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丁是最常见的野菜,口感略带苦涩,洗干净后蘸着大酱很好吃。
还能够抑制湿疹、皮炎,有消炎抑菌的作用。
许多人都很喜欢。
每到这个季节,拿着小铲子漫山遍野挖婆婆丁的人不在少数。
签好了协议,几人又难得聚在一起,陆野心情也是格外畅快。
几人围坐餐桌前,喝的十分尽兴。
陆野又在桦县呆了两天,接连又跑了调料厂以及市里的啤酒厂。
可惜这两家厂子,都没有与他们众城合作的意向,任陆野说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无奈放弃。
在第四天,陆野带着协议,心满意足地坐上返回滨江市的大巴车。
而另一边。
市区边缘地带的一处残破的房子里。
刘力窝在破被窝中,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昨天他的运气不太好,外面下了大雨,大街上行人都没几个,他虽然冒雨出去要饭,但却什么都没要到。
已经饿了一宿的刘力,无精打采地掀开身上又黑又臭的破被子,准备起来出去要点饭。
沙沙......
刘力刚爬起来,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哐当一声。
本就破烂不堪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陆天赐领着一个人直接闯了进来。
见到陆天赐,刘力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哎呀,天赐哥,你咋来了呢。”
刘力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身子却是下意识地往后蹭,想要离陆天赐尽量远一些。
陆天赐狞笑着:“我给了你三天时间,怎么着,还钱吧。”
“天赐哥,你再容我两天,昨天下大雨,我连碗饭都没要到,身上是真没钱,你要是不信你翻。”
“你看...”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似的,刘力很是麻利地将身上的几个口袋都翻了一遍,甚至将黑漆漆的兜里子都翻出来了。
刘力身上臭得要死,陆天赐又哪里肯翻。
况且,从一开始,陆天赐也没打算让刘力靠要饭来还自己钱。
“没钱?”陆天赐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
“真没有。”刘力皱着五官。
陆天赐单脚踩在炕沿上,看着刘力道:“没钱也好说,我又不是周扒皮,非得对你怎么样。”
“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赚快钱的明路,你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不光马上就能还我钱,而且还能剩下不少。”
“怎么样?”陆天赐笑着问道。
“天赐哥,我一个残废能干啥啊,抢劫我都跑不了,你就别耍我了。”
刘力现在虽然残了,但他毕竟还不是傻子,知道这世界上绝没有免费的午餐可吃。
陆天赐说的赚快钱,准不是什么好事。
刘力的话惹恼了陆天赐。
既然对方油盐不进,陆天赐也没了那么多耐心。
抬腿直接站上了破土炕,随后一脚猛然踹向刘力,将其给踹倒在破土炕上。
“我他妈好心给你一条活路,你他妈的还跟我心眼子了。”
“我明着告诉你,今天这钱你不还也得还,听我的,你他妈还能少受点罪,别跟自己过不去,更别给我找麻烦!”
刘力挨了一脚,趴在炕上双手护着头,蜷缩着跟只大虾似的。
“听...我听,你说吧,到底要让我干嘛?”刘力护着头喊道。
“这还差不多。”
见刘力终于端正了态度,陆天赐满意的笑了笑。
“放心,我又不让你干什么违法的事,就是让你去卖点血,一次抽你300cc的血,就能给你30块钱,咋样,这来钱够快吧。”
“卖血?”
刘力眼珠子瞪得老大,透过胳膊之间的缝隙看向陆天赐。
“人的血能再生,抽一回,歇几天,吃几顿饱饭就养回来了,你怕个鸡毛!”
陆天赐瞧着刘力那废物模样,很是不屑的说道。
“300cc是多少血啊?”刘力试探着问道。
“小碗,差不多半碗吧。”
听见这话,刘力犹豫了。
一次给30块钱,对于他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见刘力犹豫不吭声,陆天赐再次蛊惑道:
“你他妈连屎都吃不上流的手子,你还犹豫啥啊?你放心,死不了啊,我他妈还不至于为了几十块钱要你命。”
“赶紧起来吧,抓紧点时间。”
刘力缓缓爬起身,在陆天赐的注视下,一点点爬下炕,坐到了他的滑板车上。
一个小时后,陆天赐领着刘力来到了,位于县医院不远处的一间民房内。
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院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来了。”里面的人见到陆天赐,打了声招呼。
“嗯。”
陆天赐点点头,随后领着刘力和身后的那个小弟就进了院子。
此时院子里还有几个人,男女都有,都在静静地等候着。
不一会,屋子就走出来一个人,手里还抓着两个大面包,一手按着胳膊上,面色有些发黄,嘴角却是喜滋滋的。
“你进去吧。”
院子里负责维持的那人,指着一个男子说道。
刘力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才出来的男子身上。
这人出来以后没做停留,直接出了院子便离开了,并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地方。
这让刘力松了口气。
等了一会,便轮到了刘力。
陆天赐领着刘力一起进了那间屋子。
陈旧的房间里,带着一股子消毒水的怪味。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坐在一张破桌子前,旁边还有一个人,手里端着搪瓷盆不断地左右轻晃动着。
盆里面竟是一个个血袋!
刘力看着屋内正在抽血的两人,那两人胳膊上都有插着一个针头,鲜血顺着塑料管直接流进了一个小袋子里。
到和陆天赐说的差不多,好像并没有什么危害。
“把胳膊伸出来。”
刘力撩开袖子,露出了里面脏兮兮的手臂。
“哎呀我艹!”
那负责扎针的人,用镊子多掐了两块棉花,蘸着碘伏在刘力的胳膊上使劲地擦了半天,这才露出下面的皮肤原色。
针头刺进皮肤,刘力亲眼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撑起原本干瘪的血袋。
陆天赐进屋后,
则是朝一个坐在窗沿下抽烟的男子走了过去。
“来了老弟。”
“牛哥。”
两个人一言又一语地聊着。
几分钟后,随着血袋将满,那白大褂终于拔掉了刘力胳膊上的针头。
“行了,上那边领钱和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