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炁看了看手表,
依旧是没有信号,叹了口气,林炁打开腕表,调出本地存储的地图,
“车没了就没了,”
“我们在三桥镇,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站台是广河路,只有三十公里的距离,我们用脚跑的话,半个小时就能跑到了,”
说着,
林炁召唤出了小黑,
骑了上去,
朝着一个方向开始狂奔,
...
四十分钟过去了,
林炁眯起眼睛,
从刚刚开始,眼前的景物就好像有些重复,而到了现在,一些建筑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满地随风呼啸的石沙,
“停一下!”
察觉到了不对劲,林炁立刻叫停了小黑,
不对劲!
十分能有九分不对劲!
明明是越来越靠近黎城的核心区域,但为什么却越发的荒凉了,他的方向绝对没有错,而且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象也不是这样啊。
看了看腕表,
上面依旧没有显示信号。
林炁扭头看向了身后的褚靖澜,
“你再说一遍,你租房子的地方叫什么?”
林炁怀疑他看错了地图,
“游岗村啊。”
听着褚靖澜的话,林炁不动了,他看向手中的地图,上面写着的村镇明明叫三桥镇。
这一点他出发的时候就再三确认过了。
至于‘游岗村’这个地方,就连本地文件的词条搜索都搜索不到,似乎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村子。
“撞鬼了?”
林炁摇了摇头,
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我们回去。”
“澜澜。”
“这段时间你再好好想想,想想你在这什么‘游岗村’住的日子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褚靖澜现在头有点疼,但她是听林炁的话的,把头靠在林炁的背上,开始回忆起她第一次来到这村镇的记忆。
...
“澜澜!”
“澜澜?”
“你怎么又睡着了?”
褚靖澜被林炁摇醒,看着一旁的小黑累得在地上吐着舌头,六十多公里的奔袭,即便它是统领级超凡生物,也并不轻松。
林炁皱起眉头,
“你怎么又睡着了,我不是让你回忆吗?”
“你回忆到哪了?”
褚靖澜闻言脸一红,
她刚刚回忆到自己和母亲进入这村子的第一天,她就睡着了,在昏厥前,她似乎回忆到,当天的晚上,
自己似乎是被村主任家的傻儿子单独叫了出去。。。
“又睡着了嘛?”
林炁叹了口气,现在似乎就他一个人是正常人了,
“事情因为这个‘游岗村’所起,要是想要解决,我们也得从这个村子处着手,”
“村里的村民有些古怪,根本不破防,我们打不过,但我们可以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端倪。”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战士,
即便是在这充满超凡力量的世界中,林炁依旧认为一切的诡异都是存在其原因的,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只要找到这个原因,林炁就有办法脱离。
想了想,
林炁对褚靖澜道:“你一陷入回忆,就会睡着,那你就先别回忆。”
结果林炁的话刚说完,
褚靖澜一个摇晃就直勾勾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林炁一脸无奈地单手扶额,
“怪我啊。。。”
人类这种生物都拥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你越想遗忘的东西,记忆反而就越深刻,林炁越不让褚靖澜回想,褚靖澜反而会下意识地回忆,
思想有多快?
只需要一瞬间褚靖澜就能陷入回忆,
林炁这一次没有叫醒褚靖澜,而是把她背在了身后,
既然回忆会睡着,
那是不是反过来也说明了睡着了也同样会陷入回忆,如果说褚靖澜有一段记忆是触发‘睡眠’的按钮的话,
只要褚靖澜完整地回忆起了那段记忆,
是不是就不会突然睡着了?
林炁步伐轻巧地翻过围墙,再次进入了这个诡异的村镇,
远远地,
林炁能看到一个个手里举着火把的村民,这些村民表情木讷,互相之间也不说话,看起来就宛如行尸走肉,
但林炁又能清晰地感知到,
他们都是活人,
这个村镇白天林炁进来的时候看不见几个人,但是一到晚上就全是人,虽然说要调查这里,但在这之前他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当做暂时的落脚地,
别人家或许有人,
但林炁知道褚靖澜的家应该是没有人的,毕竟褚靖澜的母亲已经不在这里了,
好在这里夜间行走的村民都打着火把,林炁倒不至于眼瞎地撞上,一路七拐八拐,有惊无险地回到了褚靖澜的家,
虽然这里屋棚塌了一半,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却反倒给了林炁一种安全感,
为了保险起见,
林炁决定就在这里等到第二天的天亮,因为这里有林炁的第二个猜想,那就是这村镇的异常或许与时间有关,
因为林炁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夕阳正好,‘傻儿子’出现的时候正是黄昏的分界线,等到天色暗淡,这里所有的村民都出现,并且显现出了明显的异常,
林炁想试一试,
白天的情况会不会有所变化,
半掩着房门,
把褚靖澜平放在了床榻上,林炁自己则是蹲在一个墙角,
暗自思索,
这座村子可以正常交流的人应该就只有村主任一个人,但后来让村民抓他的也是那个村主任,
他一定知道村子里的异常!
既然逃不掉,如果非要选一个人当做突破口的话,村主任就是首选,
只是他的身边有村民的保护,而且那些村民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自己和褚靖澜要强。
褚靖澜94点的力量,在【剑心】和【剑气】两种技能的帮助下,才堪堪能砍破那村民的头皮,
两者的实力完全不在同一个量级上。
“吱嘎~~~”
就在林炁思考得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
一道老旧木门的吱嘎声传来,
林炁下意识地抬起头,
顿时就与一双猩红的眼瞳对视上了,
来人五短身材,体型肥胖,几乎没有脖子,就像是一个秤砣成精了一样,正是白天林炁见过的村主任家的‘傻儿子’,
他此时双眼血红,满脸的鲜血,依照着那些鲜血流淌的纹路,似乎是从眼眶里流出的,他上身的衣襟也被粘稠的血液浸透。
发出了肥肉挤压声带的嘶哑嗓音。
“嘿~嘿~嘿~”
“我又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