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听到这两个字,厉墨时周身的寒气越来越浓,戾气遍布全身,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往顾斯言脸上打过去。
“顾斯言,南诗还是我的妻子,你敢这样对她?”厉墨时伸手抓着顾斯言的衣领,杀意弥漫,“你最好是现在马上滚出去,否则,我把你剁碎了丢出去!”
顾斯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丝毫没有任何惧意,“厉墨时,你也知道诗诗是你的妻子,她受到委屈,被人泼了一身油漆的时候,你在哪?现在跑过来质问我这些,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厉墨时瞳孔猛地一缩,心跳慢了半拍,尽管心里紧张不安,但表面上还是万分淡定。
“被人泼油漆?”厉墨时已经不自觉地咬紧牙关,语气中的杀气越来越强烈,“你就在现场看着?凶手抓到没有?”
“我让人去查了。”
厉墨时一把推开顾斯言,“废物,你可以滚了!”
“我是废物,那你是什么?”顾斯言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西装,讥讽一笑,深深刺进了厉墨时的心里。
“你既然喜欢慕昭昭,就不要再来招惹诗诗,这样会显得你很渣,厉、大、总、裁!”
厉墨时沉了脸,手里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下一秒,就要砸在顾斯言的脸上。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南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在洗手间里她就听到外面有动静,还以为是顾斯言在打电话,没想到,居然是厉墨时来了!
南诗脸色突变,不带好气地道,“厉墨时,你来干什么?出去!”
厉墨时不仅不走,反而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像个大佬似的,双腿交叠,懒懒散散地靠着,还顺势点了根烟。
他眯着眼,吞云吐雾地盯着南诗,冷冷道,“搞清楚,该滚出去的是谁。”
南诗气急败坏,这个厉墨时可真是够不要脸的,都已经离婚了,还要到她的出租屋里宣誓主权?
“该滚出去的是你,厉墨时。”
南诗把毛巾甩到一边,厉墨时微微瞥了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泛着红色的油漆。
果然,她身上被人泼了油漆,应该是那个新闻造成的。
罪魁祸首,就是发布那个新闻的人。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南诗一字一句地说给厉墨时听,每一个字落在他的耳里,都犹如一块石头,那样沉重。
他手里掐着的烟一顿,忽而眯了眯眼,冷冷反问,“离婚?南诗,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我还没提,你自己就提了?”
“你是没提,不过有人帮你提了,恐怕正合你意吧?”南诗冷嗤一声,“好了,没事的话就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厉墨时摁灭了烟,眉头紧锁,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当即冷冷质问,“是不是有人背着我,让你签了离婚协议书?”
南诗没有具体表态,淡淡道,“不管是谁,反正离婚协议书已经签了,白纸黑字,你抵赖不掉。”
怒火堵在厉墨时的胸腔里,郁结不安,“南诗,只要没有我的同意,你想离婚,就是痴人说梦,我告诉你,我没有亲自签字,就不算数!你,还是我厉墨时的妻子!”
如此不讲道理的厉墨时,南诗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知道,厉墨时是想留着自己厉太太的身份,好继续折磨自己。
可如今她不会再被厉墨时摧残,她要过自己的生活!
“这些话,你留着跟厉夫人,厉楚楚说吧,她们的意见,想必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