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接受，还是付出代价，划清界限？
选择，意味着机会成本。
这是中学政治课本的内容。
如果机会成本大于选择带来的收益，那就是错误的决定。
但是，机会成本很难计算。
如果他免费接受了公寓，
以后觉醒管理局要是求他帮忙怎么办？
他可能很难拒绝。
毕竟，他欠了人家的人情。
如果他花钱买了公寓，
那就等于花了一笔冤枉钱。
买复式公寓的钱，可以用来在郊区买楼，或者投资股票，用途太多了。想到要花这笔钱，他就心疼。
他纠结了一整天。
最后，他决定顺从自己的内心。
赵小乙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我决定了！我不白拿！”
“那您打算……”
“买！白拿的话，我心里不安！一套公寓而已，买就买了！我自己的钱！这样心里才踏实！”
张三拍手叫好：“老大就是老大哈！这么有魄力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哈！”
姜灵韵也点了点头：“公子英明。这样一来，双方之间的界限就清晰了，对以后也有好处。”
他们俩都支持赵小乙的决定。
好！现在，该了解一下价格了。
他银行卡里还有3000多万，很快又能拿到1000万，一共4000万。买套公寓，应该没问题吧？
他打开房产网站，输入关键词，点击搜索。
“嗯？”
他是不是看错了？
他凑近屏幕，仔细看了看。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
“嗯……”
“老大，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哈？”
“没，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
每平方米的价格——
“20万？”
别墅面积是1000平方米。
也就是说，现在的市价是2亿元。
他的手，颤抖着握着鼠标。
“疯，疯了吧！”
是不是信息有误？
就算是有青浦江景的别墅，也不至于这么贵吧？
但是，信息没错。
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
下面的新闻报道说，最近有个网红主播，花了2.3亿买了一套类似的高级公寓。
4000万，连个零头都不够！
公寓的价格，差距也太大了吧！
看到赵小乙一脸纠结，张三疑惑地问道：“多少钱哈？2000万能买到吗哈？”
“张三大人，您也太不了解行情了。2000万，是普通人100年都赚不到的巨款。一套房子就要2000万，怎么可能？”
“是，是吗哈？那，1000万？”
“虽然还是贵，但这么大的房子，1000万也差不多。”
赵小乙没有说话。
他默默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仔细想想，我好像也不需要那么大的公寓。”
“啊？公子您刚才还说别墅太小，要搬到大房子去。”
姜灵韵和张三，都不明白赵小乙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唉，那套房子太大了，打扫起来太麻烦了。那么多房间，得有多少灰尘啊？打扫一次客厅，就得花半天时间。还有，水电费也是个问题。”
张三反应很快，立刻附和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哈！那么大的房子，谁来打扫哈？”
“还有花园哈！有草就会有虫子哈！虫子会爬进屋里哈！不卫生哈！”
“哎呀！还好没买哈！差点就闯大祸了哈！老大真是英明哈！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嘿嘿嘿。”
“哈哈哈，什么英明……”
姜灵韵也说道：“要维持那么大的房子的温度，普通的空调肯定不行。电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为了保护环境，我们不应该住大房子。”
“没错！说到环保，谁能比得上我赵小乙？”
“又要攻略灵境塔，又要考虑环保，我真是为公子操碎了心。”
他很欣慰。
他的血契召唤人们，真是太懂他了。
大房子就只有那一套吗？
2亿买不起，4000万的总能买到吧？
等66层攻略结束后，再联系张广义处长吧。
告诉他，他不白拿。
但是，他还是对那套复式公寓念念不忘。
要是天上能掉下来2亿就好了。
……
第二天。
松海市，觉醒管理局健身房。
南栀做完晨练后，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冥想。
她在脑海中，反复思考着66层亡灵怪物——幽灵的攻击模式和特性。
虽然圣剑可以克制亡灵的黑暗气息，但她也不能完全依赖圣剑。
如何创造一对一的机会？
在什么情况下，使用什么技能？
如果这样，就那样；如果那样，就这样。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起身离开了健身房。
她走进了一间专门用来进入灵境塔的房间。王建国局长和张广义处长，正在那里等着她。
“南栀，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祝你一切顺利。”
她进入了66层。
与亡灵怪物——幽灵的战斗，开始了。
10个小时后。
大夏灵境塔攻略进度显示屏，变成了这样：
【地点】：大夏，云岭灵境塔
【已完成】：66层
【进行中】：67层
【剩余时间】：179天23小时59分59秒
这是玩家南栀和圣剑共同创造的奇迹。
……
举国欢庆！
玩家南栀和圣剑，成功了！
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新闻热搜榜前十名，全是类似的新闻。
66层攻略的剪辑视频，也在电视上循环播放。
全国人民都沸腾了！
刘子墨叛逃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大夏要完蛋了。没想到，居然出现了如此戏剧性的反转！
大夏的各大企业，也纷纷推出了庆祝活动。
看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南栀成功的消息一传出来，活动就立刻开始了。
庆祝66层攻略成功，部分商品6.6折优惠。
6月6日生日的顾客，再享6.6%的额外优惠。
晚上6点06分，部分商品限时1分钟，买一送一。
很多大公司都只上半天班，下午全体员工放假。
各大酒吧和餐馆，都爆满了。
那天晚上，所有的快捷酒店的房间都被订光了。
等等，66层攻略成功了，跟快捷酒店的房间有什么关系？
难道一两个月后，妇产科的预约会爆满？
虽然攻略灵境塔未攻略层数，确实是一项伟大的成就，但也不至于全民狂欢吧？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扶桑。
是他们先把灵境塔攻略，变成了“抗夏”运动。
当然，扶桑的媒体，对大夏灵境塔66层攻略成功的消息，只字未提。
赵小乙也轻松了不少。
他卸下了心中的重担。
他也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
如果灵境塔真的要崩塌了，他肯定也要出一份力。
但是，他们争取到了6个月的时间。
就算慢慢升级，到时候也能升到60多级。
不过，看着电视里的庆祝画面，他有点坐不住了。
是不是休息太久了？
虽然可以去攻略35层了，但是，
问题是大山。
没有坦克，怎么攻略？
大山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得看看召唤目录。
突然，
“哦！”
蛮族战士后面的“无法召唤”，消失了！
也就是说，可以召唤了？
太好了！
得赶紧试试！
先召唤大山，其他人等会儿再说。
“指定召唤，蛮族战士！”
【蛮族战士，已指定召唤。】
他有点紧张。
强化成功了吗？
唰！
大山出现了。
“欢迎回来，大……啊！”
大山？
不对！
“你，你是谁？”
“忠于赵小乙召唤师的肉盾，大山。”
“……”
赵小乙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大山啊！
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虽然上半身还是光着膀子。
但是，身高、体型、头围，都和大山完全不一样。
“脸……好像有点像？”
难道是系统出bug了？
“我以为再也回不来了。谢谢你召唤我。”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不知所措。
……
赵小乙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虽然这个自称大山的男人，脸上没有了络腮胡，但他仔细看了看，确实有点像大山。
“至少眼神像大山。”
他悄悄地走到“大山”身边，比划了一下身高。
大概1米9左右，体型也小了很多。
要确认身份，还得看召唤目录。
没有比这更可靠的了。
＜图鉴：大草原部落平平无奇的（？）蛮族战士＞
【姓名】：未知
【等级】：SSR（特殊超级稀有）
【类型】：野蛮人战士（人类）
【持续时间】：7小时
【满意度】：无
【冷却时间】：3小时（召唤结束后开始计算）
“……”
没错！
就是大山！
他居然升级成SSR了！强化成功了！
只不过，“呆瓜”变成了“平平无奇的”。
“真的是大山？”
“我就是大山。”
他说话也更有条理了。
语气好像没怎么变。
“那个，能背诵一下被召唤者三大原则吗？”
“可以。原则一，被召唤者必须以保护召唤师的生命安全为第一要务。原则二，被召唤者必须……必须……呃……必须……”
“行了。”
他还是背不全，不过比以前好多了。
“看来，他是用体型换了智商。”
估计就是这样。
“这，亏了吗？”
智商只提高了一点点，体型却缩水了这么多。
这就是两级强化的结果？
用一点智商，换这么大的体型，太亏了吧！
他感觉很陌生。
既然大山变成了新人，那就重新介绍一下吧。
他把姜灵韵和张三也召唤了出来。
唰！唰！
“感谢公子召唤，咦？”
“报告！SSR张三报道，呃！”
看到房间里有个陌生人，他们都吓了一跳。
张三一脸慌张地跑到赵小乙身边，问道：“老，老大，您，您打算把我们的存在告诉别人了哈？”
“没有。”
“那，那这个男人是谁？他，他一直在看着我们被召唤哈！”
“他是大山。”
“啥？”
“这位就是大山。”
一阵沉默。
姜灵韵、张三、赵小乙，甚至连大山，都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
“别开玩笑了哈！他怎么可能是大山？”
“是真的，大山升级成SSR了。”
“呃——”
他们还是不敢相信。
他能理解。
因为他自己也一样。
“真，真的是大山？”
“是我，刺客。”
“你上次是怎么死的？”
“被九头蛇怪杀死的。”
“你最近杀死的怪物是什么？”
“四阶牛头怪。”
他对答如流。
赵小乙也试探着问道：“那个，大山？”
“战士，时刻准备聆听召唤师的指示。”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大山吗？”
“知道。”
“要不，我们给你改个名字吧？大山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土？”
“大山是召唤师给我取的名字，我喜欢。”
“我再给你取一个。”
“不用了，我就是大山。赵小乙召唤师的大山，就是我。”
“……”
他的词汇量，确实丰富了不少。
又是一阵沉默。
不行，得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去攻略灵境塔吧！
“我们好久没去灵境塔了，去攻略吧！”
“这，这主意不错哈！”
“妾身也这么认为。”
但是，看到大山现在的样子，他有点不放心。
大山以前那么强悍，现在，
他本来打算等大山升级成SSR后，再去攻略35层。
但是现在看来，不行。
S++评价，估计很难。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34层刷重复任务吧。
【正在进入大夏灵境塔34层。】
“走吧！”
大山走到最前面。
“我在前面开路。你们跟着老大。”
他怎么这么积极？
他那小身板，行吗？
才1米9，也太矮了。
“还是让张三走在前面吧。大山，你殿后。”
“老大，不用担心。相信SSR大山。”
“嗯……”
好吧，相信他一次。
他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任务开始后，四阶牛头怪出现了。
牛头怪的体型，几乎是大山的三倍。
“牛头怪一只手就能把大山拎起来，然后摔在地上。”
赵小乙开始担心了。
他悄悄地对张三说道：“如果大山有危险，立刻出手相救。”
“明白哈！”
突然，
“吼！！！”
大山发出一声怒吼。
吓了他一跳。
虽然体型变小了，但嗓门还是一样大。
就在这时，
大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咔咔咔！
一阵骨骼摩擦的声音，他身上一块块肌肉隆起。
咯吱！咯吱！
他的体型也变大了。
和以前的大山一样。
“哇！”
“厉害！”
“天哪！”
他还在变大。
4米？5米？
几乎和牛头怪一样高了。
他每走一步，身体就变大一点。
横向发展，纵向发展。
快快长大，大山大山。
只要给他涂上绿色颜料，就和……
终于，
“是大山！”
“大山哈！”
“大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