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奇喝醉了,下午的扫雪工作只好请假,家里只有宋悠然跟虎子没有喝酒,去请假的重任只能交给她们了。
二哥回家是喜事,请半天假不挣工分没有什么影响,宋悠然主动去大队长家帮他们请假。
来到大队长家,宋悠然跟宋柳解释宋建党回来了,干爹他们几个喝多了,现在在家里休息,下午可能起不来去扫雪了。
宋柳听到宋建党回来了,也替兄弟高兴,宋奇这几年都在担心这个儿子,现在离家多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这是好事。
清扫积雪也不是什么大事,少他们家几人也没什么影响,宋柳直接让宋悠然跟宋奇说这几天他们家都可以不用去了,好好在家团聚团聚。
宋悠然感谢了一番,又找了宋甜甜跟她约好过年一起放烟花。
宋建党回村的消息,如风一般传遍了村里,同时他带了对象回村的消息也被大家所知。
过年前几天,大家串门唠嗑说的最多的就是宋建党带对象回来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胖婶开心的不得了,喜滋滋的,跑到好姐妹福婶家里唠嗑。
“听说没村支书家的老二回来了,还把媳妇带回来了。”胖婶一进门就小声的福婶唠着自己收到的消息。
“什么媳妇,就是对象而已,而且他回来了,你干嘛这么高兴。”
福婶早就听说这个消息了,看到她还特意跑来自己家唠这个事,有点奇怪。
“我高兴的是他带对象回来这件事,这是好事,好事呀。”
胖婶嗑着瓜子,笑容满面的说。
“那是不是说老胡家的愿望要落空了。”
福婶看到好姐妹这样,突然想起一件前两年发生的事。
前两年胖婶的儿子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胡婶的闺女胡小月。
胖婶并不喜欢胡小月,总感觉这个闺女不实诚,不是能踏实过日子的人,可是自家儿子不知中了什么邪,就是要娶她。
胖婶没有办法只好找人去探口风,谁知道被胡婶赶出来说自己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她闺女有个当兵的对象,等着当军官夫人。
胖婶气不过,但是因为是私下去问的,她又不好明着找她麻烦。
胖婶就想先打听一下,看看她家到底看上哪家的人,她观察了很久才发现,胡小月说的是宋建党。
不过,据她打听得到的消息,兰花婶根本不知道自家老二有对象的事。
了解了所有的事以后,胖婶就推断出要么是宋建党瞒着所有人跟胡小月有来往,要么就是胡小月在造舆论。
不过宋建党的爹可是村支书,她们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造谣,只能暗戳戳传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出来。
想先让村里的人都以为他俩之间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等宋建党回来做成事实,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宋建党一去当兵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谣言传的再多,大家都没有见到证据。
先不说宋建党还在村里的时候,基本都是在学校学习,胡小月就一个小学毕业,两人都没有在一个学校里相处过。
其次就是,如果胡小月真的跟宋建党有点什么,兰花婶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可是,这几年大家都没有看见兰花婶对胡小月有过任何一次的关照。
甚至兰花婶还挺讨厌胡婶的,特别是胡婶跟大队长媳妇之间有龉龊,兰花婶还帮着桂花婶揍过胡婶。
如果他们两家真的要成为亲家,兰花婶绝对不会这么干。
“嘻嘻,叫她看不起人,之前说什么她家闺女有喜欢的人,人家当兵去了,等人回来就结婚,我呸,臭不要脸的。”
“你注意点,兰花可不知道这事。”
福婶提醒好姐妹祸从口出。
“她敢让兰花知道吗?一个怂货,就敢背地里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谁不知道她打的算盘,也不看看她那个闺女是个什么货色。”
“你不会还在为之前,你家小子死活要娶她家闺女的事生气吧。”
“气,怎么不气,她闺女算个啥玩意,心气还这么高。
我家儿子虽说没有宋建党那么好的条件,却也不差呀,怎么说也是有一份在县里工厂的工作,虽说是临时工,那也是一份正经工作,敢说我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呸,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呢。
我就等着看她家的笑话。”
胖婶越说越气,这个气堵了她两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出出去了。
“有啥好气的,咱们就等着看戏就好了,胡家的闺女,看着就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有得看。”
就在村里人讨论着宋建党的八卦的时候。
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现在了宋奇家门口。
今天一家人在一起包饺子,包好后放在雪地里几个小时,饺子就冻住了,到时候可以留着慢慢吃。
刚包好一盖帘的饺子,宋悠然就自告奋勇的把它端去院子里,等冻上了以后吃。
“砰砰~”
“谁呀?”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着准备过年的菜,冻饺子,冻粘包,冻梨,冻柿子,冻肉,东北的雪天可是天然的大冰箱,只要雪不化,雪地里就能很好的保存食物。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应该没有那个这么闲的来串门。
带着疑问,宋悠然还是打开了大门,“胡小月,你找谁?”
胡小月跟宋甜甜不对付,连带的宋悠然跟胡小月的关系也很不好。
“我找建党哥,”看到是宋悠然开门,胡小月差点就想转身就走,不过想到回家后自己将要面对老娘的臭脸,她就不敢走了。
“你找我二哥什么事啊?”
“你帮我喊他出来,”胡小月有点着急。
宋悠然想了一下都没有想明白,他们俩怎么有联系的。
“你等着,二哥,有人找,”宋悠然转身就朝堂屋里喊人。
宋建党擦干净手,走出来。
胡小月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宋悠然站在一旁一直观察着她,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来绝没有好事。
宋建党走到大门前,看到一位自己不认识的人站在那里,“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建党哥,你真的有对象了吗?你不是说要我等你吗?”
哦豁,八卦呀。
一听有八卦,宋悠然眼睛亮了起来。
“我让你等我?你是谁?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让你等我?”
宋建党的三连问,直接把胡小月问懵了。
这种情况这几年在部队里听得多了,宋建党一点都不慌,脸色淡定。
“你不认识我,我是小月呀,”胡小月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喊起来。
“我确实不认识你,还请你自重,还有提醒你一下,破坏军婚是要判刑的。”
宋建党也不跟她扯皮,直接直取要害,想要破坏自己的婚事,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能不能承受破坏后的处罚。
胡小月听到要被判刑,整个人就开始慌张,本来就是自家想搞小动作,造谣自己跟宋建党有私情,要他负责,如果真的闹到派出所,自家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胡小月慌张说完,转身就跑了。
“切,就这个胆子,还敢来搞事,”宋悠然小声的蛐蛐。
宋建党听到她的嘀咕,看她一副看八卦没过瘾的样子,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啦。
“赶紧回屋吧,外边不冷呀,”他实在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头走了。
宋悠然被揉的很无语,怎么各个都喜欢摸自己的头呀。
都是啥毛病呀,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