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这些。”吴凌禹私下无人之地,将自己所知晓的关于灵珠的一切都告诉给了顾昀。
“也比我知道的多。”顾昀不禁感叹道,对于灵珠的作用有了全新的认识,这让他意识到灵珠的力量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强大。
“告辞。”吴凌禹和王子超二人完成了碧水院探使的口供录制后,便双双与顾昀、叶洺二人道别,离开了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他们还有未完成的事情,那群修士的后事,松山派的衣冠冢,都要去处理。
当他们再次来到地宫入口时,却被刑部的人拦下:“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重案现场,闲人禁止进入!”
“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顾昀扬起下巴,将手中碧水院的密使令牌在刑部众人面前晃了晃。
顾昀和叶洺早就料到会有修士离开之后去报官,但没想到刑部的行动如此“迅速”,不偏不倚地在他们铲除主谋九千岁闫公公后赶到。
“两位密使,请!”刑部的人对碧水院自然有所了解,许多涉及江湖修士的案件都少不了他们的协助和干预。碧水院对刑部办案提供了不少帮助,但也抢走了刑部不少功劳。
“刑部的人,来得可真是时候啊。”顾昀看着刑部的人已经遍布整个地宫,不禁瞪大了眼睛,低声向叶洺说道。
“可不,就跟苍蝇似的,闻着味就来了。”叶洺也看到了,刑部的衙役每个拐角处都有一对,看来是严加看守了,他们来的人比碧水院都多。碧水院如今多在牢房那边录修士口供,可他们也知道,有些太露骨的事,也不能和不宜写的太明确,全都隐晦的写在口供之上。
“可惜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顾昀跟叶洺待的久了,这种吐槽的话也学会了。
“阿昀,说什么呢。雅正。”叶洺忍不住噗嗤一笑。
“什么人?”等二人走到九千岁生前所住房间,刑部的人就上前拦住了他们。
“碧水院密使顾昀(叶洺)。”顾昀叶洺二人一起举起了令牌。
“下官参见小公爷,庄王殿下。”刑部郎中安思哲,听见顾昀叶洺二人到来赶紧迎了出来。
“安大人,不必客气。”顾昀挥挥手,示意他免礼。“你我都在刑部任职,即是同僚,且您官大我一级,就无需这般客气。这案已经审理完毕,主谋已经选择自尽。所抓修士已获救释放。不知,大人可还有疑问?”顾昀不卑不亢的说,且有理有据。
安思哲和顾昀同管一部,主管重案命案。安思哲为正,顾昀为副,互相牵制,互相辅助。按理来说,顾昀应该主动向安思哲请安,可顾昀身份特殊,有爵位还有碧水院密使身份,安思哲不得不低头。且他来自安家,世家大族的子弟,官场之道,从束发之年就开始学习。论亲戚关系,安思哲得叫顾昀一声表舅,安顾两家,从顾昀曾祖父那一代已开始互为姻亲。
“谢小公爷。”安思哲连忙道谢,然后站到一旁,恭敬地问道:“不知小公爷,庄王殿下,您们怎么过来了?”
“我们来继续调查这里。”顾昀说道。
“好的,请随我来。”安思哲领着顾昀和叶洺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家具摆放整齐,但显得有些冷清。九千岁生前的物品还保留在原位,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
“慢着,你们二人也曾被抓起来囚禁过。跟杂家去录个口供。”就在这时,一群身着黑色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西厂番子突然出现,为首的正是西厂都督曹公公。这小小的地宫中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哟。这不是西厂都督曹公公吗?幸会幸会。这哪儿来的风,把您吹来了?”顾昀看着曹公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知道这位曹公公可不是什么善茬,此人手段狠辣,心术不正,乃是朝野之内最令人畏惧的人物之一。
“曹公公,这案子涉及江湖修士,本就应由我们碧水院负责。我跟你去录口供也就罢了,我不过是那刑部的员外郎和国公府世子。可那位是庄王殿下,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份?你竟然也敢让他去口供?”顾昀的声音冰冷,带着明显的不满。
曹公公脸色一沉:“顾大人,你可要搞清楚,我等乃是奉陛下之命前来调查此案。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只要涉嫌犯罪,都应受到审查。更何况,我等只是要带他们去录个口供而已,并无他意。”
顾昀冷笑一声:“好一个录口供,曹公公,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案子背后牵扯甚广,你想借此机会插手此事,从中捞取好处。但我告诉你,休想!”说完,立刻将重新寻回的神兵“如风”出鞘,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曹公公见状,脸色愈发阴沉:“顾昀,你竟敢违抗朝廷命令?别忘了,我等代表的可是陛下,你这样做,就是对陛下的不敬。”
顾昀毫不退缩:“哼!曹公公,你少拿陛下压我。我们碧水院一向负责江湖修士所犯案件。倒是你,仗着自己的权势,肆意妄为,滥用职权,实在是可恶至极。今日之事,我定会上奏陛下,让陛下知晓你的所作所为。”
“两位贵人恕罪,实在是这九千岁闫公公是前朝大内总管,这属于西厂管辖范围之内,实在是要劳驾两位。”曹公公也只是稍微客气的行了礼,话里也是有几分威胁。
“呵,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待碧水院探使整理好案宗,咱们三方互通一下案宗,按规矩,此案就了解了。”顾昀可不跟曹公公和安思哲废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规矩不是没有,按规矩来就是。
“是。听明白了吗?还不抓紧审讯那些个助纣为虐的小太监?!”曹公公后槽牙咬的紧紧的,忍下这口气,从牙缝里面恶狠狠的对他下面的人说。
“两位请。”安思哲再次恭敬的请顾昀叶洺进九千岁生前的房间。
他们二人此番来九千岁生前所住之处,就是为了寻找那部邪功“吮玉柱吸阳大法”。此功法阴邪,万不能落入贼人之手。顾昀和曹公公擦肩而过时,顾昀用内力探查过曹公公,他并未修习过此功。看来,他来这里的目的,有一半是相同的,他也在找那部邪功的功法秘籍。
“这曹公公是冲着灵珠来的吧?若说他不知道这事,我可不信!”众人搜寻九千岁房间无果,顾昀叶洺二人明晃晃的打开了密室,二人在里面又明晃晃的找到了那部邪功秘籍。因着江湖秘籍,尤其是邪道功法都归碧水院所属的天门宗负责销毁,其余的人明面上说不出来什么。只有曹公公气得快吐血了,此行两个目的,一个都没达到。
“慎言。等离开这里再说,这里人多眼杂,别再说灵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