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月唇周一片滚烫,带着轻微的刺痛。
她轻轻蹙眉,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姜聆月痛恨自己不争气,又痛恨宣珩钦没有询问过她的意见就来亲她。
宣珩钦看她的眼神虎视眈眈,像是在看猎物。
不言而喻的野心。
这两种情绪揉捏在一起,姜聆月气的浑身发抖。
气头上的姜聆月随手抓起一旁的茶盏朝宣珩钦砸过去。
“你滚。”
她本以为宣珩钦会侧身躲开,但宣珩钦却没躲。
茶盏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额角,发出沉闷的声响。
茶盏被摔得四分五裂,让姜聆月心中咯噔一声。
鲜红的血液顺着宣珩钦的脸颊往下流。
看见那抹鲜红,姜聆月错愕了片刻。
她只是想摔个杯子发泄自己郁闷的情绪,没想到竟然真的砸到了宣珩钦身上。
姜聆月的心中升起一丝困惑。
她什么时候砸的这么准了?
但这丝很快就被心中涌上忧虑覆盖了。
姜聆月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去查看宣珩钦的状况,却又硬生生止住了这想法。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几分。
“你为什么不躲?”
宣珩钦垂眸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慢悠悠的伸出指尖摸了摸流血的额角。
指尖被剐蹭上一片红艳。
粘稠的血液模糊了视线,宣珩钦的眼前像是蒙上了一层红幕。
“殿下,现在消气了吗?”
因为宣珩钦的这一通话,姜聆月的怒火全都被堵在心里,没处发泄。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硬生生的把她的脸上气红了一片。
这让姜聆月生出一种她在无理取闹的错觉感。
她语无伦次的骂道:
“我问过你了,是你说的你没有喜欢的人,还警告我不要喜欢你。”
她看着宣珩钦,质问道:“是不是你说的?”
宣珩钦动了动唇,没说出半句反驳的话。
那确实是他说的。
宣珩钦很明白现在不是插嘴的时候。
在女子生气时插嘴只会火上浇油,他一言不发的等着姜聆月发泄完怒火。
宣珩钦最坏的打算就是姜聆月因此厌弃他。
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很显然有转圜的余地。
她只是发了一通脾气。
还好只是发了一通火,雷声大,雨点却小。
“我这才给你写的和离书。”
“你现在抱着我又亲又啃,既要又要。”
“宣珩钦,你是……”
姜聆月想骂宣珩钦傻逼,但是又觉得这话骂的太狠。
就算骂了宣珩钦也不一定能够听懂,到嘴边的话被她吞了下去。
等了片刻,姜聆月不再说话。
宣珩钦突然出声道:
“是我不对。”
听到宣珩钦道歉,姜聆月原本消下去的心里的火气又蹭的一下上来了。
她现在更生气了。
姜聆月像是个烟花,一点就炸。
“你亲完了你又说对不起了,好事你都做尽了,那我干什么?”
宣珩钦:“……”
青木和青玉在暗处看着自家主子被骂成了孙子都不吭声,心中直叹气。
青玉忍不住替宣珩钦打抱不平道:“主子也太憋屈了。”
“这位息和公主的脾气果然名副其实。”
没在一起之前都这样了。
不敢想象他们主子要是真的和息和在一起了会怎么样。
地位肯定更低。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青玉只觉得宣珩钦的滤镜在他面前碎了一地。
青木还没说话,另一道声音就从旁边传过来。
“是你家主子先亲我家主子的,活该你们主子被骂。”
几人虽然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都耳聪目明。
听着这动静,能够猜出这里面大概的情况。
闻言,青木和青玉转过头去,就见到了同样蹲守在这里的初一和十五。
初一和十五自从上次被姜聆月从暗营捞回来,就心底暗自发誓要对姜聆月忠心耿耿。
现在听到有人说姜聆月的不是,心里自然不舒服。
四目相对。
青木和青玉皆是一惊,心中生出几分不言而喻的尴尬。
屋内,姜聆月喋喋不休的责骂完,心里的火气也渐渐消了下去。
余光瞥到地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的和离书。
和离书上皱巴巴一片,还有几个显眼的脚印子。
古代的纸质自然比不得现代。
被这样一番折腾,和离书已经污浊不堪,烂的不能再烂了。
这和离书她可是费了好些时日才写好的。
骂完了她又开始思考着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宣珩钦头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流着血。
看着挺瘆人。
夜深人静,附近的药堂都关门了,也没法去请大夫来。
只能够自己动手处理一下。
看到宣珩钦的漠不关心的样子,姜聆月更加郁闷了。
她开口唤来霜序。
等候在门外的霜序听到姜聆月的呼声,立刻推门而入。
“去打一盆热水,顺便拿止血的药来。”
霜序的目光落在满屋的狼藉,也没多问,只领命离开了。
不一会,霜序就端着一盆温热的水和包扎伤口要用的东西回来了。
姜聆月一扫而过。
她点了点头,转头对霜序吩咐道:“给驸马把伤口处理了吧。”
宣珩钦的余光落在姜聆月的脸上,观察着姜聆月面部的表情变化。
那天晚上的话在他心里种下种子。
姜聆月说以后会有人爱他。
而现在,宣珩钦只想要姜聆月做第一个爱他的人。
“殿下,我有话想同你讲。”
预感到宣珩钦要说什么,姜聆月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
她从霜序的手中拿过包扎的东西。
“霜序你先出去吧,我亲自来给他包扎。”
霜序不明所以的看着姜聆月紧张的神色。
最终离开了房间,顺道将门一并关上了。
姜聆月沉默的给宣珩钦擦拭着伤口。
“殿下在那晚说以后会有人爱我。”
她暗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宣珩钦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依旧说出了后半句话。
尽管宣珩钦平素里再冷静,可到了这个时刻仍然克制不住的紧张。
他的尾音轻颤。
他的目光专注,扫过姜聆月的娇艳的眉眼。
很委婉又含蓄,落在姜聆月的耳中又显得那么直白。
“臣,想要殿下来爱我。”
姜聆月一时半会没吭声,她假装没听见,继续手上的动作。
宣珩钦看出了姜聆月的逃避。
他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在此刻,却又忍不住成为一个悲观主义者。
他忍不住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步想。
如果姜聆月没给他回应,他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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