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来是为了这事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怎么,把祝家当做你们新的吸血的对象?”
故语笺听到他这话就头疼,毫不客气怼回去。
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没必要去讲道理。
“怎么这么说小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家里有难,你作为长女理应扶持家里,不多,意思一下也行,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对吧?我们倒没关系,就是祝家……”
故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
坐在旁边的故母看着她这样,心里骂了一百遍。
“哟,道德绑架?”故语笺听着他这话给自己气笑了,“随便你们要在网上怎么去造谣,你们惹我没关系,倒是祝岁聿那边,惹到他你们懂的。”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盯着故父故母两人,缓缓说道:“东西给我,我不想和你多讲。”
故母再也忍不住,挣脱故父的手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破口骂道:“你以为你算老几,现在这样还不是我们送你过去的,没有我们,你以为你现在有这样舒服的日子吗,我就这么告诉你故语笺,要么让祝岁聿把清意送回来,要么按照你爸说的打钱救公司,否则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
“还有,什么亲生父母给的东西,骗你的就这么过来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好骗。”
故母自以为她好欺负,就跟以前一样任人拿捏,所以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说呢,之前那么多年没提半点这件事,现在一下子这么突然,还真以为有什么,原来是骗我,既然没东西我就走了,你前面说的两个要求,”
故语笺现在只想笑,她还是这么愚蠢,“不好意思,都不答应,自己去找祝岁聿,哦对了,你们好像还没有那个门槛能直接见他,如果想见的话记得找助理预约哦。”
说完不待两人回答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故语笺!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从孤儿院接回来,就该让你烂在那个地方,当一辈子的孤儿,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养条狗都比你亲!”
故父急了,一边咳嗽咳得面红耳赤一边大声骂道。
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无比后悔当初抱养孤儿的决定,他低头巡视了一圈,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因为故语笺是背对着他们,一时间没有注意到,等她刚想回头说点什么的时候背部被烟灰缸砸到来不及反应跌倒在地上。
瞬间传来火辣的疼痛,疼得她讲不出话。
故父丝毫没有任何愧疚,只觉得快意极了,就该这样好好教训她,不然都不知道老子是谁了。
“怎么不讲话了,刚刚不还很硬气吗?我告诉你故语笺,刚刚是给你二选一,现在你必须两个都答应,否则别想走出这个门,就算是祝岁聿来了也没用,这是我们故家的家事,他还轮不到来管!”
故父已经完全上头了,这些天连日积累的怒气在这时候全部发泄在故语笺身上。
“前面好好和你讲不听,非逼我们发火。”
故母跟着说了一句。
“你们……”
故语笺实在是太疼了,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又被他打断。
“你什么你,祝岁聿不想给没关系,你在祝家呆这么久了总该有个什么几十万吧?”
故父的目的很明显,走到她面前蹲下,像看个什么废物一样。
“手机给我。”
他想把手机抢过来,但故语笺死死抓住不给,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开他。
赶紧按开手机,给许山发消息:【快进来!】
“你个死贱人,敢踢老子?好,很好!”
故父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旁边的空啤酒瓶就要砸上去。
下一秒,大门被打开。
许山冲了进来,三两下把故父给按倒在地。
“小姐!”
他看见故语笺倒在地上喊了一声,眼神充满担忧。
想过去扶起来,但是手上还按着人。
“我没事,”故语笺强挤出一个笑容,随即冷眼看向故父,“从今往后,我和故家再没有任何关系,原本念着恩情过来,现在我看没有必要了,你们如今这么对待我,还记得刚接回来,故清意还没出生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吗?”
儿时
“叫什么名字好呢?总不可能就只一个小名吧?”
年轻时的故母那时候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一直没有怀孕的她从孤儿院一眼就相中了故语笺,小小一个很可爱,就是看起来有些内向。
“嗯……等我查查字典。”
故父想了半天,最终选择搬出字典。
两人商讨了一个下午,最终定下了“故语笺”三个字。
“你就叫故语笺,希望你能多说话,不要不语,但同时谨言慎行,我们高中毕业出来没文化,你要是日后考个大学,那可就是我们故家第一个大学生。”
故父对年级上校的故语笺许下愿望。
后来故语笺将这个谨记在心,她努力读书,后来终于考上了大学,但是已经变了,他们对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样子了,他们把她当做累赘,认为她读大学浪费钱,还不如多教教故清意,免费的家教谁不喜欢?
故家那时候有钱,只不过对故语笺一毛不拔,故清意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你就把我们当做你的父母,我们对你肯定是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绝不会有二心。”
“喜欢吗小笺,这是我特地买的。”
……
后来这些好全部给予了故清意,那时候故语笺没有恼,这毕竟不一样。
“你天天欺负妹妹什么意思?”
“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给你吃给你喝,天天抢妹妹东西。”
“读什么书,读哪里去了,别读了!”
“大学?不许去,在家里教你妹妹。”
“好好,背着我们对吧?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我看你怎么去学校。”
……
故语笺脑海里不断回荡这些回忆,她十分理解原身的痛苦,说起来她自己和原身都在被这些折磨着,只不过不同的是她是原生家庭的痛苦。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眼里闪烁起泪花。
故父没有说话,尘封的记忆被打开,有那么一刻他有一丝的后悔,不过很快被否决,那都是过去了,他们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外面不缺乏他们这样抱养孩子回家的父母,到最后大部分要么送回孤儿院,要么不管不顾,做到他们这样已经很好了。
“你对你爸做什么!快叫他放开,他身体不好。”
故母急了,大声呵斥故语笺。
记忆中初次见的故母和现在的故母判若两人一样,慢慢变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