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行松风,告诉我,我……”
“啪嗒。”一声,黄恰恰手中的筷子,凄凄惨惨地掉在地上,吴好风眼中的泪滚落,紧紧的捏着黄恰恰的肩膀,缓缓的将渐渐阖眸的她,轻轻地放平在按摩床上。
“吱呀。”一声门轻轻的推开,一只纤细的手蓦地放到吴好风的肩膀上。
吴好风恶狠狠的推开肩膀上微生月白的手,恨恨道。
“金虬夫人在哪?”
微生月白白皙的手,挽着吴好风的手臂,笑呵呵道。
“跟我回微生家看看,我们好好聊聊。”
“我……”
吴好风刚想继续追问,微生月白一挥手,一群男人陆陆续续的走进房间。
“你想对黄恰恰做什么?”
“走吧!”
微生月白暗暗用力,吴好风的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里,暗暗咬着唇。
******
二楼的书房里,万里扶光瞪着天南星勃然大怒道。
“怎么可能?”
“大少奶奶,最近特别喜欢去白石叔叔的实验室,结果……”
“人丢了,监控也没查到,你们……你们……这么差吗?”
“我们……大少奶奶从进白石叔叔的实验室里,我们……我们……”
万里扶光死死的瞪着天南星骂道。
“也就是说,我若不问,你们连人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也许……也许……人没丢,只是……只是贪玩,或者。”
“你看看现在的几点了,她再贪玩,不知道天黑要回家吗?”
“微生子卿……微生子卿……能不能?”
“不能?微生子卿现在手里有金虬夫人,不会再用黄恰恰和我结怨,他是怕我不打微生家是吗?”
“我……大少爷……我现在应该做点什么都不知道,我……”
万里扶光转头望向金细行。
“请白石叔叔,钱够不够?”
“够。但是,动这笔钱,我们其他地方很多地方的补给供不上。”
“我爸呢?”
“还在小岛周围。”
“去我舅舅家。”
万里扶光刚迈开步伐,天南星慌忙拦住万里扶光。
万里扶光勃然大怒道。
“难道,你们还让我坐以待毙吗?”
天南星紧张的挺起胸膛。
“大少爷,我们都知道您舅舅希望您去做,他们家的主事人,您走了,万里家谁当继承人。”
“所以,你的意思呢?万里家离开我不转了?”
“我们更希望您来做继承人,而不是其他别的什么人?”
金细行递上一杯黑咖啡,宽慰道。
“不急,我们再想想办法?或许,事情很快会有转机,也许,黄恰恰遇到事情绊住,她的性子就是习惯多管闲事,而且,她……”
“好,就算她遇到特殊情况,完全忘记联系我,我打过去多少电话,发过去多少消息,她回过一条吗?”
“黄恰恰有时候迷迷糊糊的,手机随意乱丢……”
“好,就算她手机丢了,平板没电了?阅读器呢?电子手表呢?多功能耳机呢?全部联系不上她,就连你放在她书包和衣服上的定位,完全没有显示,是什么原因,金细行,你不清楚。”
“万里扶光,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这件事不是微生子卿干的,是微生家的人干的,到底是谁?什么目的?就算绑架黄恰恰,现在已经半夜,一通电话都不打过来,我们一头雾水,我们……”
万里扶光没等说完,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天南星自责的,暗暗捶腿。
******
吴好风轻轻叫醒,榻上阖眸的金虬夫人,金虬夫人缓缓的掀开眼皮,眸光中不是惊讶,更不是感激,而是伴着一丝恼意。
“你把黄恰恰杀了?”
“没……没有。”
“你把黄恰恰交给微生月白了?”
“我……我们走吧!”
吴好风避开金虬夫人的眸光,打横抱起金虬夫人,放在轮椅上,推着没走几步,撞见一个身影斜倚在门口,兀然瞪大眼睛,红唇微颤,大声怒骂道。
“您不是金虬夫人身边的人吗?她出事,您不管她?”
“万里若雨不花钱,我为什么要来。”
“先生,对,先生,克罗叔叔,您怎么才来,为什么不早点,您……”
克罗腻一眼吴好风,吴好风心念一转,想到一个人,急切道。
“先生……先……花钱雇您还做什么了?”
克罗推开吴好风,推着轮椅,慢慢的前行。
吴好风望见一地的黑衣人,紧紧握着电话,不知道该打给谁?
******
“舅舅。”
“万里扶光,我想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你想想黄恰恰的处境,她已经快十二个小时,没有联系你了,与其在这里和我浪费口舌,不如,你自己早点决定是留在万里家继续做继承人,还是回来做我们家的主事人。”
万里扶光的舅舅说完,起身离开。
万里扶光静静的坐在会客厅,望着墙上马背上的godiva夫人,良久,不能决断。
同样躺在榻上,呆呆望着马背上的godiva夫人的还有吴好风。
“还不睡?”
吴好风的爹,捏着柔软的羊绒毯子披在吴好风身上,吴好风盯着灰毯子,愣愣的冒出一句。
“我记得小时候,金虬夫人总是拿一张毛茸茸的细软白毯子,盖在我们身上很暖,行松风靠着金虬夫人,我靠着行松风,我们两个一起听金虬夫人讲故事。”
“你总是喜欢拍行松风的肚子,金虬夫人不气不恼,还总看虚虚的环着你,怕你掉到塌下。”
吴好风的爹,坐在榻上,轻轻的替儿子压压毯子。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坐车去上学,嫌车里只有司机和我两个人,我总觉得,上学路上空荡荡地。有一天,我吵闹着要金虬夫人送我去上学,她笑着拉开车门,我一路靠着她手臂觉得很暖。再后来,我去上学,她总喜欢站在门口,和我挥手告别。”
“哦。”
“爹,金虬夫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要忍受多少,让步多少,做到什么地步,才能变得这么无情,这么残忍,到现在,大家都怕她,恨不得她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爹,金虬夫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金虬夫人给你和行松风讲故事的时候,已经让人闻风丧胆。”
“不可能,她那时候,她……”
“金虬夫人现在对你不好吗?她伤害过你吗?在金虬夫人的眼里,你和行松风都是她的孩子。只要她有时间,还是对着电脑玩蜘蛛纸牌。”
“蜘蛛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