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三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说道:“罗巡检,我也是听牢里的兄弟们说的,讲卫生就是不能邋遢,比如早晚要刷牙,洗脚,衣服也要勤换洗等等,袜子就是足衣!当然,这些都是许牢头说的。”
罗耀武不禁皱了皱眉,随即又点了点头,心想:这些说辞倒是很新鲜,不知道这许安何来这些门道?
“许牢头呢?”
罗耀武对许安有些好奇了。
区区一个牢头,能将大牢整治得如此干净,还没有人有怨言,此人倒有几分真本事,不能小觑了。
铁三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大声说道:“您问许牢头啊,他领人给兄弟们买酒肉去了!”
“你们来帮他一起看守,他花费一些银子,也算是懂得做人!”
罗耀武随口夸赞了一句。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许安他们回来了。
“各位巡检司的兄弟们,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待着?这可不是我们县狱的待客之道!来来来,如果各位朋友不介意的话,就一起随我许安进去喝点小酒怎么样?”
对于巡检司来人,许安一点儿也不意外,都是计划内的事情。
昨天夜里,许安亲自带人去了柳贵家,不得不说,林小飞这家伙改造后的迷药,效果大大改进了。
许安又根据武侠小说里的吹管,给林小飞提了一些简要设想,没想到他还真给鼓捣出来了。
一支吹管,迷倒了柳府人畜,省却了许多麻烦事。
剩下的就是大摇大摆拿走一切值钱的东西,林小飞这厮,改掉了好色的癖好,临走时却很玩味地在柳贵小妾的肚皮上,画了一只大乌龟。
柳府的银库比较隐秘,但这根本拦不到天王山的王铁牛和耿彪。
许安让手下在银库外面守着,独自进去,把冬瓜一样的银子,以及一些数量不大的金子,全都收进了系统里。
然后,顺手写下了那一句:天王山群侠,到此一游的字迹。
临走的时候,许安又四处转悠了一圈,找到了存放粮食的地方,顺手把九成九的粮食,给收进了系统空间里。
这个年代,银子很重要,粮食一样重要。
许安甚至把粮食看得更重要一些,毕竟,万一遇到灾年,又或者战事爆发之类的特殊情况,粮食就比金银实惠多了。
弓兵们来这里,心里是很不痛快的,脸色神色也毫无遮掩地表现了出来,不过,闻着扑鼻而来的烧刀子酒的酒香,还有一只只被狱卒提在手上的烧鸡、烧鸭、烧鹅,大块大块的酱牛肉等等。
上好的酒菜交织在一起,发出的酒香和肉香,让人垂涎欲滴。
弓兵们互相看了看,明显是动摇了。
“咳咳,既然许牢头这么有诚意,我们也不好不识抬举,只是……”
有一个弓兵的小头目站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牢房内,“咱们的上官,罗巡检在里头呢!我们冒冒失失进去,怕是会受到责罚!”
许安表示理解,“原来是这样,各位请稍安勿躁,我进去见见罗巡检!”
大步走进大牢,迎面走来一人,个头中等,身材瘦削的三十岁左右男子,颇有一些威严,显然就是罗巡检了。
许安快走两步,右手熟练地摸出两锭十两重的银子,“罗巡检大驾光临,我没来得及远迎,实在是失礼了,些许心意还请罗巡检不要推辞啊!”
现在他系统空间里银子成堆,银冬瓜都有好多个,来不及数。
这次直接出手二十两,让你无法拒绝!
罗耀武看见许安的时候,故意沉着一张脸,忽然看见两团银光一闪,手里多了两锭银子,
不必去看,已经确定是十两一锭的,一共二十两。
罗耀武心情瞬间大好,本以为是个苦差事,没想到这一来,就收到了二十两银子,足以抵得上平常两三个月的月例银了。
没想到眼前这年纪不大的牢头,出手居然这么阔绰,难道这大牢的油水比自己这个巡检还多?
罗耀武很肯定地暗自摇头,不相信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哈哈哈,许牢头真是太客气了!你我同在一个县衙当差,何必这么生分不是?”
许安也哈哈笑了几声,举起手中的酒壶说道:“罗巡检,我特地买了些酒肉,不如让外面的兄弟一起进来喝一点?”
有人愿意请自己手下们喝酒吃饭,罗耀武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很愉快地同意了。
“好,就按照许牢头说的办!”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愉快地达成了共识。
罗耀武心想:这小子脑子不太灵活,我来这里增防,本就是奉了县尊的命令,乃是公事,他却感激得不行,白给我二十两银子。
这也就算了,没想到这小子还买了这么多酒肉,目测至少花费十两银子,又是一笔没有任何用处的花费。
也许,这小子是太怕死了,可以讨好我巡检司的吧!好在关键时刻保住他性命!
小子啊,这我可不会给你任何保证的,天王山盗匪都是亡命之徒,我罗耀武的生命最重要,到时候你只能自生自灭了。
许安心里则想:又是一个贪图便宜的,二十两银子,收三十一个百分百忠诚的手下,这买卖合算!这种事情再做一万次,我也愿意!
你们今天进了大牢,看我不灌醉你们!然后,先睡十个八个时辰再说!
至于剩下的时辰嘛,你们今天进来吃喝了,局面已经打开,下面还能忍住不进大牢吗?嘿嘿嘿~
“来来来,许牢头,我敬你一杯!”
“好,必须连干三杯!”
“许牢头,我也敬你三杯!”
“多谢!”
起初,喝酒的画面是这样的,巡检司的人都来给许安敬酒,许安来者不拒,一一奉陪。
不一会儿,画风就变了。
“罗巡检,我敬你一杯!”
“许安兄弟,我不行了……”
“罗兄,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哦?兄弟,这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了!咱们男人要是不行了,家里的地不就荒废了吗?”
“这和地有什么关系?”
“咳咳,此地非彼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