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她下巴微抬,眼神蔑视的看过来,好像在嘲讽他们这群没眼光的人。
在一众微笑或严肃的正装大佬里,叶知棠的照片像是个人写真,独一无二的亮眼,就像她本人一样肆意又张扬。
欺骗自己给自己找借口的人都不说话了,一片安静中,叶知棠笑出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接着校长念出了造谣辱骂叶知棠的学生名单,连班级都念了出来,义正言辞的怒斥,并且表示学校是用来学习的,这次给他们记大过,再犯就开除。
还让他们每个人给叶知棠道歉,写检讨书。
被念到名字的人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他们明白学校给他们的处罚还是小的,重要的是他们在各位大佬面前被点出来。
哪怕叶家不对他们打击报复,凭着叶家在A市的地位,也不会有公司冒着得罪叶家的风险要他们。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心灵脆弱的人忍不住当场流泪。
陈白书听着耳边隐隐约约的哭声,只觉得解气,这些天她光是听着那些话都难受,他们还故意跑到棠棠面前说,该!
校长说完看向叶意清的位置,叶意清坐在正中央,勉强点头,知道这是对在校学生最好的处罚了。
再过就会被人拿来做文章,说他们叶家欺负人,棠棠也会再次陷入舆论。
看到清冷的男人点头,校长心里松了一口气,让叶家看到他们的态度,满意就好。
……
“棠棠?”
结束后,陈白书疑惑的看向坐着不动的她。
叶知棠慢悠悠的把帽子带好:“等会再回去。”
她还要去验证那件事情呢。
陈白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一下,但还是在原地等着她。
叶知棠心情极好的带着陈白书向后台走去,路上有人看到她,也不敢像以前那么嚣张了,都低着头快速从她身边经过。
陈白书的热水袋是粉色的,叶知棠哼着开心的小曲把手放进去。
“你说有人在后面推你是真的?”
指导老师和负责人本来脸色就难看,这会听到楼心月哭着说有人推她才导致她脚扭了,气的把手上的东西摔到地上。
被她这一动作吓到,没有人敢说话。
“是谁推的自己站出来!”指导老师眼神犀利的一一扫过。
一起表演的人听到楼心月说被人故意推倒很惊讶,但是每个人脸上除了惊讶以外什么都没有,更是没有眼神躲闪的人。
“楼心月说有人推她你们就信了?”长相美艳的女生被人扶着,语气里满是嘲讽。
指导老师表情一变,脸上满是不赞同:“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林雨菲绷着脸,看向楼心月:“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们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说的话。”
甚至都不需要去求证和拿出证据。
“雨菲学姐,我没有说谎!”
“你不能因为我代替你的位置就这样针对我!”
林雨菲脸色沉了下来,她是靠舞蹈考进A大的,这次校庆她伤到腿不能出演是很难过,但是不至于针对楼心月。
“你没有说谎?证据呢?”
听着她们俩的对话,周围的人纷纷说道,让她拿出证据。
楼心月又开始流泪,眼巴巴的看着她们:“可以去调监控。”
指导老师去打电话联习调监控。
叶知棠躲在帘子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林雨菲是谁?”
陈白书惊讶:“你忘记她了?去年校庆独舞你还夸过她。”
叶知棠眼珠子转了转,闭嘴了,她哪里还想的起是谁。
没多久,指导老师打完电话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肤色冷白,低头咳了咳。
“顾学长怎么来了?”陈白书好奇的看着。
他怎么生病了?叶知棠脚尖动了一下,这几天故意冷着顾砚之,他竟然生病了……
其他人也好奇怎么是顾砚之来了,指导老师没好气的笑着说那位老师把钥匙给了顾砚之保管,让顾砚之过来解决。
楼心月看到顾砚之眼睛一亮,有些委屈的看着他:“顾学长,你得还我一个清白。”
这话说的好像她和顾砚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林雨菲不惯着她:“有些人收收味吧,别把我们熏到了。”
楼心月更委屈了。
顾砚之没看她们,只是拿出监控视频低声跟指导老师说些什么。
指导老师面色严肃,看向他指着的地方,顾砚之控制不住的偏过头咳了一下。
指导老师有些担心:“你没事吧?等会赶紧回去吃药。”
要不然被那群老头知道又要说是她祸害他们的好学生了。
顾砚之摇头,因为克制脸色有点薄红:“没事。”
“顾学长,这是我买给你的药,很有效果的。”
楼心月挤过来,咬着唇,从苏可琪手里的包掏出一盒药递给他。
顾砚之像是没听到一样,跟指导老师说完就走了,路过林雨菲还点了下头。
楼心月垂下眼,默默收回那盒药,这几天顾砚之都是对她视而不见,但她并不放弃。
这时指导老师指着一个低着头的女生:“是你推的楼心月?”
女生摇头又点头,害怕的小声说道:“我是不小心的,谁让楼心月自己换鞋了。”
原来是她们裙摆较大,她踩到裙摆才不小心撞到楼心月,她也没想到楼心月竟然穿了带跟的鞋,还一下子没站稳扭到脚了。
指导老师皱眉,听到她说的话头都大了。
“棠棠,我们走吧?”
陈白书把手放进兜里,有点冷,小声的问着叶知棠。
叶知棠面无表情的看完,转身离开,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顾砚之为楼心月解围,但也和剧情走向没多大区别就是了。
自嘲一笑,怪不得楼心月能温暖顾砚之的心,顾砚之生病了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她身为女朋友竟然都不知道,更别提送药了。
“哎!棠棠把帽子带上呀!”陈白书跟在她身后着急。
棠棠身体不好,吹这大晚上的寒风明天肯定会生病。
叶知棠随手把毛绒绒的帽子带上,陈白书噤声了,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不好。
刚从门里出来,顾砚之撑着黑色的大伞走了过来,叶知棠站着没动,平静的看向雨夜中缓缓走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