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和宋平下山后,眼巴巴的望着山上,他们有些后悔早点下山,没等着千雪。
万一白斯南兽性大发,对千雪做点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宋平在原地焦急走了好几圈,他说道:“大哥,我去接千雪吧,别那小子——”
他话未说完,就看到白斯南拉着千雪下山了,千雪怀中还抱了个小兔子。
“大哥,二哥,你们看这是斯南抓的,长得好可爱。”
宋千雪献宝似的抱着兔子给宋林和宋平看,但两人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应付道:“嗯,可爱。”
宋平心里却是嘀咕道:早知道千雪喜欢这玩意,他也就抓一只了。
几人又带着野猪回家后,可给宋父吓了一跳:“野猪凶狠的很,你们没事吧?”
宋父不知道野猪差点伤了千雪,宋千雪也并未打算告知,免得他担心,她只是提了一句:“爹,这是斯南打的。”
一听到白斯南打了一头野猪,宋良就多看了一眼白斯南,他还没想到他是有武功的。
宋千雪继续说道:“爹,我们今晚就吃野猪肉吧,我给咱们做爆炒野猪肉。”
宋林简单的收拾了下,说道:“我们来处理这野猪,千雪你带白公子去休息一下。”
白斯南救了千雪,宋林其实很感激,不管他最后会不会和千雪成为一家人,他都是感激的。
他看了眼满身泥泞血迹的白斯南,进屋拿出了李招娣给她做的新成衣,扔给白斯南:“去屋子里换一下。”
白斯南嘴角带着浅笑:“好,谢谢宋大哥。”
宋千雪下意识的拉着白斯南进自己的屋子,但被宋平阻拦住了:“千雪,二哥的屋子可以给白公子换衣裳。”
宋千雪倒没想太多,她看着白斯南进了宋平的屋子,又看向宋林道:“大哥,我们卸下来一只腿,我晚点带给李大夫去。”
她好久没见到那个老头了,也不常带给他吃的,今天顺便多做一些爆炒猪肉,让他过来也解解馋。
“好,听你的。”
宋林处理野猪的时候,看到了白斯南换好成衣也凑了过来,他摆了摆手:“你不用做,我们卸了腿,你带着千雪去趟李大夫家里。”
让白斯南做这种粗活,那就是让汉子刺绣,宋林很嫌弃他一副斯斯文文干农活的样子。
宋千雪看了眼白斯南,喊道:“斯南,你跟我晒草药吧,我叫你认识草药。”
“好。”
宋千雪将院子里本来晒的草药给白斯南介绍了一遍,见他记住了,又讲了其他的草药……
千雪认真的样子,对白斯南来说,可太有魅力了,他抬手拿掉她发梢的叶子,问道:“千雪,你小的时候就会采草药吗?”
听到白斯南的话,宋千雪微微一愣,她解释道:“不是的,我知道草药,要从我在刘府开始。”
“刘府?”白斯南知晓宋千雪之前做过丫鬟,但在哪个府,他还真没有问过青云。
宋千雪也不打算隐瞒白斯南,她点点头:“对,刘府。”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是给刘寒枫做的丫鬟。”
刘寒枫?白斯南听青云提起过,千味楼对面的盈冲楼,就是刘寒枫开的。
他回想着,怪不得他站起来后去雅食社的路上碰到他,总觉得他眼神不善。
他还在想,难道是青云暴露了千味楼是他们开的,所以刘寒枫才有敌意。
但现在看来,事情不仅仅是那样。
宋平一直在听着宋千雪这边的动静,直到听到“刘寒枫”,他立马出声:“那啥,千雪,这野猪腿卸好了,你带白公子去送给李大夫吧。”
千雪曾经对刘寒枫那样子痴迷,宋平觉得这些个事情是没有必要说的。
“好。”
白斯南拿着宋平绑好的猪腿,跟着千雪出了门。
一路走过去,白斯南都挨着千雪走的很近,听到村里有人猜他可能是千雪的相公,他微微勾唇,拉了拉千雪的手指,又悄悄地松开。
“千雪,你想什么时候——”成亲。
“丫头,啊呀,你来了!”
李大夫碰巧打断了白斯南的话,他微微蹙眉,但还是礼貌的点头打了招呼。
李大夫在看到白斯南的时候,眼眸不自觉的放大,他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猜到:“小子,你是不是姓白?”
被猜到姓,白斯南立马警惕了起来,他问道:“您知道白府?”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李大夫眼眶微微湿润,随即又意识到失了礼,尴尬的笑道:“让你们看笑了,老夫对京城白府只是了解一二,但对常尧臣了解更多。”
眼前的小子跟他的旧友常尧臣,长相极为相似,想来应该是像了他娘亲,没有像白府那老头。
白斯南听到“常尧臣”几字,也是微微震惊,他情绪激动的道:“您认识我祖父?”
李大夫回忆起从前,微微点头:“认识,你祖父他还好吗?”
说到这里,白斯南情绪微微低落:“祖父没了。”
他恍惚记得,也就是祖父没了后,他和娘亲的生活也越来越差了。
等到娘亲郁郁而终后,他才恍惚明白,要学习经商,努力在白府艰难的生存了下来。
“没,没了。”
李大夫神情略带忧伤,又想起过往,喃喃道:“那老小子还拦着我,不让我离开京城,说我来了这深山,会饿死。”
“倒不想,倒不想,他竟然先没了。”
宋千雪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也明白了些什么,他伸手拽了拽白斯南,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大夫看到宋千雪的小动作,他收了情绪,又问道:“那白家小子,你和宋家丫头,这是?”
“李大夫,我们给您送个野猪腿,待会我们要做爆炒野猪肉,您来尝尝。”
宋千雪说完,李大夫摇了摇头:“老夫是问这小子怎么跟你在一起?”
白斯南看了眼宋千雪,拉了拉她的手,坦诚的道:“李爷爷,我跟千雪是互相喜欢。”
李大夫满意的点头,随即又道:“小子啊,我给你说,我们村里的女子,都是一夫一妻。”
“你可别给我学你老子,来个妾室。”
李大夫说到这里,就想起好友经常念叨他女儿嫁入白府,成了妾室,是他最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