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山原本因伤痛而略显萎靡的身躯在听到弟弟死讯的那一刻,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
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怒吼声从他的喉咙深处如火山喷发般冲出,猛地冲向柯洛尔,想要对方为自己的弟弟偿命。
然而,柯洛尔岂是等闲之辈,面对安山突如其来的爆发,它不慌不忙地抬起巨大的蛇尾,轻松地挡下了安山这饱含愤怒与力量的一击。
“呵。”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嗤之以鼻的鄙夷声,蛇尾顺势一扭,强壮的尾巴如同一绞肉机,无情地切入安山的手臂关节处,只听 “咔嚓” 一声,安山的一条手臂便被硬生生地卸了下来。
“啊啊啊!”安山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因剧痛而摇晃了几下,但他的眼神依然死死地盯着柯洛尔。
那股仇恨的火焰并没有因为断臂之痛而熄灭。
“真是顽强的小玩具呢,那就让我帮你好好开发一下吧。”
柯洛尔看着受伤的安山,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用蛇尾缠住安山的双腿,将他倒吊起来。
看着对方愤怒的脸涨得通红,血液大量倒流让安山感到头晕目眩,柯洛尔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故意在安山眼前晃悠,似乎在炫耀着自己的武器,同时也在恐吓对方。
“我会慢慢卸下你的四肢,让你体会血液缓缓流逝,身体逐渐冰冷的失重感,最后在你没咽气前压榨你最后的肉体来为我补充能量。”
感受到柯洛尔那宛若实质的恶意,安山本能地感到了恐惧与绝望,但眼底仍透着一丝不屈,尽管这在柯洛尔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
毕竟又有谁会在意一个蝼蚁之怒呢。
“我呸,有种你就试试啊!”
安山一口血水的唾沫直接落在了柯洛尔的脸上,宁死不屈的模样惹得柯洛尔发出癫狂狰狞的笑声。
“你……很好啊,去死吧现在!”
“住手!”就在柯洛尔付诸行动之际,一旁的墨聂大声呼唤出声打断。
“不要杀他,他活着的价值远比你想象的大,用他,你可以彻底要挟住白落落她们。”
“墨聂,你个懦夫,孬种,我呸……”
咔哒——
柯洛尔精准地让安山开不了嘴,阴森冰冷的目光转向墨聂,将安山举到了神色平静的对方面前,对方稳如老狗的表现在柯洛尔眼中却如同一根刺,阶下囚就应该有阶下囚的样子。
旋即,柯洛尔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笑声在洞穴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哼,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骗得了我吗?”柯洛尔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你不过是害怕他死了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你,以为我真当你这是什么缓兵之计吗?哈哈哈。”
说着,柯洛尔那血红色的竖瞳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继续揭露道:“需要我帮浩然正气的你回忆一下,你之前是如何在狩猎返程中谋害族人的吗?”
刹那间,空气死寂。
这突如其来的揭露让安山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疑之色。
什么意思?
墨聂他谋害族人?
墨聂瞳孔微缩,却保持了沉默,任由两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心中五味杂陈,暗骂柯洛尔的奸诈,这是想要他万劫不复啊。
对此,安山心中的猜忌如同野草般迅速生长,墨聂为什么不反驳?
柯洛尔看到两人质这般反应,心中的不爽稍稍得到了缓解。
“哈哈哈,怎么不说话了,是想着该如何反驳我吗?将自己的族人推向流浪兽,你其实很有当流浪兽的潜力不是吗?”
柯洛尔满意地看着他们互相猜忌的模样,这可比直接杀了他们更加有趣。
于是,它那原本高高举起、缓缓落下原本取人性命的蛇尾,暂时歇了杀安山的想法。
准备先好好欣赏这一场由它亲手挑起的人性闹剧,再废了这俩人的行动能力。
无聊的他,只能将猩野的尸体当成了友情赞助的‘爆米花’,咔吧脆!
就在柯洛尔催促双方‘狗咬狗互撕’起来的时候,夏涵却及时赶了回来。
“墨聂!”瞧见人还完好无恙,夏涵刚松了一口气,就被柯洛尔缠上了身,注意到对方那被雷击的模样,怪异地蹙紧了眉头。
“竟然没想过逃跑吗?不愧是我看中的雌性,勇气可嘉。”柯洛尔的话成功让夏涵破防,眼底的错愕转瞬即逝。
原来,还可以逃跑的吗?
焯!她忘了!
“夏涵……”墨聂也是复杂深情地远远注视着那个在流浪兽里娇弱的雌性,这一定是为了他才妥协的。
“不过也幸好你没想过逃,否则几遍天涯海角我都能追杀到你的,我可是在你身上种下了刻印,以后乖乖地替我繁衍子嗣,我不会亏待了你的,聪明的小雌性。”
柯洛尔残忍腥臭的蛇信子浅浅地掠过耳郭,惹得夏涵恐惧得颤栗,她目光惊恐之余,瞧到了墨聂不可思议的瞪眸。
现在的她已经知晓刻印的含义,可是顾不上反驳,硬着头皮道,“白落落答应了,等到今晚结契大会上,她会来的。”
柯洛尔冷哼一声,竖瞳微微眯起,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般落在夏涵娇弱的身上。
对方的神态极为微妙,眼神躲闪,身体不自觉地紧绷着,细微的颤抖从指尖蔓延至全身,这些细节无一不被柯洛尔敏锐地捕捉到。
不过看在对方也受伤的份上,他也不介意这背后消息另有蹊跷,即便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又如何。
他的实力早就通过进食恢复得七七八八,更何况洞内还有俩,所以也懒得拆穿对方不安分的心。
相反的,柯洛尔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就像一只戏弄猎物的恶魔,想要看看这场阴谋究竟会如何发展,那些妄图算计他的家伙又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