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晴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不过,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单纯柔弱的样子,看着夏安语,柔柔问道,“你是?”
“我是诗诗的朋友,夏安语。”
“安语,我知道你是诗诗的好朋友,但你可能误会了,那天在酒吧,并不是我找人对诗诗动手,你也知道酒吧那种地方,鱼龙混杂……”
夏安语根本就不听她的,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是,你们一群人突然就尿急尿频尿不尽,一起去厕所打麻将,你们走了,那么巧,刚好就有人过来非礼诗诗,这要不是你干的,会是谁?”
夏安语的口齿伶俐,说的南芷晴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这时,林绯雪听不下去了,呵斥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说话?我们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你插手,年轻人别管那么多。”
“我要是不管,任由你们爬到诗诗头上欺负她?”夏安语双手叉腰,朝着林绯雪步步逼近,“你就是诗诗的继母吧?看着跟白雪公主的后妈一样恶毒,平时没少装白莲花,背地里捅我们诗诗一刀吧?”
林绯雪被怼的哑口无言,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坐在椅子上,顺着气。
“我妈她身体不好,诗诗,能不能别让你朋友这么气咱妈?”南芷晴皱着眉,轻轻拍着林绯雪的后背。
“身体不好就去找医生,你跟诗诗说有什么用?没看到我们诗诗也病着呢!”夏安语叉着腰,继续输出,“你们大早上的存心来找不痛快,我还不能说你两句,真当自己是菩萨,人人都要把你们供起来啊?”
“你这个泼妇!”林绯雪气的脸都绿了,抄起身边的一个家伙,就朝着夏安语砸了过去,“一个外人还管起我们家事来了,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夏安语眼尖,看到林绯雪东西砸过来,马上就躲开了。
“怎么着,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夏安语冷哼一声,“我看,该出去的人是你们,没人愿意看到你们,也别在这里打扰诗诗休息!”
说着,夏安语就打开了病房的门,想要把林绯雪给推出去。
但,她的手刚碰到林绯雪,就被林绯雪反手打了一巴掌。
“小贱人,就你也敢推我?”
夏安语捂着脸,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挨了一巴掌,马上就还回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林绯雪的脸上。
刚做完美容不久的林绯雪挨了一耳光,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感觉自己刚补充的胶原蛋白都被打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南诗和南芷晴都愣住了,空气也静默了几秒。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夏安语竟然敢打林绯雪。
“夏安语,你竟然敢打我妈,我跟你没完!”
南芷晴气疯了,冲上去,和夏安语扭打在一起,势必要为林绯雪报仇。
两人互相扯着头发,推搡打架,谁也不让着谁。
“安语,你们别再打了!”
南诗看到这一幕,急的大叫起来,马上就拔了还在输液的针头,冲过去想要阻止她们。
可她们两个打的难舍难分,根本就注意不到旁边。
夏安语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打起架来不饶人,一时间,南芷晴的头发被她薅下来不少,脸上也被她抓出了道道血痕……
短时间内,南芷晴就落了下风,被夏安语按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而这时,夏安语已经骑在南芷晴身上,扯着她的头发打,把人都打哭了。
“你这个白莲花,绿茶婊,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南芷晴娇生惯养的,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只能拿手挡着自己的脸,呜呜呜地哭着。
“松手,你们快松手!别再打了!”旁边的林绯雪急的额头上都在冒汗,想上去拉架,但又怕波及到自己。
看南芷晴被打的没办法反抗,趴在地上呜咽啼哭,林绯雪心疼不已。
无奈之下,她只能马上拿出手机报警。
就在这时,病房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男人沉着脸,看着病房里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眉头紧锁。
“你们在干什么?”
冷冽的嗓音传进众人耳里,众人纷纷停了下来。
她们齐齐看向大门,只见厉墨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口,目光冷肃,沉得令人心惊。
被按在地上的南芷晴,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朝着厉墨时扑了过去。
她哭的稀里哗啦,指着夏安语控诉,“墨时,那个疯女人打我,好痛,快报警把她抓起来,呜呜呜……”
厉墨时拧着眉,捏着南芷晴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的确是有很多抓伤,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那张白皙的脸上,布满了抓痕,就连脸上的粉底,都被夏安语划了不少,显得有些滑稽。
地上更是很多被夏安语揪下来的头发,看起来触目惊心。
反观夏安语,脸上倒没什么伤,风轻云淡的,就好像刚才打架的那个人不是她。
“为什么打架?”厉墨时冷着脸,淡淡的目光在她们脸上掠过。
南芷晴抽噎着,指向了夏安语,“我刚才过来看诗诗,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让我们滚,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气不过回了几句,结果,她就打我……”
“不是这样的,厉总,安语是帮我说话,结果,南芷晴就冲上来打了她,安语是被迫还手的。”南诗急忙帮夏安语解释。
尽管她知道,厉墨时可能不会听她的,但真相总要有人说出来,不能让夏安语白白受了污蔑。
更何况,刚才夏安语也是为了她,才会跟南芷晴动手的。
“芷晴是我的未婚妻,打她,就相当于在打我的脸。”厉墨时嗓音仿佛南极冰川,“你们哪来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