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战壕内突入的德军士兵越来越多,而37mm迫击炮根本不足以填补整条防线的火力空缺,德军军官威尔玛中校也抓住机会,立刻派遣大批的步兵部队进行进攻。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防线内的三营士兵们大多数都跟德军开始进行了肉搏战。
瓦列里用力挥舞着工兵铲,狠狠的砍在一个德军士兵的肩膀上。
“啊!”
刚刚跳入战壕的德军士兵只感觉肩膀一疼,骇然发现自己肩膀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血液顺着衣服缓缓渗出,疼痛刺激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右手紧握的冲锋枪也摔在地上。
“叫尼玛!”瓦列里怒吼道,一个工兵铲砍在他的脸上,惨叫声戛然而止,猩红的血液溅了他一脸,但很快便被扑脸的雨水冲刷而下。
另一侧刚刚窜入战壕内的德军士兵都看懵了,看到砍过来的工兵铲才反应过来,竖起步枪挡住袭来的工兵铲。
上面传来的巨大力道让他无暇分心,瓦列里也不惯着他,一脚踹在他腹部,德军士兵只感觉腹部一疼,恶心干呕的感觉油然而生,手上的力道一松。
瓦列里趁机用力挥舞工兵铲毫不留情的直接拍在他脸上,德军士兵只感觉眼前一黑,脖子一痛,没了半点知觉,身体无力的摔倒在地上。
瓦列里借机补刀,一个工兵铲砍在德军士兵脖子上,鲜血咕隆咕隆的从中涌出。
环顾四周,这侧战壕里的德国人已经被彻底清空了,瓦列里组织士兵们开始救治伤员,清理阵地,稳固防线。
“上尉同志!”廖金带着几名士兵从另一侧跑了过来。
“怎么了!?”瓦列里见状立刻问道。
“上尉同志!三连告急!他们那边进攻的德军士兵太多,部队难以招架!”一名脸上带道血痕的士兵快速回答道。
瓦列里认出来那是三连连长拉斯夫的勤务兵,三连告急,那一连二连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是让作为底牌的突击队趁这时进入战场了,他于是立刻干脆的命令道。
“廖金,发信号!通知突击小队进场!警卫班的其余人,跟我一起去支援三连!其他人守住这块防线!”
“是!”士兵们大声回答道。
廖金掏出信号枪,直接往天上打了一发照明弹,众人随后迅速赶往三连阵地,不远处正在焦急等候的突击队员们收到信号,作为预备队的他们也迫不及待的迅速进入阵地。
……
“突突突!”
刚刚窜入战壕的德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一排子弹便倾斜在他的身上,就好似血葫芦似的,源源不绝的鲜血从弹孔中流出,他直接瘫倒在地,没了动静。
一组组手持冲锋枪,面容冷峻的突击队员们进入战壕,一部分拔出刺刀,工兵铲等跟德军近距离拼杀,一部分手持冲锋枪,等待随时窜进战壕内的德军,随后赏他们一梭子花生米。
突击队都是各连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力量,他们都是在数场战斗中表现优异的老手。
瓦列里把现有最好的装备也全都给了他们,要是有防弹胸甲他也会给突击队们装上,可惜没有。
现在SN-42系列的防弹胸甲还没有开始量产…原本讨论完毕SN-39系列的防弹胸甲因为在苏芬战争中实战测试表现不佳,又被高层决定送去回炉重造。
芬军当时还缴获一些SN39系列的胸甲,他们把这东西当做战利品,毕竟趴在雪里的也不能穿这一身大铁壳子,太明显。
战线的形势由于苏军突击队的加入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三连阵地的战斗也同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拉斯夫脸上混满了汗水,雨水,与血水,他紧握着手中的刺刀,神情疲惫的咬牙与身边的士兵们和德军混战着,他身上的雨衣也早被德军利刃划破。
同时他还身负两处刺伤,那两次进攻都被拉斯夫险而又险的避开要害,要不然他早已成为地上死尸的一员。
战壕里都是双方士兵的尸体,苏军的,德军的,相互倒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一名德军士兵趁机向眼前疲惫的苏军士兵刺去,拉斯夫反应过来躲开袭来的刺刀,凭借着体型与力量优势,他直接一拳重重的打在德军士兵的胳膊上。
德军士兵吃痛,直接松开手中的98k。
拉斯夫直接夺枪,一枪托重重的招呼在惊慌不已的德军士兵脸上,打的他脸上鲜血横流,一颗牙齿直接飞了出来。
趁德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他用力一刺刀扎在他腹部,拉斯夫顺着劲挑开,鲜血伴随着一团团其他东西瞬间涌了出来,德军士兵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倒在地上抽搐着。
“呼…呼…”
拉斯夫少尉喘着粗气,与德军拼杀已经耗费了他太多体力,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挑死多少德军士兵,但容不得他喘口气,另一侧又有几名德军士兵冲了上来。
三连的阵地在最初攻击时,几队嗑药的德军士兵就成功占领了战壕内几处位置,拉斯夫组织数次反攻,但都被德军用接近‘自杀’的疯狂方式给打退了。
那些疯子甚至会在自己腰间绑上集束手榴弹,跟苏军士兵们同归于尽,只为了给予苏军士兵最大的杀伤,三连的不少士兵都是因为此才牺牲的。
接着德军数支突击队在这边突破成功后,又有不少士兵涌了上来,三连越来越独木难支,临近一连二连前来支援的士兵们还被几支德军部队拖的死死的。
不远处又有几名德军士兵一股脑的冲了进来,将‘负隅顽抗’的苏军士兵乱刀刺死。
拉斯夫红着眼,愤怒的咆哮着,顾不得扎在肩膀上的刺刀,一刺刀捅进德军士兵的眼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陡然响起。
刀尖继续往里一推,惨叫声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瞬间安静了下来。
又一名德军士兵嘶吼着从一边冲了上来,守在那里的苏军士兵早已牺牲,拉斯夫提起刺刀,鼓起最后的力气,迎着那名德军士兵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