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只觉头痛欲裂,昏昏沉沉。
耳边似是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尖叫声。
男人?
男人强男人?!
姜瑾努力睁开眼睛,循声望去。
只见几个身着统一服饰的男子正对着一个身姿单薄的少年上下其手。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苦苦哀求:“不要,求放过胥郎,你们去找瑾阳公主。”
啪,女子被一记耳光打倒在地。
“找死,她是我们蛟凉大将军要的人,岂是我等能碰的?”
此时少年的衣服已被撕成碎布条,露出里面细嫩白皙的肌肤,他不敢反抗,只焦急求饶。
“我是男人,有违常伦,瑾阳公主是大将军的人不能碰,不是还有,还有两位嫔妃吗?她们,她们全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汉人的男儿同样销魂,哈哈,瞧这娇嫩的肌肤,这小脸蛋,啧啧啧。”
“嘿,那两个嫔妃一路上我们都玩腻了,刚好换换口味,尝尝汉人男儿的滋味。”
视线从少年身上移开,姜瑾环顾四周,目之所及是荒凉的土路,路中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路边一棵大树下坐着两名年轻女子,女子面容麻木,身上脸上尽是污垢,看不出本来面貌。
女子旁边或站或坐着几位同样身着统一服饰的男人。
这些人是,士兵?
姜瑾内心茫然,她怎么在这?
她不是在躲避天狼族的追杀吗?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里?
“不,放开胥郎,我有办法,只要不破瑾阳的身,她还不是随你们亵玩,胥郎哪比的上瑾阳的金枝玉贵?”
女子的声音响起,把姜瑾从茫然中唤醒过来。
一声惊呼,正说话的女子被士兵一脚踹飞,尘土飞扬间女子摔倒在她面前。
姜瑾蹙眉,灰尘太大,她往后挪了挪,脚上却响起铁链的声音,低头望去,她纤细的脚踝上竟套着脚镣!
等等,这脚,不是她的!
她穿越了?!
再看倒在地上的女子,她的脚上同样套着脚镣。
女子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坐了起来,抬手颤巍巍指向姜瑾,语气蛊惑。
“瑾阳可是姬乐皇后唯一的女儿,是我们砚国最高贵的公主,也是第一美人儿,你们就不想一睹她的风姿?”
士兵们顿住动作,眼神亮了亮,转身看向姜瑾,眼里闪着狼光。
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转头看向大树下站着的一个男子,声音戏谑:“赵校尉,要不你先玩玩?”
被称为赵校尉的男子大概20多岁,皮肤黝黑,眼睛非常小,不仔细看还以为他闭着眼睛,身形却非常壮实。
他勾了勾嘴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要说还是贵人们会玩,他把目光看向姜瑾。
姜瑾眉毛拧起,他们口中讨论的瑾阳公主是她?!
“竖子,尔敢!”她正思索间,响起一声怒喝。
姜瑾转头望去,才发现距离她几米的地方坐着一位蓬头垢面的壮汉。
他不但戴着脚镣手镣,脖子上还套着厚重的木枷,木枷很大,看着应该有好几十斤。
他的嗓音就如漏风的风箱一样粗噶难听,还透着股色厉内荏的虚弱。
士兵上前踹了壮汉一脚,嘴里冷嗤:“周睢,有力气不如想想到了梁城怎么跟蛟凉大将军求饶,以免被五马分尸,尸骨无存。”
赵校尉并不管他们的龃龉,迈腿往姜瑾走来。
噗通。
一个瘦弱男子突然跪在赵校尉前面,把头匍匐在地:“求你放过瑾阳公主。”
赵校尉低眸看了他一眼,抬腿就踹了过去:“你一个寺人监也敢拦我的路。”
噗,瘦弱男子被踹的噗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没了动静,不知死活。
赵校尉眼神无波跨过瘦弱男子,来到姜瑾面前。
他低眸看向姜瑾,眼里闪过一丝嗜血,低声呢喃:“确实,给那蛟鞑子做玩物可惜了,不如让我先亵玩一番。”
说着他弯下身,铁钳般的手捏住姜瑾的下巴,强迫她身体前倾靠近他。
眼前的女子确实美貌,肤如凝脂,眉若弯月,清眸璀璨,双唇点绛。
年龄虽小,却已有倾国之势。
赵校尉呼吸变得粗重,扯住姜瑾的衣领想把人往路边的草丛里拖去,他可不是蛟鞑子,没当众淫乐的嗜好。
只是不等他把人拖起,只觉心口一凉。
他眼睛忽地瞪大,不可置信低头看去,就见自己心口插着一把匕首。
滴答,滴答……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溅起无数细小的血花和灰尘。
看着嫣红的血液,姜瑾头痛欲裂,零星的记忆片段涌入脑海。
她果然穿了!
穿到一个比五胡乱华还混乱黑暗的乱世!
她现在的身份是砚国的六公主,和她同名,也叫姜瑾。
不过比她小7岁,现在13岁,封号瑾阳,一个被灭了大半个国的公主!
她父王被蛟鞑子的大单于蛟康割了头颅挂到了城门口,她的母后不堪受辱撞柱而亡。
而她,因貌美,被蛟康用作笼络臣子的物品,送给攻下梁城的大功臣蛟凉做玩物。
蛟凉此人骁勇善战,却非常好淫,身份高贵又娇美的女子最得他的喜好。
于是貌美的原主被蛟康豪不犹豫送给蛟凉。
诸多思绪不过瞬间,姜瑾眼底闪过冷光,抽出插在赵校尉心口的匕首,几滴血珠溅到她的小脸上。
她神情平静,左手握住赵校尉腰间配刀的刀柄,用力一抽,锵的一声配刀出鞘。
砰。
赵校尉直直倒下,小小的眼睛睁大终于不再似睡着,却已没了光彩。
现场一片寂静,就连正在少年身上活动的士兵都停住动作,满脸迷茫的看向姜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姜瑾看向套着木枷的周睢,扯开一个笑:“把他们都干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