功法一头雾水,你看得懂吗?”周龙直接问道。
我无奈地回应,“这门心法不仅难以理解,即便是理解了,也很难将其写下来,甚至似乎连口头描述都有所限制。”
周成表示理解,“确实如此,宗门的秘传功法都有保密性,自然不能轻易外传,我们看不懂也很正常,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看不懂。”
我叹了口气,“但问题是陈师兄两天后才回来,我们担心这两天时间会白白浪费。”
周龙提出建议,“或许我们应该向其他师兄寻求帮助,他们的指导可能让我们有所突破。”
我们一致同意这个计划,并立即出发寻找其他师兄。
然而,我们失望地发现他们都不在房间。
我们本想向其他队伍的成员询问,看看他们是否得到了更多关于心法的解释,但由于住宿地点不同,我们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