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给荆泊带来了些压迫。
他今年已经五十七了,耐力、注意力已经大不如前,要是放以前,单论起剑术,自己还没有服过谁呢。
眼见紫色男子已经逐渐被带入了自己的剑式节奏,荆泊心头不由一喜。
就在紫衣男子一剑刺空之后,荆泊立马就贴身迎了上去,以贴身剑式缠住男子。
“殿下!就是现在!”
一旁还在紧绷起精神的赵承恒在听到荆泊的话后,便撒开步子往身后狂跑而去。
而还在与荆泊交战的紫衣男子见状,瞬间就明白了,虽然自己一开始便晓得了荆泊的目的,但是他没想到两人竟敢这样光明正大的。
“该死!”
知道自己被耍了以后,他也是没在想着比拼什么剑术,直接运转灵气,想以势压垮面前的卑鄙之徒。
“这……这怎么?”
不过就在他运转灵力之后,手中的剑像是没有感应到一般,还没有等自己来得及反应,一道寒光就从自己眼中闪过。
呲~撕~
一道剑气瞬间就划破了身上的衣裳,幸好男子运转了灵气,灵气及时护住了身躯。
只不过那手中的剑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隔绝了一般,竟然无法接触到自己体内的灵气。
眼见荆泊步步逼近,紫衣男子只好先提剑应对了起来。
手执凡剑以挡半步虚丹,这就是荆泊多年以来在剑道上花的心血。
明知道紫衣男子已经知晓了自己为掩护赵承恒逃走的目的,但荆泊还是对自己有自信,他很把握在赵承恒出山之前拦下此人。
不凭什么,凭的就是自己悟剑四十余哉而得出的这套剑法!
“对剑道有如此理解,何必用来为他人卖命呢。”
荆泊此话并没有回答,而是有些吃力地应对着眼前的剑光。
“着实可惜了。”
很明显紫衣男子已经摆脱了自己剑法的影响。
【不行,还不够!这点时间还不足以让殿下逃出山去。】
荆泊也管不了什么了,府中灵气疯狂运转,手中软剑挥出的剑气也由阴柔逐渐变得刚烈了起来。
然而紫衣男子对荆泊这突改剑势的变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尽数接下了荆泊使出的招式。
“不陪你玩了。”
随着紫衣男子的话刚一出口,手上的剑光大作。
其一招一式剑威逼人,在荆泊眼中,那道道剑气就像是索命的无常一般。
最终,荆泊还是无奈地败了下来,拖着满身剑伤,艰难地靠着树干,大口的喘着粗气。
“宇……哥,我真……真尽力了。”
只不过那气已经是出得多,进得少了。
瞧见荆泊这副模样之后,紫衣男子自然是知道他是活不了多久的,便想着要去追赶逃走的赵承恒。
等他刚要走过靠着树干的人之时,荆泊原本溃散的双眼突然明亮了起来,整个人也撑了起来。
“死!”
虽然手中的软剑早已经掉落在地,荆泊双指化而为剑,突然直指向即将走过自己的紫衣男子。
而男子虽是狂妄,但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轻而易举的就躲开这一指的同时,一剑将其整条手臂给挑飞了。
但被斩去整条右臂的荆泊像是没有知觉了一般,脸上的狠色像是定格住了,就连手臂伤口处也不见血液流出。
“真是个疯子。”
瞧见这一幕的紫衣男子也不由暗骂了几声,随后便朝着赵承恒逃去的方位追去。
按照他这么护那少年的样子来看,就算他们真得了什么好东西,怕也是在那逃走的少年身上。
眼看紫衣男子已经追去,而荆泊却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刚才的那一指已经是他的最后一击了。
荆泊此时的脸上已然全是一副死气环绕,眼眶下凹,惨白的脸竟有一些要开裂的痕迹。
没错,在刚才与紫衣男子的战斗中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精气。
由于荆泊长年来过于压榨身体的极限,而且又没有得到及时的休养,他的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虽然说得借于天地灵气些许修补,但那也是为时已晚了。
体内的灵气早就在为躲避紫衣男子攻击的时候就耗尽了,后续的拼劲全是在燃烧自身气血才得以坚持下来。
…………
而还在疯狂朝山外跑去的赵承恒却是一丝也不敢停下,任由周围的树枝刮破身上的衣物。
眼看头顶上那遮天的树叶越来越稀疏,前方也隐约望见了些阳光,赵承恒心头一喜,拼了命的朝着烈日下奔去。
此时,在徒太山外负责接应的刘喜等人也是急坏了,不断地往上山时的路望去。
【怎么还没出来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刘喜此时可谓是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与荆泊两人约定好的地点焦急地联想着。
“来人,给咱家…………”
这么一直等也不是个事啊,正当刘喜想派人进山搜寻之时,一位司武卫朝着他这边跑了过来。
“刘总管,右边的兄弟好像看见四殿下了!”
听了来人的话之后,刘喜也是有些欣喜,赶忙朝着山体右侧奔去。
在山外等候的这段时间里,刘喜怕赵承恒和荆泊两人找不清原本约定的位置,索性在山外的四周都布置了一些人手。
等刘喜来到右侧布置的地点后,守在此处的两个司武卫也是迎了过来。
“刘总管!”
“刘总管!”
而刘喜并没有搭理两人,直接抬手打断了两人接下来的话。
“殿下呢?”
被问到的那名司武卫自然知道他问的是四皇子赵承恒,不敢怠慢,一边指着大致方向,一边解释了起来。
“还没有下来,刚才是在山里面发现了四皇子的身影,属下已经派人去接应了。”
他的话刚说完了,就见从山林边缘处走出了几个人,而通府境巅峰的刘喜自然是看得清楚了。
那被几名司武卫围在中间,衣物破烂不堪的少年正是赵承恒。
见赵承恒身上如此凄惨,原地的刘喜一下就待不住了,几步并作一步地朝着往这边走来的几人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