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咱们为何要这般忍气吞声。”江川站在傅时勋身后,楼下医助已经提着药箱上来了。
傅时勋拿出手机打开前置镜头,看见了嘴角处的青肿,他似乎毫不在意。
一声闷笑溢出胸腔,笑声不大却带着明显的嘲弄。
“毕竟是周局长,都带队亲自来搜人了,怎么也得给三分薄面啊,真动起手来你这可是袭警,罪加一等呢。”
傅时勋接过江川递过来的冰块轻轻敷在脸上“这两天你抽空找一趟马延庆,让他盯着周振平的一举一动。”
“是。”江川看见傅时勋揉了揉眉心,并未接过医助手里递过去的消肿药膏。
一点小伤而已,至于让他们大惊小怪的,男人冷斥一声“都出去。”
傅时勋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压在唇中,手里摩挲着打火机却没有打火。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有女孩身上留下来的淡淡清雅气息。
好似罂粟一样让他欲罢不能的想吸食两口。
他想不通,刚才自己为什么要克制不住出手。
傅时勋从不对女人心生怜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而已,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他只能是执棋人,万万不能让这颗重要的棋子影响他的决策与落子。
今天这一出,凭周振平那态度,什么时候也没这么大张旗鼓的为了搜罗一个女孩动用这么多警力。
竟然气的要开枪杀他,看来陆念晨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无人能替了。
车窗外是飞速而过的模糊风景,陆念晨能看见周振平纽扣随意的敞开着,他的身体就好像散发着一种非常阴郁的煞气。
“疼.......你松开好不好...”
只觉得手腕的骨头要被捏碎了,周振平说完那句话就一语不发的将她抱进怀里,陆念晨心慌又害怕“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但又不明白周振平为何如此生气。
“疼?生气?”周振平不轻不重的掐住她下巴,深邃的眸中满是幽冷的光泽“晨晨,骗我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男人气愤到了极点,他甚至不敢去想傅时勋这个人渣如果真对晨晨做出了那种事,他会如何懊恼自责,恨不得将自己凌迟处死。
女孩双眼茫然,不知道周振平何出此言。
她嘴唇里还有一丝猩甜的味道,疼的委屈感上来“我晕倒了傅时勋好意把我带回别墅找医生给我看病,你何必要发这么大的火?”
“我现在担心你有病,还是神经病。”陆念晨对周振平的掌控欲已经感到窒息。
就今天这场面,恐怕日后哥哥来找她岂不更让他发狂了。
“呵,我有病....晨晨,那你就是我的解药。”
“周局,到了。”
王宇把车开到了一处高档小区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周振平冷笑出声“晨晨看看,我们的新家漂亮吗?以后你就住这里,乖,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
“这是哪里?”陆念晨惊慌失措的看到了两层楼的小洋房别墅,环境僻静又优雅,听着男人阴森森的声音她只觉得后背冷飕飕。
“我不要,周振平,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下来,回家?我们不就是回家吗?”
陆念晨唇色惨白,眼泪涌出来“我要找哥哥,我要回家!你要把我关这里吗?”
她手死死扒拉拽住车门,周振平怒意凛然,女孩就像提线木偶般被男人拎了起来。
王宇可不敢多言此时,他深知今天女孩的行为已经彻底惹怒了周局,从后座拿过周振平的衣服和女孩的包包,拿出钥匙开了锁。
侧身看着周局将女孩单薄的身躯一步步拖入别墅。
“不要...求你王秘书,你不要走....”
陆念晨纤软的双手拉住了王宇的衣角,周振平阴着脸说了句“滚。”男人掰开她的五指便将人带了进去。
王宇将衣服包包放在鞋柜前,就胆颤心惊的关上了门,自觉地开着警车离开了。
——
门被“哐当”一声关上,这声音如同地狱的丧钟一样让陆念晨感到恐惧,她就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的,身子缩成了一团,屋内通透明亮,法式温馨风格。
头顶的华丽水晶灯照落在女孩一张哭痕斑驳的脸上,却越发显得凄美娇丽。
这地方显然已经被人收拾好了,东西一应俱全。
周振平摘掉了手腕处的表,换好了鞋子看见陆念晨还站在那里,他从鞋柜中拿出粉色拖鞋。
“换上,过来。”
陆念晨换好拖鞋,依旧没有走过去,不知道今晚他要怎么折磨自己,犹豫两秒转身就要跑,周振平耐心终于被磨平。
脆弱的后脖颈被三两步上前的男人掐住便将女孩甩到了沙发上。
周振平不给陆念晨喘息的机会,冷漠的用力捏着她的脸蛋,“明明是和傅时勋一起去吃饭的,为何要骗我说是和同学。”
男人的眼神犹如冰霜,陆念晨的眼泪流在他指尖。
女孩双眼通红“我同学面试完有事先走了,他是这次电视的投资方,面试完想请我吃饭,我也刚好想为温熙求个机会,怕你多想才没告诉你。”
“求机会?”男人殷红可怖的血丝布满眼底“你也怕我多想,还要和他一起吃饭?怎么你就这么缺男人陪你吃饭吗?”
女孩微微一愣,被男人讥讽又侮辱的字眼给激怒了,气的浑身颤抖“对,周振平,你怎么知道?我宁愿和傅时勋一起吃饭,都不愿和你一起吃!”
周振平紧握指关节突出明显的白色,他喉咙发疼“你就这么讨厌我?是不是在你心中连傅时勋都比我好?”
女孩察觉他话锋不对,抿着苍白的唇冷冷的目光就注视着他。
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女孩的沉默让周振平心口长出刺骨,扎进心脏,整个胸腔都跟着悲鸣“晨晨,你的机会用完了。”
他没想到相处这些时日以来,他对她百般容忍,宠溺,克制。
他的所作所为陆念晨竟然感受不到半分自己的好,甚至连傅时勋都比不上。
周振平墨黑的眸子剧烈的收缩,男人气息越来越凌乱,笑的狰狞“晨晨,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讨厌,嫉恨?爱,还是不爱重要吗?你陆念晨这辈子都要和我捆绑在一起,生死都不会分开。”男人音色冰冷低沉,瞳孔变得猩红。
周振平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紧绷结实的胸膛,强势猛烈的男性气息包围住陆念晨身体,男人覆在她身上。
大手抚上她的肩颈撕扯开她的毛衣,顿时露出一片雪白,陆念晨剧烈的挣扎起来,一口咬上他的手腕。
男人手上吃痛,停下了一秒动作。
陆念晨一脚踹上他胸膛,周振平一时不察双手撑在了沙发上,陆念晨狼狈的起身,哭出声来“周振平,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女孩声音又抖又小,周振平冰凉的目光就像是要刺穿她一样“放过你,今晚上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
陆念晨惊恐的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自己,余光突然瞥见了男人放在茶几上的手枪“我叫你别过来啊!”女孩踉跄了下脚步,幸运又快速的拾起了那把黑漆漆的手枪。
她皙白的脖颈通红,尖叫的喊道“你敢碰我,我就....我真会开枪!”
“呵,为了陆承佑这么贞洁烈女?都要不惜杀我?”
周振平脚步终于停下,就看着那柄黑漆漆的枪口,胸腔的怒火爆裂的窜到头顶。
男人眼神骤然阴鸷至极,他突然就缓缓唇角勾起“来,杀我。”
女孩当场变了神色,他脚步未停,陆念晨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再无退路。
她湿漉漉的眼眸满是无助,哥哥说了不让她杀自己。
那她不能和哥哥在一起,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不如她就杀了这个强迫自己的人,抵命给他,一起死了也好,至少她亲手杀了自己痛恨的男人。
“怎么,乖,下不去手,就少点挣扎,一会还能少些痛苦。”
周振平居高临下的睨着那张惨白的小脸,陆念晨听着他那戏谑又玩味的语气,越想心中的恨意就越强烈。
女孩握着枪的手冰的吓人,周振平冷眼瞧她,直接上前就要攥住陆念晨的手腕。
“嘭!”
子弹从枪口飞射而出,周振平神色阴郁至极,大概是极度的紧张和害怕,女孩手抖的太过厉害,子弹擦着男人的脖颈正中酒柜玻璃上。
一瞬间玻璃四分五裂,碎裂在地上。
“啊——”
灼热的子弹温度使男人脖颈烫破了皮,几滴血迹顺着周振平的肩膀流淌过男人极具喷张的腹肌。
周振平不屑一笑的上前就掐住陆念晨的脖颈“晨晨,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勇敢呢。”
周振平垂在身侧的一只手隐隐发抖,不知道是脖颈处微创的伤口作痛,还是想到他面前的柔弱小白兔也会露出爪子扑咬他。
他浑身的血液沸腾往脑门上涌,驯服这样一只具有反骨的兔子才让他有征服欲。
窒息感使女孩脸上由白变紫,手枪从手中掉落在地上。
陆念晨逐渐挣扎不动,周振平似看穿她的想法,拍拍她苍白的小脸便放开了手,女孩身子软的直接跪在地上。
“哥哥,救我,救我!”
“哥——”
男人灼热的大手一把攥着她的脚踝往卧室拖去,陆念晨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嘶哑颤抖哭着,语无伦次的求饶又“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
暴怒中的男人自然不会心软,周振平指腹沾染上脖颈的一抹血迹。
听着女孩一声声哭喊出声的哥哥,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更是让他兴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