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针缓缓移动到十二点的时候,竹屋内的秦莞猛地睁开了她那美丽的双眼。
她轻轻动了动身子,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坐起身来。
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确定已经到了夜半时分,便迅速爬起来,离开了空间。
她抱着肚子,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朝着公共厕所走去。
进入厕所后,她再次进入了空间,并化身为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垃圾袋。
偷偷走出家属院一段距离后,秦莞停下脚步。她从空间里拿出一辆自行车,骑上车后,飞快地向县城的东北方向驶去。
之前她已经踩过点,知道那个混混的头目住在城东北的一个家属院里的第三排第二家。
她找到了那个家属院,按照事先打听好的位置,找到了那家小四合院。
这一带的混混老大名为阎云鹤,四十多岁,他的手下足有一两百人,在这个县城,他就是一个地下皇帝。
虽说政府官员有县长、县委书记,但这些人在阎云鹤眼里却是不值一提。
在这个县里,人们可以不知道县长县委书记是谁,但却无人不知阎云鹤。
为此县委领导班子早就想拔除这颗毒瘤,却一直力有未逮。
阎云鹤对此很是享受,一次醉酒,他曾很自负地对身边的人点评县委领导:
“是龙他要盘着,是虎他要趴着。
知道阎云鹤一向小心,并且带有保镳,她站在四合院外,仔细聆听着院内的动静,确定了保镳的位置后,她巧妙地避开他们的视线,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她静静站在那里,用心探察了一下那个头目所在的位置,然后暗暗地指挥着小院里的一些植物慢慢地向着里面那个发着憨声的人延伸。
今天晚上,手下又给阎云鹤送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他享受之后便扔给了自己的手下。然后带着几个保镖回到他的那个外表再普通不过的四合院睡了。
睡梦中,他正拥着一具软软的身子这样那样,忽然心头一梗,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浑身长满了绿色植物。
他吃了一惊,想大声喊叫,却只能张口,话却说不出了。
他大睁着双眼,看着那些犹如幽灵一般的绿色植物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攀爬,心里的恐怖也不断地攀升。
他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左顾右盼,希望能看到自己的保镖,可是他望穿两眼,也没有发现保镖躲在哪儿。
直到这儿他才想起,自己的那几个保镳根本就发现不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无助地看着不知从哪儿攀爬过来的绿植,它们如同一条条绿色的蛇,慢慢地、一点点地爬上他的身体。
这些绿植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和行动能力,它们的速度虽慢却坚定不移,不断地蔓延,逐渐覆盖了他的全身。很快,他就被这些绿植紧紧地包裹住,无法动弹,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充满恐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绿植继续缠绕着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吞噬。
不一会儿,他就出气多入气少了,生命的气息渐渐消失。
秦莞悄无声息地收拾了阎云鹤后,转身准备离开。但她突然停下脚步,思考片刻后,决定再次利用绿植的力量。
她指挥着那些绿植将阎云鹤的鞋子、衣物等物品逐一销毁,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随后,她让那些植物又缩回到了原来应该存在的地方,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处理完这一切,秦莞才抿着嘴唇离开了现场。
她心中明白,从明天开始,县里的一切将会重新洗牌。她暗自想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个夜晚的行动对于她来说意义重大,不仅是对敌人的打击,更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回到家中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秦莞侧耳倾听四周的动静,发现周围依然沉浸在宁静的梦乡之中。她微微一笑,轻轻走上楼,躺在舒适的床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尽管她只处理了一个阎云鹤,但她感到自己的疲惫程度并不亚于处理那十四个人。她真的有些累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秦莞缓缓睁开双眼,从梦中苏醒。她起身下楼,走进厨房洗漱。
当她走到客厅时,一眼就看到秦软软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秦莞本来打算无视秦软软,但后者却主动热情地跟她打起招呼来:
“二姐,看你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模样,昨晚肯定睡得不错嘛!”这话语里带着一丝明显的调侃和戏谑。
秦莞疑惑地瞥了秦软软一眼,心想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关心自己,于是不客气地回应道:“我睡不睡觉,睡的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难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二姐,你干嘛这么敏感呢?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看起来气色特别好,所以随便问问罢了。”秦软软随口编造出一个借口。
真正的原因她当然不会透露出去,否则,她就无法亲眼目睹秦莞在突然接到下乡通知时痛哭流涕生无可恋的精彩场面了。
“哼,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了?是不是你又弄了什么幺蛾子?”秦莞毫不客气地怼了秦软软一句,然后转身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
面对秦莞的回击,秦软软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灿烂。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可谓是愉悦至极。
今天知青办就该来送秦莞下乡的火车票了,秦莞在家的日子到头了。一想到等到这个贱人下乡之后,过着比这里苦十倍的日子,她就不由自主的想笑!
这个贱人敢甩她巴掌,她都记着呢。若不是想看看秦莞这贱人下乡时痛哭流涕、生不如死的样子,她真想求那个黑社会老大弄死这个贱人。
哼,光有武力就想拿捏自己,太天真了吧。
不过,那个黑老大到底怎么搞的,不是说让他的那帮子手抢了这个贱人吗?这都快下乡了还不见动静?莫非好事要等到今夜压轴?
秦软软想着,嘴角就露出些残忍的笑意来。
秦菁把这事从头到尾,他目光复杂地看着秦软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吃过早饭,秦菁和秦父先后上班去了。秦莞装模作样地又要骑着自行车出去,秦母一脸心虚地叫住她:
“莞莞。”
“有事吗?”秦莞明知故问。
“呃,有,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偷给女儿报名下乡这事,秦母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说出话来有些吞吞吐吐。
“什么事,你快说,再晚一会儿我就要迟到了。”秦莞揣着明白装糊涂。
“呃,莞莞,你,你先把车放下,我,我有件事、呃、想跟你、商量一下。”秦母期期艾艾。
“有什么事,你快点说,你要不说我就走了。”秦莞不耐烦了,许多事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大约秦母也觉得伸头也是说,缩头也是说吧,也就豁了出去:
“莞莞,前几天,呃,你夜不归宿,在家属院的影响呃,很不好,我怕你受到这些呃,流言蜚语的伤害,就给你报了下乡的名额,明天你就该下乡去了。”
秦母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心虚,但接下来就觉得理直气壮了,并且越说越理直气壮:
“你下乡以后,工作就闲了下来,我想呢,与其让工作这么闲着,倒不如让你妹妹先替你干着,等那些流言蜚语过去了,我们再把你接回城,到时候让你妹妹再把工作还给你。”
“你怎么能这样?连跟我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给我报名下乡,你怎么能这样!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闺女?”秦莞怒瞪着秦母,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眼中闪烁着泪光,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