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太渊往事8
画面很快消散，仿佛刚才一瞬只是错觉。
“你……”族长看着凌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没了太渊印，生气流逝太快，让他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
凌一静静看着他，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后面的话，族长终究没能说出来。
随着族长咽气，屋中之人纷纷痛哭起来。
凌一退出了屋子。
族长离世，桑叶悲痛不已，但注意到凌一离开，桑叶忍住悲痛快步跟了上去。
屋子外面守着一群人，那群人听到屋子里面传出哭声，纷纷往里跑去，凌一与他们错开，握着太渊印往外走去。
直到离开村子，凌一才停下来，回头看向跟着的桑叶：“他们都在屋中，你跟着我做什么？”
桑叶直接跪了下去：“姑娘，求你帮帮我们。”
桑叶所言，是族长的未尽之言。
凌一看着桑叶，淡漠道：“你们只需按照族长所言，将太渊印在我身上一事散播出去，源无自然不会管你们。”
桑叶却摇了摇头：“没用的。”
“源无和真神参与对古族的屠杀，即便太渊印不在我们身上，他们也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
他们若是活着离开此处，那么源无和真神对古族出手一事便会传开，其他真神必然会联合起来对月华发难。
他们对月华发难，或许有为他们讨伐的心，但更多是想用此为由，瓜分月华属地及资源。
月华不会放过他们，而他们落到其他真神手中，就是其他真神用来指证月华的证据，他们没有自由。
桑叶不想族人从一个火炕跳到另一个火炕，才来求凌一。
凌一看着她：“我连自己来历都不清楚，如何帮你们？”
“可是……”
“我帮不了你们。”凌一打断她：“源无的主要目标是我，你们能跑多远跑多远。”话落，凌一转身离开。
“姑娘！”见凌一离开，桑叶起身想追，但一步踏出，一道力量骤然飞来，桑叶一惊，连忙侧身避开，待避开那力量，再抬头看去，前方已无凌一身影。
桑叶想找，但就在此时，村中传来祭乐，桑叶只能转身回去，想着族长后事处理好了再去找人。
…
从古族村子离开，凌一并未远去，而是回了渊龙和白蛇骸骨那边。
躺在骸骨上，凌一将太渊印举在眼前仔细看了一会，随后往其注入力量，太渊印将力量吸收，但吸收之后并未给出反应。
对此凌一并不意外，若是注入力量就能开启，那太渊坟墓早就开启了。
但她没有记忆，只能一个个方法试。
力量不行，那就血，血不行，再借用骸骨传承力量……
凌一没闲着，将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一遍，都没用。
不管是力量还是血，太渊印照单全收，但就是不给反应。
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后，凌一便不再强求，将东西收起，开始疗伤。
凌一疗伤期间，古族人将族长下葬，几位长老遵循族长去世之前所言，开始安排逃离之事。
这期间桑叶找了过来，见凌一在疗伤，桑叶没上前打扰，想等凌一停下再上前，然而等她好不容易等到凌一停下，还未上前，就见浓郁的黑雾再次出现。
多年前下令屠杀古族的男人从黑雾中走出，再次见到源无，桑叶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满地都是族人尸体，满地刺目的红，因痛苦而发出的惨叫……
当年的桑叶同渊龙白蛇而来，满心只想救族人，不曾害怕不曾退缩，可眼下……桑叶身体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是愤怒！
桑叶想要上前，可刚踏出一步，耳畔响起一道声音：“还不走？”
是凌一的声音。
桑叶看看凌一，又看看源无，终究理智战胜了愤怒，转身朝着村子跑去。
按照族长去世前所言，如今的结界撑不住源无的攻击，源无会毁掉结界，结界消失他们也可离开。
他们得趁着结界消失，源无对付凌一时逃，但现在源无出现，村子里面的人还不知道，她得回去告诉大家，让大家做好离开的准备。
桑叶速度很快，不过一眨眼便消失在林中，凌一坐在骸骨上，垂眸看向出现在结界外的源无。
视线对上，源无道：“你出现在这让我有些意外。”
凌一不语，视线越过源无，落在源无身后走出的人身上。
那是个极美的女子，一头银发似月华之光，无拘无束垂于身后，精致的眉下，是一双不含半点情绪的银眸。
像是万年不化的雪，冷冽刺骨。
“月华。”凌一看着那张脸，唤了她的名字，但就在那一刻，凌一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名字。
衍月。
月华抬眸，瞧了凌一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她对凌一不感兴趣。
凌一见月华移开视线，取出太渊印，还未开口，月华目光便转了回来，看着凌一手中的太渊印，冷漠开口：“给我。”
“这东西于我无用。”凌一淡漠道：“给你可以，不过我和源无有仇，你帮我对付源无，我便给你，否则……”凌一手握成拳，再次摊开，太渊印已消失：“你永远都得不到。”
此话一出，月华本就充满冷意的眸子变得更冷：“你威胁我？”
“嗯。”凌一起身，居高临下与她对视：“你可以不接受威胁，只要你能承受后果。”
月华眯了眯眼，看着凌一没有马上回答。
“啪啪。”
就在两人对视时，鼓掌声响起，凌一和月华同时看向源无，源无对上凌一的视线：“一开口就拿捏住月华的命脉，源一，你还是那么聪明。”
凌一神色冷漠的看着源无，并未理会。
“她这么聪明，你觉得我该如何回她？”月华见他还有心思夸人，不咸不淡问了一句。
源无偏头看去：“月华，你一直都是自由的。”
月华伸手，一把银色长弓出现在手中。
下一刻，月华拉动弓弦，灵力凝聚成箭，对准源无：“那就只能委屈你了。”
源无神情不见半点慌乱，平静看着月华：“既然要委屈我，那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