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雌蓝朝着阮绾使了个眼色,阮绾转身走进了屋里,蒙雌蓝等人,也都鱼贯而入,然后关上了房门。
进了屋子,蒙雌蓝用大夏话说到“外面有人窥探,还好你没有开口露馅”
阮绾心中一阵无语,昨天也不提前说,还好她够聪明。
蒙雌蓝笑道“长老提前交代的,不要和你说此事,想要测试一下你,是否够聪明”
阮绾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万一真走漏了消息,到时候要怎么收场。
蒙雌蓝看向右边的女人,说道“这是蒙雌绿,教授你祈神舞”
蒙雌绿对着阮绾行了一礼,说道“圣女先用早饭,过后我们再逐一学习”
右边的侍女端上早饭,左边的侍女捧着一堆卷轴,二人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蒙雌蓝说道“你先学着,我第二日会来检查成果,不要偷懒,不然你夫君的日子不好过”
阮绾忙拦住她,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蒙雌蓝这才回头,看着阮绾,说道“你放心,不会忘记的,大夏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不等阮绾说话,蒙雌蓝一行人关上门离去了。
蒙雌蓝和小姑娘走后,蒙雌绿拿起一个卷轴,摊开放在阮绾面前“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讲”
阮绾皱着眉,要这么赶的吗,还以为只要糊弄一下,照这个架势,难道是要真的让她当圣女不成?
口中的食物都有些食之无味,虽然确实都很清淡。
“这个卷轴上,是祭祀的具体流程,我先跟你讲个大概,后续再跟你讲细节”
阮绾看了一眼卷轴,图文并茂,文字歪歪扭扭的,阮绾看不懂,图片倒是能看出一二。
阮绾看着蒙雌绿,问道“问你一个问题”
“圣女请问”
角色倒是代入的很快,阮绾问道“我要学习苗疆话吗?”
“这样短的时间,肯定是学不会的,不过祭祀时候要说的话,几句必要的话,会教你的”
阮绾这才放心,不然一个月不睡觉,也学不会。
蒙雌绿继续说道“祭神大典主要分四个阶段,首先要沐浴更衣,斋戒焚香三日,然后从圣地游行到祭台,受万民朝拜,紧接着要接受吾皇的圣旨,最后就是在祭台上,跳祭神舞”
听起来似乎不是很难,最难得是面见苗疆皇帝了。
阮绾问道“皇帝会不会认出来我是假的?”
蒙雌绿摇头“皇帝从没见过圣女”
“那你们随便找个人,冒充圣女不就行了,用你们苗疆的人,不比我稳妥”
蒙雌绿笑道“吾皇没有见过圣女,但是十位长老见过”
“那不是更容易露馅”
“我们的大长老,你应该见过了”
在这里见到的人,能被称为大长老的,只有昨晚的老太太了。
蒙雌蓝笑着说道“大长老说你是圣女,其他的长老就会认定你是圣女”
“那你们刚才是在防着谁?”
蒙雌蓝看了一眼窗外,冷笑一声“这个就与你无关了”
阮绾也不多问,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无论哪个朝代,信息都代表着价值,同样也代表着危险。
阮绾他们就是因为知道了章禄成通敌的消息,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快速过了一遍所有的卷轴,上面是另外九个长老和皇帝皇后,太子的画像,祭台的图片。
“你这一个月,要熟悉记住这所有人的长相,剩下的时间,就是要熟练掌握祭神舞”
蒙雌蓝上下打量了一下阮绾,说道“你一看就是常年跳舞的,学起来应该不难,最关键就是祭神舞,不能出一点差错”
这个蒙雌绿确实是高手,一眼就能看出阮绾常年跳舞。
蒙雌绿站到房间中央,说道“我先跳一遍,你看能记住多少”
蒙雌绿虽然已是中年,但是身姿还是轻盈的,腰身还如同少女一般。
没有乐声,蒙雌绿原地起舞。
阮绾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个舞,怎么和自己前世,跳的一模一样,数十天前,还在桃林,跳给楼乾元看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阮绾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生病,魂穿,还有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阴谋。
越想越觉得胆寒,如果阮绾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话,那背后的人是谁?
谁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舞蹈结束,蒙雌绿让阮绾跳一遍给她看一下。
阮绾肯定不能暴露出自己熟悉这个舞蹈,已经跳了不下数千遍,能不熟悉吗。
但是肯定不能让蒙雌绿知道,阮绾故意跳错了几个动作,但是也不能太差,不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蒙雌绿还是忍不住点头称赞“确实有些功底,多加练习,一定会完美呈现出来的”
然后,一个白天,蒙雌绿不断地盯着阮绾,一遍又一遍的跳舞。
突然又回到的前世,祖奶奶逼自己跳这个舞的时候。
又好像回到了刚回阮府的时候,明明会琴棋书画,却要装作不会的样子。
最惨的是,圣女的饮食不见荤腥,说是这样才能更好的连接神明。
早上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光了,跳了一天的舞,阮绾被饿的两条腿至抖。
“我又不是真的圣女,每天这么练舞,我体力跟不上”
“圣女的吃食是有专人记录的,十年都不会变,一旦出现改变,就会被人发现”
蒙雌绿想了一会,说道“我会带一些吃食过来,但是也不能是荤腥,人吃了荤腥身上会有味道,圣女自带异香”
阮绾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什么臭味,但是也没有什么异香。
阮绾看着蒙雌绿,说道“我身上没有香味,这怎么办”
蒙雌绿笑着说道“这个我们早有准备,圣女请跟我出来”
在房间里憋了一天,阮绾早就想出去了。
一推开门,守在两旁的侍女纷纷向阮绾行礼,蒙雌绿回头看了一眼阮绾。
阮绾扎在反应过来,目视前方,一抬手,侍女们这才站起身来。
蒙雌绿说过,圣女是高贵的,不轻易和凡人说话。
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在密林深处,这周围的树木都十分测粗壮。
春日里,虫鸣鸟叫,不绝于耳。
日落西山,除了底下点着两个火把,没有其他的光源,这样显得周围的环境,十分阴森恐怖。
阮绾所处的房子,是苗疆这边独有的高脚竹楼,阮绾当初的小竹楼也是仿的这样的构造。
能够防得住蛇虫鼠蚁和野兽。
走下楼梯,回头一看,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圣地,是一前两后,三栋竹楼。
房间里也没有华丽的装修,吃的东西也很朴素,看来苗疆的圣女过得很是清苦,难怪人家要跑。
阮绾跟着蒙雌绿,到了左边的竹楼,早有侍女在门口。
打开门,房子中间是一个浴桶,边上摆了一排水桶,里面是五颜六色的水,屋子里整个芳香四溢。
蒙雌绿做了个请的姿势,阮绾凑到水桶上闻了闻,香味各异,但是阮绾闻不出来是什么香花香草。
阮绾褪去身上的衣裳,坐在浴桶里,蒙雌绿将十几桶水,倒进浴桶。
各种香味在浴桶里融合,阮绾有些要醉倒在这香味里,皮肤还有些刺刺的疼。
阮绾回头看着蒙雌绿“这里面没有毒吧”
“你放心,这里面都是天然的香花香草,大长老蜜炼而成,只有圣女才有资格享受的”
果然,适应了一会,身体没有那种刺痛的感觉,反而觉得很舒服。
很久都没有机会泡澡,阮绾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鲜花沐浴,这是在阮府都没有过的待遇。
泡了有半个时辰,蒙雌绿才让阮绾起来,本来泡了一会,水都要变凉,阮绾就想起来。
蒙雌绿说是,每天必须要泡上半个时辰,才能有效果。
刚才还在美美的享受鲜花沐浴,阮绾此刻觉得沐浴变成的刑罚。
每天泡上半个时辰,人都要泡肿了。
穿好衣服后,阮绾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是有香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里的味道。
第二天,又在重复着这一切,看卷轴,跳舞,泡澡。
阮绾几乎是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切,还得控制好进度。
终于在第三天,阮绾又见到了楼乾元,这是阮绾和蒙雌蓝商量好的。
必须三天让他们见一次面,确保对方的安全。
晚上泡完澡后,阮绾被蒙雌绿带到了右边的竹楼,楼乾元居然一直被关在自己边上。
楼乾元面容呆滞,坐在床上打坐,看到阮绾,立马从床上跳下来。
蒙雌绿带上门,在外面看守“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
楼乾元围着阮绾看了又看,一脸担忧“她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阮绾笑着说道“你看我不好好的,她们有求于我,肯定不会伤害我的”
楼乾元仔细的看了又看,确实没有受到伤害,反而还容光焕发。
阮绾先是给楼乾元把了下脉,一脸震惊的看着楼乾元“她们给你诊治了吗?”
楼乾元原地崩了一下“我现在跳起来也不喘了,那个大婶,老太太边上那个,给我吃了几副药,竟然全好了”
真是神奇,怎么会效果如此快,阮绾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学习苗疆的医术了。
闲话了半天,阮绾终于想起来重要的事。
阮绾拉着楼乾元坐了下来,郑重其事的看着楼乾元“蒙雌蓝带回了章禄成的消息”
楼乾元眼神殷切的看着阮绾,心里在祈祷,千万别是坏消息。
阮绾接着说道“章禄成自请辞官皇上拒绝了,不过章轩上交兵符,辞去威武将军一职,皇帝准许了”
楼乾元听完皱着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家的兵权被削了,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难道是长风,已经揭露了章禄成通敌的罪行。
可是通敌这样的大罪,也该是满门抄斩,如今,章禄成依旧还是当朝宰相,只是收回了军权。
难道章禄成又做出了什么壁虎断尾的事,就像之前,让他亲生儿子服毒自杀那般。
楼乾元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阮绾见他眉毛都要连在一起了,说道“你现在不用担心,章家没了军权,也做不到和东夷里应外合,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可是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实在是想不通”
阮绾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想不通,后来我想,我们只是普通人,大国之间的博弈,我们只是棋子,身在其中,没法窥探全局”
楼乾元听了阮绾的话,这才稍微释然一点。
阮绾和楼乾元的立场不同,在阮绾心目中,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个普通百姓。
阮绾的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关心大夏的存亡,只是从心底希望,不要起战火。
一旦打仗,届时民不聊生,受伤的只有普通百姓。
楼乾元则是不同,他是皇亲国戚,从一出生就在统治阶层,国家的存亡和他紧密相关。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蒙雌绿透过门缝低声说道“时间到了,还请圣女回静室歇息”
楼乾元依依不舍的看着大门,再次被关上,还要登上三天,才能再见绾儿。
而此时的京城,夏长风,下了早朝回来,又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章禄成突然请辞,还有章轩主动交出兵权,被夏子儒送进兵器库的箱子,消失的东夷二皇子多木合。
最近所有事情的走向,夏长风都预料不到。
章禄成通敌东夷,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章府最近反常的举动,也是意味着他通敌的事情其实已经暴露了。
但是皇帝却没有处置章府,仅仅是收回了兵权。
这一切,所有的关键点,都在夏子儒。
一向不问政事的夏子儒,突然出现在了皇上的书房里,也是他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截获了章禄成运往东夷的货物。
皇帝为什么不处置章家,夏长风忽然想到了一点,如果夏子儒有了通敌的外公,他就没有继位的可能了。
夏长风心下一惊,难道父皇是在保夏子儒,想要把皇位传给夏子儒。
其实之前,夏长风被赐婚的时候,就隐隐觉得,父皇有放弃自己的意味,哪有一国国君的皇后,是邻国的公主。
只是那时候父皇语重心长的解释,楚国那边要求的和皇子联姻,还未成亲的只有他。
父皇还把最宠爱的长乐,嫁给了楚子寻,如今的楚国,楚子寻是楚国最有威望的继承者。
若是楚子寻顺利继承皇位,那么他就不必担忧,自己的王妃,是邻国公主。
眼下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让夏长风开始担忧起来。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夏长风心下又开始烦躁起来。
这个玲珑,还真是百折不挠,可是夏长风转念一想,若是以后真的起了皇位之争,楚国是不可或缺的助力。
夏长风调整了心态,轻声说道“进来吧”
玲珑一改往日的华丽装扮,打扮的倒是素雅起来了,夏长风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学小竹的样子。
玲珑行了一礼,说道“虽是春末,到了夜里还是有些凉,殿下还是要小心身子”
一旁的冰清递上炖盅,玲珑接过来,举国头顶“妾身炖了淮山老鸽汤,殿下用些再安寝”
夏长风双手接过炖盅,放在一旁,伸手扶起玲珑“这些叫下人做便是,你是公主,金尊玉贵的,又是这皇子府的当家主母,这些小事,该叫下人做”
“妾身只是想要亲自侍奉殿下,殿下政事繁忙,若是这些事都让下人做了,妾身便是连见殿下一面都见不着了”
说着,玲珑声音哽咽起来,眼角泛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不让人心疼。
夏长风长叹了一口气,将玲珑搂在怀里,声音温柔“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冷落了公主,是为夫的错”
冰清立马退出了书房,关上房门,和阿木一同守在门口。
阮绾为了早日能学习苗疆的医术,终于在第七日,让蒙雌绿领着蒙雌蓝来检验成果。
当初说着要每天来检验训练成果,结果后来一次都没见过。
最后到场的不只是蒙雌蓝,还有大长老。
阮绾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自己有跳舞基础,蒙雌绿是知道的。
祭神舞跳完,蒙雌蓝一脸的不可置信,大长老都忍不住赞叹“确实跳的分毫不差,连我都要被瞒过去”
阮绾笑道“现在可以教我医术了吧”
蒙雌蓝说道“你还得每日练习,以保证到时候不出差错”
阮绾急了“你想反悔不成,这可是当初你答应我的”
蒙雌蓝笑道“每天等你沐浴后,我抽出一个时辰来教你”
心愿达成,阮绾很是开心。
只是这大长老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过到最后,大长老什么也没说,和蒙雌蓝一起离开了圣地。
跳舞的时间减少,蒙雌绿开始着手教阮绾,用得上的苗疆话,还有推进祭祀的细节。
晚上沐浴完以后,蒙雌蓝如约而至,还背了一筐药材过来。
蒙雌蓝将药材倒在地上“你先将认识的药材挑出来”
有一大半药材,阮绾是认识的,阮绾将它们一一挑了出来,说出了它们的药名。
剩下的十几种,阮绾是不认识的。
蒙雌蓝点点头“那小子确实没说错,你的确懂些医术”
剩下的都是苗疆特有的药材,蒙雌蓝讲了它们各自的用法,和炮制方法。
蒙雌蓝指着地上十几种苗疆药材,问道“在你们大夏的药方里,加入以下哪种药材,能够增加效力,治好你丈夫的肺热”
阮绾一下就挑出名叫灰鼠藤的药材“这个,配合防风一起,能最大限度,排出患者体内的湿热”
蒙雌蓝微笑着点了点头,很是满意阮绾的悟性,不免心中又想起大长老说的那番话。
每天都在期待中度过,阮安反而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认识完了药材,蒙雌蓝又以各种病症为例,先让阮绾按照大夏那边的惯例开药,她再写出苗疆这边的方子,对比两边的开药思路。
这种教学,趣味性十足,学起来也更加的快。
连楼乾元都能看到阮绾的开心,每次去看楼乾元的时候,阮绾总是会和楼乾元说,自己又学到了新的诊病思路。
每次都讲的眉飞色舞,楼乾元也听的很开心,绾儿愿意主动分享开心的事,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
终于又到了三天一次的见面,楼乾元从早上就开始期待着今天的见面。
今天蒙雌蓝刚好有事,没有时间来给阮绾教学,泡了澡,阮绾就急匆匆的跑过来。
想要和楼乾元分享昨天的学习内容,苗疆居然有应对癌症的办法。
昨天蒙雌蓝说的病症,病人腹内结异胎,蚕食母体精元,再结合具体症状,应该就是现代的癌症。
只不过要用到苗疆的巫蛊之术,巫蛊之术密不外传。
一刚打开门,楼乾元就笑着迎上来,阮绾刚想开口,笑容就僵在脸上。
空气中有一股独特的味道。
阮绾立马拉着楼乾元,坐到床上,先是把了脉,脉象没有任何异常。
阮绾又立马查看楼乾元的口腔,味道就来自于这里。
楼乾元被搞蒙了,刚想开口问,阮绾直接上手,扒开了楼乾元的上衣。
楼乾元一脸娇羞的看着阮绾“这样不太好吧,起码得等我们成亲”
阮绾看着楼乾元的胸口,怒火中烧,坐到门口,直接一脚踹开门,大声喊着“蒙雌蓝呢,让她滚过来”
守在门口的蒙雌绿,赶忙拉着阮绾走进去,又关上房门。
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阮绾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楼乾元也不知道阮绾为什么生气,想要上前安抚。
蒙雌绿看到楼乾元胸口的黑印子,心下便明了了,阮绾为什么生气。
蒙雌绿轻声软语,安抚阮绾“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我马上让阿蓝过来”
蒙雌绿匆匆跑走,阮绾关上房门,看着楼乾元的胸口,皱着眉。
楼乾元低头一看,胸口怎么黑了一片,又想到阮绾刚才的反应,问道“他们是给我下了毒吗?”
阮绾看着楼乾元,伸手将他的衣服拉上,目光坚定的看着楼乾元“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