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问夏睡的迷迷糊糊,鼻腔好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忽然一阵颤.栗,脑子里浮现一幅带颜色的画面。
却又隐隐约约觉得哪不对,为什么会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鹿问夏睁开双眸。
燕斯京坐在她的身前,微粝的指腹在她大.腿的肌肤上划过。
她条件反射地并拢双腿,睨着他问,“你在做什么?”
燕斯京玩味地勾了勾笑,荡漾着痞气,“你觉得我在做什么?”
他敢笃定,小家伙刚刚肯定在做分泌多巴胺的梦。
不然怎么会……
鹿问夏眼尾扫到他左手上的药膏,明白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眸色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想脱轨了。
她垂眸往下看,“我怎么了?”
燕斯京右手搭在她的膝盖上,轻声说,“打开。”
他低垂眼睑,从旁边纸巾盒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干。
便又引起她一阵轻.颤。
“宝贝,太敏.感了!”
鹿问夏轻咬住下唇,脸不禁微热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燕斯京看着她涨红带羞的模样,忍不住笑,“这赖我咯!嗯?”
“很严重吗?”鹿问夏只是感觉有些刺痛。
燕斯京调侃道,“像猪头。”庆幸没有开裂。
鹿问夏噘着小嘴,全赖他的眼神,“你弄的,你得负责任。”
燕斯京抬眸瞥了她一眼,他现在不是已经在给她擦药了嘛!
还不够负责任吗!
再说,昨晚是谁大言不惭地说要和他探究极限。
鹿问夏抓住他准备给她上药的手腕,将人拉到眼前。
撒着娇,“疼!亲亲!”
燕斯京将药膏放在一旁,双手撑在她的两侧。
俯首轻轻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缠绕住她的舌.尖。
“唔~”鹿问夏推了推他胸膛,羽睫微微颤动,“不是这个。”
燕斯京微微皱起眉头,瞬间懂了她想要什么。
“宝贝,你昨晚是被人下药了,”指尖挠了挠眉心,“还是被人下降头了?”
他从未见过她欲.望这么浓厚。
不是他无法喂饱,是怕她承受不了。
“肯定是被你下降头了。”
燕斯京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向淋浴间。
打开淋浴喷头,温热的水流滑过俩人。
他宽阔的肩膀微微下沉,缓缓蹲下身去……
水流不断从头顶落下,鹿问夏又一次沉沦进清醒的欲.潮中。
哼唧的暧.昧声和缭绕的雾气充斥着整个浴室。
身体被男人吻的渐渐发软,连站都站不稳。
她靠着墙壁,后背缓缓滑落。
燕斯京直起身,立时抱住她。
“想…要……”鹿问夏双眼迷离地看着他的脸。
燕斯京喘着厚重的呼吸声,“不行。”
他伸手关掉喷头,将她抱出淋浴间。
将她整个人放在洗手盆上,大掌快速擦掉镜子上的雾气。
岔开她的腿,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对着镜子,“看见了没?”
妈呀!
这动作太羞耻。
鹿问夏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偏过头。
可恶的狗男人又将她的头摆正,笑嘻嘻地说,“自己看自己有什么好害羞?”
鹿问夏无奈地抿了抿红唇,“你看着我看着我自己,好奇怪!”
“只是好奇怪吗?”燕斯京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在她眼前抬起中指,嗓音狡黠刺激,“……”
鹿问夏看着镜中狗男人的表情,竟然莫名有股冲动想要试试。
谁知道他说,
“不行!”
“乖乖的!”
“好了就给你!”
是谁在撩.拨她那根紧绷的神经?
是谁伸着手在蛊.惑她?
鹿问夏现在恨不得掐死他。
燕斯京拿起毛巾将她擦干,穿好浴袍后将人抱回床.上。
鹿问夏一碰到床,就像没长骨头似的倒下去。
燕斯京去洗手间拿了吹风机进来,坐在床边,“过来。”
鹿问夏把脑袋挪到他的大腿上,额头抵住他的腰腹。
燕斯京打开吹风机,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温热的风送进去。
颀长白皙的手指抚慰着她的头皮,让她很舒服。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在她耳边却莫名使她安宁,不知不觉中眯着眸子睡着了。
他给她吹干头发,又重新给她擦上药。
替她掖好被子,垂眸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脑袋忽然生出一主意。
他拿起手机走出卧室,“陆一,让机长准备,下午飞港城。”
……
鹿问夏再次睁开眼睛,依旧在床.上,只是……
这里是哪里?
她揉了揉双眸,缓缓用手肘撑起身子,朝四周环顾。
妈呀!
她怎么在飞机上。
这环境,像是他的私人飞机。
燕斯京推门进来,睨着床.上的人,“醒了?”
鹿问夏猛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燕斯京,你又要把我拐去哪里?”
燕斯京走到床.边,很自然地解开她浴袍的带子。
“你做什么?”鹿问夏一手扯紧浴袍的领子,没让他得手。
燕斯京旁若无人似的,“检查一下药效。”
“燕斯京,你疯了!这又不是在家里。”鹿问夏皱了皱鼻子。
像只受惊的小麋鹿,身体不自觉往后瑟缩。
“这间房又没有别人,”燕斯京长臂一伸,将她拽进自己的怀里,诱.哄着,“只有我看得见。”
“你要带我出来为什么不把我叫醒?”
每次总是这样毫无知觉地被他搬运到另一个地方。
让她不禁生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
“让你多点时间休息,不然今晚哪来的精力看星星?”
燕斯京一手扯掉系带,浴袍自然打开垂落。
“看星星?”
鹿问夏这时才发现自己里面是全真空状态。
真的好想骂死这狗男人。
原本柔顺的头发仿佛也被这股狂躁的情绪感染,变得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燕斯京,你为什么不帮我把内.衣和内.裤穿上?”
燕斯京听罢,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有这个必要吗?”
将她按倒在床.上,熟练地打开她的膝盖。
鹿问夏眼睛顿时瞪大,眼眶的每一个角落都写着抗拒,本能地想要将腿夹紧。
“别动,”燕斯京认真盯着那片肉的情况,“这药的效果不错,才涂了几个小时,已经好多了。”
鹿问夏羞.耻地将腿.合上,坐起身。
这狗男人是不是已经进化到像医生看病人一样?
无论看她哪,在他眼里都只是一块肉。
她嘴唇轻抿,眉心隐约出现一道浅痕。
冷哼一声,“你现在是看多了,没感觉了是不是?”
燕斯京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生气的小表情。
骨节分明的大手拉起她的小手往他的腰腹下滑,“至少废掉两张……”
鹿问夏惊呼,“你干嘛挂空挡?”忙不迭从他手中抽离。
谁家好人出门不穿内.裤。
他穿了,只是上飞机后又脱了。
燕斯京爬上.床,缓缓逼近她,抬起她的下巴。
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瞳孔,“bb,我好钟意你~”
鹿问夏懵了!
她知道他刚说的是粤语,但是她一点儿也听不懂啊!
在京都出生,她的母语是国语。
年少去了m国,第二语言是英文。
对粤语,她真的是一窍不通。
鹿问夏像个好奇宝宝,抓着他的手臂问,“你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燕斯京意味深长地勾笑,嗓音里盛满爱意,“你猜?”
笑意直达眼底。
他知道她听不懂,所以他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鹿问夏娇软地捶着他的胸膛。
好奇心驱使她不依不饶地问,“到底什么意思嘛?”
她回想他说那句话时的表情,像是很重要的话。
燕斯京捉住她的手腕,扣在心头,“我说,我想c你。”
鹿问夏大脑宕机了好几秒,惊羞地骂他,“不要脸!”
哼,狗男人~
他刚说的那句粤语,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她连那几个字的发音都想不起来。
燕斯京浪.荡邪魅地笑,“是你追着要问的,怎么成我不要脸了?嗯?”
那句粤语是他的真心实意,后面这句也是他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