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不可能是逃学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呢?”
艾尔文的问题还是留给芙蓉去操心吧,不过弗雷德可是答应过乔治帮他去整蛊苏珊的。
乔治自述对那姑娘“有点好感”,可一般人真的看不出来他对人有好感还能这么去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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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五年级的同学们。相信你们都已经认识我了,未来的一年里,我都会是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乌姆里奇脸上堆笑,神情中还自带一副高傲。
“乌姆里奇教授,我们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课本,还是用去年的《黑魔法:自卫指南》吗?”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问道。
“不需要,我给你们带来了魔法部最新编写的新版课本。”乌姆里奇很高兴能和学生有这种良好的互动(也可以说是高兴有人接她的茬),她让带来的书一一漂浮到他们面前,“现在你们可以打开看看课本了。”
这本课本的标题看得哈利直皱眉头。
不是?《黑魔法防御术理论》?
再看看目录,好像有些不妙了,第一章是黑魔法和黑魔法防御术的起源,第二章是黑魔法的分类,第三章是黑魔法防御术的分类……
那他去看看第四章的咒语篇讲的是什么呢?
“铁甲咒是巫师在长期和黑巫师斗争时由xxxxxx发明的咒语,属于黑魔法防御术门类下的xxxx分支……”
搞错了,再看下一页。
“据英国魔法部的调查,铁甲咒在英国民众内的普及率早在1930年就超过了百分之七十,自从1931年重新修订的《全国普通巫师资格认证考试规范及标准》将铁甲咒纳入o.w.L的必考项之后,英国民众对于铁甲咒的掌握更进一步,民众教育水平呈现出良好发展的态势。”
铁甲咒的部分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
咒语呢?难道他们是天生就会咒语的吗?
不是说o.w.L必考吗?为什么课本上还净跟他们扯这些有的没的啊?
这下谁还分得清黑魔法防御术和魔法史的课本啊?
“乌姆里奇教授,我想知道为什么书上没有教授咒语的实践,不仅没有施咒手势,连咒语本身都没有。”赫敏说。
“你是——啊,原来是格兰杰小姐啊。”乌姆里奇自然知道她叫赫敏·格兰杰,麻瓜家庭出身,和哈利·波特是好朋友,“因为不需要,坐下,格兰杰小姐。”
这下哈利就忍不住了,他站起来盯着乌姆里奇,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说不需要实践?”
“当然是因为魔法部会去肃清那些黑巫师,所以你们用不着学习这些,只需要知道就够了。”乌姆里奇倨傲地盯着哈利,势必要在第一节课就给他一个下马威。
“你是伏地魔派来的卧底吧!”不需要乌姆里奇多说出什么嘲讽的话,哈利自己就会被她的那种不在乎的态度和立场而激怒,“你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报纸上粉饰太平、抹黑邓布利多教授。扭曲事实到底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哦,梅林。”乌姆里奇小声地感叹了一句,她倒是没想到哈利·波特还是这么个急性子,“波特先生,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我当然能负责!”哈利瞪着乌姆里奇,“我亲眼看到的,我们几个人还被食死徒包围住,展开了一场战斗。如果这都不是真的,那什么是真的?你说的吗?”
然而乌姆里奇表现得还是很轻描淡写:“哦。那你有证据吗?”
“我们五个目击证人还不算是证据?”哈利觉得乌姆里奇别太离谱。
“那可都是你们说的。”乌姆里奇莫名地得意了起来,“波特先生,我理解,在这个年纪,你又是这样一个热爱表现的男孩,难免为了夺得某个女孩的关注而把一些事情说得更严重些。反正迪戈里先生都已经住院了,他是怎么受的伤还不是由你们自己随便说吗?不过说谎到底是个恶习,下次不要再犯了。坐下,波特先生。”
虽然乌姆里奇没有给格兰芬多扣分或者给哈利关禁闭,但是哈利觉得这种憋屈的感觉更甚于罚他禁闭。
凭什么一件关系到大家的安全的大事就能被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成是为了夺取女生注意力的夸大其词啊!他们就仗着塞德里克开不了口,是不是?就算受伤最严重的塞德里克都为他们作证,他们还能用其他什么理由来颠倒黑白,是不是!
乌姆里奇见哈利还是这么直挺挺的站着,原本在语言上占了个优势的她又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不悦地重复了一遍:“波特先生,坐下!”
哈利今天还就打算和她对着干了。不管旁边罗恩怎么急着拽他袖子,试图跟他说第一次见到乌姆里奇就这么得罪她会给自己招事,但是哈利还就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他又没撒谎,这就是事实,他有什么好屈服的?
“好吧,这是你逼我的,”乌姆里奇说,“格兰芬多扣十分,波特先生记一次禁闭。你还不准备坐下吗?”
“哈利,求你了,她就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别让她继续给你加惩罚了。”罗恩小心翼翼地避着乌姆里奇给他看小纸条。但凡这张纸条上的内容让乌姆里奇看到了,他也得跟着一起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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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没有什么事可以取消魁地奇比赛了,四个学院中三个学院的魁地奇队都展开了训练——除了赫奇帕奇,选一个代理队长事小,失去了一个找球手事大。
“魁地奇球场终于开放了。”奥古斯都和身边之前一年都没怎么见面的队友寒暄了几句,由衷地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他不算讨厌训练,因为在耗尽了自己的体力之后,晚上就很少做噩梦了。说起来,去年一年他和哈利睡得好像都不太好,其中或许就有这种原因。
而且突然中止的训练会让他的人际关系变得松散,就像现在,他和这些队友见面就像是重新认识一样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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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奇只用了几天就发现了他们说的“粉色癞蛤蟆”指的是自己。这一瞬间白黎月的那节蛤蟆用法专题研讨课和学生们在靠近她的时候莫名的消音就都有迹可循了。
等着瞧吧,真当她没有办法治他们不成?
乌姆里奇当即出台了一条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侮辱教授的新规定,由此开了此后的魔法部教育令先河。
随后白黎月就得到了自己课程审核结果——不合格。
有种意料之外又毫不意外的感觉。
“白教授,你对待你的工作极其懒散,你的课程内容布置不合适,而且超出了提交到魔法部的课程大纲范围,还涉嫌违反教育令第一条,因此我以霍格沃茨最高检察官的身份,给你停职处理,没问题吧?”乌姆里奇找到白黎月的时候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正好拿这个竟然敢顶撞她的年轻老师来立威。
要怪就怪她没眼色,不识趣,还是邓布利多一党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教材是会更新的呢?你看我那节课是不是还准备了新的讲义?”白黎月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说辞。
她算是明白了那些提交到魔法部的玩意的用意。
一是让她浪费时间,二是放在魔法部占用空间,三是积灰,四是在他们要找茬的时候方便随时翻出来看两眼。
讲义可是她奋斗了一个白天,又临时去麻瓜界找打印店打出来的!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
“你应该庆幸这是停职查看,不是开除。”乌姆里奇嚣张地说,“从现在开始,你没有上课的资格了。”
虽然这可能意味着白黎月可以不干活就能拿工资……她在想什么呢?但是就是这口气她也憋不下来啊。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现在是什么物种都能来伪装人类了吗?说吧,变成人的样子是不是就是你能力的极限了?下次建议变形的时候先考虑变个人脑出来。是谁急了啊?是谁急着对号入座啊?我还什么话都没说呢,怎么就有人破防了啊?你是有多大的脸才能让整个霍格沃茨陪你玩过家家啊?
“中国有句古话,叫作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还有一句古话,叫作吃什么补什么,这边建议你去买点猪脑子补补。”白黎月骂完,心情还不是很顺畅,但是她觉得这下她可以直接被开除了。
哈,乌姆里奇怒了,但是她只是重申了一遍停职的指令就自己气冲冲地走了。
管她呢,她还能不让人来礼堂不成?
就在今天晚上她可还有一节晚课呢,总是有一些忠实的听众,每节课都一次不落地来听她上课,只有在这些时候她才能真切地感觉到斯普劳特教授所说的“作为一个教师的幸福”。至于作业和考试嘛,她有幸见过其他教授批改作业时的表现和被批改的作业,那是看不了一点的,幸好白黎月十分有先见之明地从来都不布置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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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月在晚上七点照常(卡点)来到礼堂,往常这个时候那些学生都已经自己找地方坐好了,没来的人之后也就不会再来了。
但是今天她进入礼堂,等待她的只有乌姆里奇。
“白教授,我记得我说过,你已经被停职查看了。叫你一声教授,是尊重你,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不用说都知道等上课的学生都被乌姆里奇赶走了,白黎月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喷——
“教育令第二条,为了学生的健康生活,晚上六点之后不允许开展任何课程。”乌姆里奇得意地向白黎月展示了她手上的教育令源文件。
众所周知,全校只有一个教授的课程在晚上六点之后,而且是全部在晚上六点之后。
针对性过于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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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教授,你真的不管管乌姆里奇的那种随意更改校规的行为吗?”作为一个被停职的教授,白黎月现在每天无事可做,就在原本应该上课的时间去各种骚扰邓布利多,以延迟邓布利多的睡眠时间为己任。
要是邓布利多教授受不了的话,就打包把她送上课堂吧。
白黎月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去上课过。
“准确地来说,乌姆里奇更改的不是校规,而是法律。即使是在霍格沃茨,也是要遵守法律的。”邓布利多说。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么说教授你默许了?你同意了?你向魔法部屈服了?还是你想要点脸?你都被他们黑成这样了,黑到看报纸的人都审美疲劳了,黑到洗都没法洗了,然后这个时候你开始要立人设了?
“要是乌姆里奇随口一说就写在纸上的东西就能叫法律的话,那这个破法不就相当于没有吗?这玩意比校规还不值钱!教授你在想什么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啊?这个时候你不出手更待何时啊?”白黎月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比邓布利多都操心,但是真让她去办什么事却也办不出邓布利多的效果。
合着邓布利多自己就是有自己的考虑呗,就是考虑的时候都不会跟她这种普通人打一声招呼。
“再等等,总有一天这种闹剧会结束的。”邓布利多淡定地说,“而且我现在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要去做。”
白黎月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是什么事啊?”
“我预计明天要去接一个学生来上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邓布利多在写一封回信。
“还有新的转学生?是留学生吗?”白黎月猜想着邓布利多叫她一起去的目的,难道是新来的中国留学生?
“不是,是我们霍格沃茨的一位学生,由于家庭原因没有来上课,不过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每一个学生都有接受教育的机会,不是吗?”邓布利多利索地折好信纸,放进信封,盖上霍格沃茨的火漆,写上收信人,向福克斯说,“送到在德国的德里安·艾尔文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