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一个大队,一千多人,没有放斥候,排成两队,急行军,鬼子的大队长知道会有零星的小股抵抗力量出没。
只是没有想到,路边会有炸弹,而且威力这么强的炸弹,爆炸威力堪比大口径的榴弹炮,如果不是没有听到炮弹飞行的声音,鬼子大队长肯定会以为是榴弹炮。
五声爆炸声后,死伤上百。
殷长生瞪大了眼睛,一个盒子,竟然有这么大威力?
“八嘎,还击!”
后面没有被炸死和炸伤的小鬼子惊魂未定的对着路两边一切可疑的目标盲目射击。
隐藏极好的五个小组把脑袋埋进树叶和草丛中,躲避鬼子的子弹。
鬼子兵盲目射击了一会儿,见到没有反应,又听得鬼哭狼嚎,终于想起了要救治伤员,一个伤员,起码需要两个鬼子兵照顾,至少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兵退出了战斗。
“胖子,引诱敌人。”大兵下达了命令。
胖子其实不胖,只是一心想要吃成一个胖子,得了这么一个外号。
胖子听到命令,笑嘻嘻的说道:“得嘞。”
说着,探出身,对着鬼子点射了两枪,带着五个战士撤退。
原本这个大队的鬼子兵得到的命令是不许和沿途的游击队纠缠,快速地朝着目的地进发,尽快完成合围。
但大队长看到死伤惨重的部下,被愤怒冲昏了头,下令一个中队追击,“砍下他们的脑袋,挂在路边!”
中队长“嗨”了一声,带着所部冲上去追击。
进入了发黄的玉米地,随后,又是三声爆炸声,顿时血肉横飞,炸平了很多玉米杆,又引燃了很多玉米杆。
火借风势,很快就席卷出一片大火。
胖子回头看踏过的玉米地,慢慢变成了熊熊大火,不由得叫了一声娘吔,“快跑,快跑,快!”
跑的及时,总算在烟熏火燎中逃了出来,独留鬼子在火焰中跳舞,嘶喊。
“报应啊!报应!”一个战士跪在地上对着东北边磕了一个头,抬起脸来,泪水在乌黑的脸上冲刷出两道痕迹。
胖子没有说话,身旁的一个战士说道:“他爹,娘,媳妇,还有刚满周的儿子都被鬼子活活的烧死了。”
胖子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说道:“我是中央军出身,我家在南京,民国二十六年,城破,民国二十七年,我游过长江,加入了新四军。以后,我就杀鬼子。别的事情不用想,等把鬼子杀干净了,再去想。”
追击的这个中队,没死的,也在玉米地里慌不择路的奔跑着,希望自己不被大火吞噬。
大队长哆嗦着拿出烟斗,那是他用军刀砍断一个幼童的腿,用腿骨制作而成的,颤抖着把香烟塞在钻出的孔中,划断了三根火柴也没能点燃香烟。
他不知道该撤退还是继续追击,很明显,这支游击队拥有一种新式武器,如果追击的话,可能也会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如果撤退的话…不,绝对不能撤退,不过小小的阴谋诡计。
留下一个小队照顾伤员,又留下一个小队去尽力抢救在大火中挣扎的鬼子兵,命令传令兵去报信后,这个大队长带着不足五百的兵力继续追击。
然而,刚追上看到五六个人影在前面奔逃的时候,随后,那五六个人影停住了。
稻田旁边的红薯地突然冒出来……一辆坦克?
要死,要死,要死。
到底是不是新四军?
怎么连战车也有了?
还那么大!
这么能耐,咋不上天呢?
鬼子们悲愤不已,又是炸,又是火,现在战车都出来了,光用眼睛看,也能看出来,比他们国家那一人高的战车还要高很多的战车。
坦克一边行驶一边开炮,炮弹在追击的鬼子群中爆炸,坦克上面的重机枪哒哒哒的响了起来,威力大的惊人,足足有六百多米的距离,被子弹击中几乎无生还的可能。
12.7毫米高射机枪,平射,穿透力极强,杀伤力也特别的大。
“乖乖,跟第一滴血中的机枪有的一拼,小鬼子的身体都被打断了,果然号称救死扶伤。”
徐连长白了一眼说风凉话的陆瑶后,也疯狂的开枪。
他只抢到了车内的一挺7.62毫米机枪,哒哒哒哒,子弹跟不要钱一样。
陆瑶一边瞄准开炮,一边说道:“朱队长,悠着点,就一两个鬼子就不要浪费子弹了。”
在战士们加入后,近乎于一边倒的屠杀才开始,四处都是枪声,鬼子大队长看着四散奔逃又被堵回来的士兵,终于崩溃了。
“撤退!”
前一秒还在想象怎么杀鬼子的游击队,后一秒加入了战场后,痛打落水狗的仗比较好打,虽然也有害怕止步不前的,整体上还不错。
朱队长跳下坦克,端起手中的自动步枪,熟悉了一下后坐力后,打鬼子的准头还是不错的,三两发子弹就击中了一个鬼子兵。
一名游击队员报告道:“队长,有投降的。”
朱队长瞪了他一眼,问道:“咋了,你家亲戚?”
那游击队员慌乱想要解释,被朱队长打断了,“让那些不敢开枪的动手,见见血。”
于是乎,有的吓尿裤子而羞愧的队员们被叫了过来,挨个对反绑着双手鬼子扣动扳机。
此举,赢得了徐刚以及其他五个战士的一致赞赏。
殷长生不作声,忙着杀鬼子,他比较仁慈,用的是五六式自动步枪前面的刺刀,有反抗的,先开一枪,再把刺刀捅进鬼子的胸膛,主打的不留一个活口。
陆瑶看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杀东瀛鬼的殷长生,感慨此子是可塑之才,心里在考虑要不要取消让他们离开这里去浙东的决定。
留守看护伤员的是运输中队和两个小队共计两百多鬼子,陆瑶让大兵开着坦克去消灭掉那伙鬼子,本来三人机组的坦克,愣是塞进了五个人,还有二十多人,原先跟着大兵他们一起打鬼子的游击队员跟在坦克的后面,其中殷长生好像过年一样。
脸上全是笑意。
陆瑶和游击队一起打扫如同血肉磨坊的战场。
黄金,日元,银元,金首饰,金牙,当翻到一节光溜溜的烟斗的时候,陆瑶还不明白是什么,徐刚看了之后,把一截光溜溜带着孔洞的东西抢了过来,然后对欲言又止憋着愤怒的朱队长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