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鹤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脸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
只见他身体前倾,一只手掩住嘴巴,凑近吕书香的耳朵,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其实抓住林海逸的人不是我,而是咱们那位不苟言笑的池法医!”
“啊——”吕书香拖着长长的尾音,嘴巴张成了一个夸张的“o”形,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直直地望向他。
林海逸身高至少也得有个一米八,一身紧实的肌肉,居然会被池法医给轻易制服。
乖乖,池法医还当真是深藏不露呀!
而深藏不露的法医,此时正在茶水间里倒咖啡。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池桑将手中刚刚泡好的咖啡推到了江陌的面前。
江陌摇了摇头。
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想起付哥说林海逸是被池法医给制服的这件事情。
他似乎对殷殷的了解很少,上次在蒋家,蒋天逸身上受的那些伤,想来应该也是出自池法医之手。
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他也就没有过多地深究。
除了本职工作方面表现得极为出色之外,殷殷似乎会的东西很多。
“过来坐!”池桑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用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江陌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移动脚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她轻巧地站在他身后,一双白皙娇嫩的手,放置在他宽厚坚实的肩膀上,合适的力度按压,瞬间将他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江陌这才明白她喊他过来的目的。
他心中不由得一软,连忙开口说道:“殷殷,不用这么麻烦!”
可是她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依旧继续帮他按压肩膀。
一边按还一边轻声细语地说:“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江队您作为咱们刑侦支队的顶梁柱,如果因为过度劳累而倒下了,那案子该怎么办?”
池桑有一个精通中医的外公,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如何舒缓人体的疲劳,多多少少还是掌握了一些技巧和方法的。
江陌微微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池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江陌迅速接起电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挂掉电话后,他抱歉地看了一眼池桑,说道:“我得先走了。”
......
Rb 那边传唤回来消息。
林海逸是林中善的独生子,在他十三岁那年,跟随父母一同移民至 Rb 生活。
由于文化、语言等方面的差异,林海逸始终难以真正地融入当地社会,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
但凭借着自身出众的天赋和努力,最终还是以极为优异的成绩成功考入了 Zdt 大学,并在这里与受害人卢望成为了同班同学。
据他们的其他同学们说,卢望天生就是一颗温暖明亮的“小太阳”,拥有着非常好的性格,无论与谁相处,都能够迅速建立起友谊。
而正是这种阳光开朗的个性,深深地吸引住了内向孤僻的林海逸。
由于大家同样都是中国人,所以卢望对于性格有些孤僻的同胞林海逸也是格外照顾。
渐渐地,在卢望的影响下,原本不善交际的林海逸竟然也开始结交到了一些共同好友。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卢望即将迎来毕业,毕业之后,她决定回国发展。
得知这一消息后的林海逸,内心深处充满了不舍与焦虑。
终于,在卢望回国前,鼓足了勇气向她表白。
但卢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并且还表示,一直以来,自己仅仅只是将他当作普通朋友看待。
林海逸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固执地认定是因为自己如今的国籍身份,才导致卢望拒绝了他的感情。
他难以真正融入 Rb 社会,就在卢望归国没多久之后,为了放松心情和想再次见到卢望,他回到了中国。
\"他既然喜欢卢望,又为什么要杀她?\"付鹤年实在看不懂他的操作。
池桑却是极为不屑地冷哼一声:“因为很多男人在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后,就会想要毁掉她!”
刑侦支队的全体成员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池法医。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池桑补充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们,当然很多女生也有这种特质!”
大家惊讶地发现,池法医罕见地流露出些许尴尬的神情。
一直没说话的江陌见状,忍不住低头轻笑出声。
\"江队,请来的翻译已经到了。\"一名警员来到刑侦支队办公室门前,抬手敲响房门,高声说道。
江陌点头示意,随即起身带着周意一同走进了审讯室。
翻译先是用流利的 R 语向林海逸询问了几个问题,但令人诧异的是,林海逸依旧保持着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周意烦躁的揉了一把脑袋,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吓人,嘴里嘟囔道:“翻译也给你请了,再不老实交代,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猛地一下子站起身子,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势将双手撑在桌沿边,两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或许是周意的举动太过突然,坐在对面的林海逸被吓得浑身一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勾起了他初到Rb的不好回忆。
见他依旧紧闭双唇不肯开口,江陌掏出手机,打开卢望的社交账号页面,将它递到林海逸的面前。
屏幕上展示出的是一张张记录着卢望大学生活点滴的照片以及文字描述。
江陌指着这些内容说道:“你们大学四年的美好时光,卢望全都一一分享在了这个社交软件上。
她明明还这么年轻,本应有着美好的未来等着她,仅仅只是因为她没有接受你的表白,你就狠心对她痛下杀手!你这样做跟丧心病狂的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林海逸原本低垂的头微微抬起,脸上露出一丝惊慌失措的神情,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
他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反驳道:“不……不是那样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不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