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鄙夷,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似乎对周国栋的无知感到可笑。
周国栋的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压抑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然而,他的拳头却无法放松下来,时而握紧,时而松开,似乎在与内心的愤怒做斗争。
终于,他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不甘和无奈,缓缓地松开了拳头,声音低沉地自言自语道:
“好男不跟女斗……”
说完这句话后,他猛地转过身去,温声细语的开始安慰秦软软。
任桂花一直以来都是周国栋的忠实拥趸,对周国栋崇拜有加,总是想尽办法在周国栋面前展现自己。
此刻,看到周国栋被秦莞怼得哑口无言,她心疼不已,立刻挺身而出,想要为周国栋出一口恶气。
她满脸怒气地瞪着秦莞,眼中闪烁着嫉妒和愤恨的光芒,嘴里小声嘟囔着: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得意个什么劲啊!”
韩嘉明目睹了这一幕,他默默地往旁边挪了几步,尽量远离任桂花。他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卷入这场纷争,同时也担心会被牵连。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好像是怕天上打雷劈着了他。
任桂荣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秦莞听见。可秦莞并不想理会任桂荣的挑衅,因为她觉得没必要和这种人计较。
任桂荣就像一只舔狗,最终被秦软软利用得渣都不剩。想到这里,秦莞心中暗叹,自己何必和这样一个可怜之人过不去呢?
于是,秦莞继续与王丽铭等人愉快地聊天,有说有笑,仿佛任桂荣不存在一般。
而任桂荣此时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就这样梗在喉咙口,噎得难受。
秦软软见此情形,急忙出来圆场:“桂荣姐,你别乱说话,我二姐虽然有钱,但她并没有炫耀啊。”
任桂荣一听,冷笑道:
“放着好好的知青点不住,却要租房子搬出去,不就是仗着钱多怕吃苦吗?咱们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可不是来当资本家小姐吃喝享乐的!有她在,我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知青!这样的人,要我说,就该让派出所的人把她抓起来。”
“任知青,你太过分了!”
周舟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制止!要是再让她说下去,秦莞非得炸了不可。
他后悔不已,觉得这次真不该去镇上。否则,怎么会遇到这么尴尬的场面呢?
大家都是知青,本应团结一致,共同对抗外界的困难和压力。可如今,别说团结一致对外了,内部矛盾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这个任知青也真是的,好端端地招惹秦莞干嘛?是不是皮痒了啊?难道她不知道,秦莞生气起来有多可怕吗?还是说,自己忘记把秦莞曾经与野猪大战数百回合的英勇事迹告诉给这些新来的知青们?
如果听任桂花继续说下去,他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秦知青可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彬彬有礼!
“任知青,咱们是来搞革命搞团结的,你少说这些影响革命友谊,影响和谐的话!”周舟义正言辞地怒斥道。
“嘁!”任桂荣刚才见秦莞根本不理自己,心中暗喜,只当自己占了上风,她不以为然地嗤笑道:
“周知青,你不知道,某些人已经丧失了羞耻之心,不管你如何指责她,她都不会生气,甚至不敢站出来反驳,这难道不是说明我们说得对,某些人心里有鬼心虚了吗?”
“你,你们……”周舟被任桂花的强词夺理气到,刚要开口驳斥,却突然发现身旁闪过一道黑影,眨眼间,秦莞竟然冲到了任桂花面前,紧接着“啪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原来是秦莞伸长胳膊,冲着任桂花抽了几个大嘴巴子。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如同闪电般迅捷,以至于在场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秦莞竟然毫不犹豫地给了任桂花几个响亮的耳光。
“啊啊啊!!”任桂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秦莞,你到底在发么疯?”
“在说别人发疯之前,先想一想自己都说了什么话吧。”秦莞冷笑一声,声音冰冷而嘲讽。
早就看不下去的王丽铭在一旁凉凉说道:
“不就是嫉妒莞莞能搬出去住吗?还说得自己多高大上似的。”
“哪里只是因为嫉妒,还因为缺心眼,好吧,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张二秀也道。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要不是莞莞阻止,刚才她都想扑过去,将任桂花一顿拳打脚踢一顿了。
“这就是老人说的,“为了别人炒黄豆,却炸了自己的锅吗?”
周冬梅松松地就事论事,
任桂花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怒不可遏,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突然朝秦莞扑了过去,嘴里还骂道:
“你个小贱人,我跟你拼了!”
然而,秦莞早有准备,她敏捷地侧身躲开,然后迅速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任桂花的肚子上。
任桂花惨叫一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却不敢再向秦莞身上扑,只能呜呜呜地哭着向周舟告状:
“点长,你看到了吧,这秦莞有多嚣张?”
周舟忍不住在一旁叹气。这不是她自找的吗?如果她能老实本分,不乱说话,能有眼前这个遭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