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九二步炮,两箱炮弹。
游击队是对鬼子施展了一记嘲讽,之后又放风筝,导致鬼子增兵一个小分队,加强版的,还配备有掷弹筒。
逃到鹰嘴涧的伪军又又又当了汉奸。
鬼子的掷弹筒准确的打中了新四军的机枪手,轻机枪被掀翻了,机枪手和副射手被炸的倒地不起。
“二子!”
二子枪口瞄准,随后果断开枪,击中了鬼子的胸口,然后死死的盯着机枪和掷弹筒。
只要有鬼子靠近,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伪军顺风仗还行,一旦遇到硬仗,就怂了。
贪财或者怕死,才是他们当汉奸的原因,总不能为了某个岛上的岛主天蝗尽忠吧?
所以,枪声响的挺欢,至于说子弹打到什么地方,就不是这些伪军能管得了的。
江南清乡和江北清乡是两个概念,江南的伪军,身后就是汪伪,不猛一点,会死人的,江北……呵呵,天高皇帝远的,将就着过吧。
甚至有的伪军士兵和新四军,游击队都有商业往来,伪军自认为大家是战略合作伙伴。
鬼子和伪军很快就被打退了,二子从来没有打过这样舒心的仗,就趴在那里,一个劲的开枪。
子弹击中头盔的边缘,没事。
打中胸口,没事。
除非正中头盔的中心,或者打到脸和脖子。
战斗结束的当天晚上,县城的鬼子司令部。
“主力!一定是新四军的主力!”回到县城的伪军连长大呼小叫着。
鬼子头好生勉励了一番,随后就打发走了这个伪军的连长。
一个小分队没回来,另一个小分队只有两个重伤的被伪军背回来了,县城的兵力捉襟见肘,要不是为了安抚伪军,他一定会砍下这个口若悬河的连长。
九二步炮落在新四军的手中,那些个炮楼,别想安生了。
鬼子头向上面请求战术指导。
所谓的战术指导就是求援,鬼子要面子,求援说不出口,就说战术指导。
鹰嘴涧的新四军的三个排分工明确,一排战斗力最强,军分区过来的几乎都补充进了一排,带上部分缴获的子弹和小石头一起去寻找游击队。
鬼子的一具尸体至少能找到几十枚子弹,一个标准的鬼子小分队十三人,加上掷弹筒便是十五人,缴获了一具掷弹筒,一挺机枪,二十一支步枪,一支南部十四手枪,一把驳壳枪,各类子弹上千发。
即便没有九二步炮,也算是一场大胜利。
己方没有人牺牲,三个重伤,七个轻伤。
新兵见了血,缴获颇多。
陆瑶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军医,给重伤员包扎好,轻伤员战士们给包扎,挖出九二步炮,一行人保护着伤员和九二步炮一起返程。
徐刚几次想要感谢帮忙推板车的陆瑶,都被陆瑶给瞪了回去。
因为她想要那支驳壳枪,徐刚不给。
正生气呢。
回到杨村,已经天黑,有先行的战士去通知老乡回村,此时的村里正忙活着烧水做饭。
“我不会处理,只简单的止血。”陆瑶介绍三名重伤员。
机枪手和副射手被掷弹筒炸的,还有一个是在冲锋的时候被机枪扫中,左胳膊被机枪活生生撕了下来。
在强光手电下,周红熟练的做手术,想要打青霉素的时候,陆瑶给制止了,让她做皮试,没有不良反应再打青霉素。
周红一边嘟囔着哪有那么多矫情的事情,一边在陆瑶的指导下给做了皮试。
总结大会,陆瑶没有参与,光顾着给周红打手电了,不知道自己竟然受到了表扬的她刚和周红回到房间,就看到床边的长凳上放着一大盘红烧鸡。
“你杀了多少鬼子?”周红一看红烧鸡,不困了。
“不知道啊,神枪手二子干掉了几个,战士们一起干掉几个,都不够分的,我就一开始的时候,扔了两枚手雷,战斗就结束了。”
战场上乱哄哄的,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手无缚鸡之力的……
说着,陆瑶捏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真香,老公鸡,绝对是五年以上的老公鸡。
不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那种饲料鸡。
加上是柴火烧出来的,真心不错。
配上四个馒头,两人吃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说话,都说不出话,恨不得多长一张嘴。
窗外,赵大娘听着里面的吧唧声,笑了笑,都还是个孩子啊。
顺手拧着一个馋肉臭小子的耳朵,拖进了堂屋。
“咋?就属你最馋!”
今天打了大胜仗,游击队员们一个没少的回来了,部队杀了不少公鸡,部队用两只小公鸡在村里换了一只快要当传家宝的老公鸡,请赵大娘宰杀了,专门做给两个军医吃。
在物资如此匮乏的农村,弥漫着肉香味,杨村的每一户都也都分到了一碗,不年不节的吃肉,让这些倾尽所有支持抗战的农户们一个个都在感叹着。
鱼虾什么的,只要用点心思,总能吃得上,但杀鸡吃肉?
想都别想。
只有在中秋节的时候,差不多能杀一只公鸡打打牙祭,到了中秋节的时候,开春养的鸡差不多够一盘。
第二天一大早,一开门,周红啊了一声。
徐刚又蹲在门口。
“连长,你这是……”
徐刚站起身来,没有朝门内望,而是一边掏口袋一边小声的问道:“还没醒?”
周红刚要回话,屋内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醒了醒了。”
周红笑了笑,接过鸡蛋,去照顾伤员去了。
一个小时后,徐刚抬头看天,心道,不是醒了吗?是他幻听了?
他哪里知道,有一种睡醒,叫做,我觉得我醒了,但是身体觉得还没有。
陆瑶起床后,伸了一个懒腰,刚出门,就看到徐刚奇怪的看着她,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昨晚,安顿好伤员后,她可是专门抽了空回去洗了澡才回来的,应该很干净啊。
等等,迷迷糊糊中好像,似乎,大概,听到连长问她有没有醒的。
“呵呵,那个,连长,有什么事情吗?”
徐刚连忙从怀里费力地掏出一个布袋子,说道:“虽然我知道不够,但是这是我能给你的,我们还要留一些去买盐巴。”
“盐?我有啊。还需要什么一起说,我去置办一下。”
别以为我刚刚没听见,刚才衣服抖动的时候,口袋里面发出银元碰撞的悦耳声音。
弄回去后,应该不便宜吧。
徐刚开了一个会,最后写了满满一页纸,里面写着锄头,米面,盐巴,军服,洋灰等等。
十根金条,三百银元,还有才从鬼子嘴里拔出来的三颗金牙,本来徐刚还要给她法币和日元的,但她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