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沉默。
摩尔的视线不断在几人之间来回扫视,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和善。
唐景却不慌不忙:“摩尔先生要找华国人,那我们这里有,但是要找华国的谈判员可就没有了。”
听了他的话摩尔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沉:“什么意思?唐景先生是要包庇他们还是黑锁要背叛我们的协议。”
“不不不,我们只是和他们达成了合作,再说了您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们带了华国的谈判员来。”
“还有协议,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贵国先违反了协议吧?”
唐景的脸色不慌不忙的,姿态随意的就像是在自己的地盘一样,脸上满是张扬。
他的话让摩尔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又扬起一抹笑来:“唐先生说笑了,这都是民间武装营做的事情,怎么能推到我们的协议上面。”
“是吗?”
“当然,都是那个民间武装营干的好事,他们接了一位富豪的任务,才敢去劫黑锁的东西。”说罢他向后挥了挥手。
早就等待着的士兵把一个人拖了上来。
那人满脸血肉模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隐约能看见他嘴里已经没有了舌头。
“哎呀!太不小心了,真是抱歉唐先生污了你的眼睛。”摩尔的话里虽然带着歉意,但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笑和幸灾乐祸。
没得唐景说话,拖那人上来的士兵站了出来,微微低头:“抱歉先生,这人在后面大喊大叫,我怕打扰到您与贵客就擅自将他的舌头拔了。”
态度诚恳,现在唐景他们连问话也做不到,对方也道歉了,并且在无形中抬高了他们。
摩尔点点头表示理解,只能无奈叹气:“真是可怜呢。”
他看向唐景的眼神里带着精明:“既然这样我们就把他交给唐先生处置吧。”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算计。
唐景却笑出了声,脸上的笑容更甚:“不用了……”
“那……”摩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既然是m国的人,就让m国给我们一个交代吧。”说罢他向后比了一个手势。
几人一直藏在手中的枪指向摩尔。
摩尔脸色一变,笑容也挂不住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身后的士兵也将枪举了起来,指着唐景他们。
“别紧张嘛,我们只是想要摩尔先生给个交代。”
“什么交代?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
摩尔咬死了不是他们干的,把一切的一切全部往别人身上推。
“都说了是那个富翁指使的,唐先生现在的行为可不利于我们两边交好啊。”
唐景也不意外他的态度和厚脸皮:“所以摩尔先生不承认是吗?”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摩尔觉得对面的唐景就是一个黑锁的普通谈判员而已,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你们确定吗?这是要包庇那个军头的意思?”
“我连那个军头都没有见过,为什么要说我们包庇。”
到时候就算他们把这几个人解决了,黑锁也拿他们没办法。
摩尔心里叹了口气,暗自窃喜:这黑锁还是太狂妄了,派几个小年轻过来。
可他没笑多久,就被唐景打断。
“我可没说过我们没有证据。”
他从包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按下开关,里面传来沙沙的声音,然后是武装营里那个军头虚弱的声音。
“他们拿走了……他们只肯给我留下这三支……多的不愿意给我……”
摩尔本来看他拿出了一支录音笔还以为他们又有什么招数,没想到里面只有这一句话。
他的神情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就凭那个军头的一句话能证明什么?”
唐景露出了一丝疑惑:“可是我没有说这是那个军头说的话。”
完蛋中计了。
摩尔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黑如锅底:“唐先生这是在诓骗我。”
“是摩尔先生自己说的,如果摩尔先生没有见过那个军头又怎么知道是那位军头的声音?。”
唐景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和对面有些僵硬的摩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下子两边都没有说话。
佘蔓轻轻用脚尖踢了踢闻栖,眼神示意她:这两人心好脏啊。
绕这么半天才绕到重点上。
闻栖无视了她的挤眉弄眼,偏过头选择不看她。
太蠢了,不忍直视。
好好的一张脸被她拿来这么用,她都不敢想面罩下面会是什么样子。
佘蔓见她不理她,更来劲了,时不时就要去挨她一下。
闻栖忍无可忍,一脚踩住她。
这一脚的力道可不轻,差点让佘蔓叫出声来,面罩下的脸都扭曲了。
“唐景先生,就算我知道这是那位军头的声音又怎么样?又没有说明是我们干的。”摩尔也知道唐景有多难缠,现在他就是破罐子破摔。
他打死也不会承认是他们指使的。
没想到唐景却点了点头:“摩尔先生能这么想也好。”
“什么?”
“是没有指明你们,所以到时候我就直接说是整个m国干的好了。”
这不要脸的发言让摩尔一下站起身来,他的面部肌肉抽搐,像是气的不轻。
“唐先生未免太过分了!黑锁就是这样不要脸的吗?”
“您都说黑锁不要脸了,不做给你看可是不行。”
摩尔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儿摔跟头,他和稀泥,唐景就放一把火,把泥块烧硬了再一锤子打碎。
以往都是他把人气的哑口无言,别人在他这儿可是讨不到半分好处,为了脸面多多少少都会让他几分,哪里像唐景!一点面子都不给。
唐景见时候差不多了,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的开口:“我们要的也不多,把你们最新研究的那批药剂给我们三分之一就够了。”
这叫不多!?摩尔差点喊出声来。
他本以为他们只是想来拿回被劫走的药剂,没想到如今却狮子大开口,要他们新研究出来的三分之一。
他怎么不去抢啊!
摩尔捏紧了拳头,声音低沉:“唐先生未免太过分了。”
“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