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脂看到韩鹤鸣过来,把手里她刚刚画好的东西递给他,韩鹤鸣接过来一看,宋胭脂画的好像像床,又不太像床。
“这是什么?”
韩鹤鸣不解的看向宋胭脂。
“床啊,能做出来吗?”
宋胭脂画的床是两张现代婴儿拼接床,另有几根加高围栏,孩子小的时候可以给孩子当作床用,孩子大了,把加高围栏拿下来,可以当作椅子用,也是不错的,拼接床轻便,搬来搬去也方便。
韩鹤鸣不明所以的瞅了一眼宋胭脂,才说出了两字。
“能做”
宋胭脂心下大松,她本以为这小子的木匠活一般,看这样子还挺厉害的。
只是,宋胭脂看着眼前的大高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要给这个男人量尺寸,都得踮脚才能够到他的肩膀。
宋胭脂踮脚给韩鹤鸣量了肩膀和胳膊,到腰围的时候,宋胭脂却犯了难,韩鹤鸣除了高,还壮,他不是胖,就是壮,身上全是精肉。
他那腰比宋胭脂两个胳膊围起来还粗,宋胭脂要给韩鹤鸣量腰围,就要扑到韩鹤鸣身上。
她又不好意思让韩鹤鸣自己量,那样显得太刻意了,她红着脸,围住了韩鹤鸣的腰。
刚刚还站得笔直的韩鹤鸣,只觉一阵馨香扑鼻,身子一下子就僵硬起来,耳根也红了。一!切了一
宋胭脂快速量好尺寸,在布料上画好,开始剪衣服,韩鹤敏也不好意思呆在这里,又去罩房,忙起了他的伙计。
上午卤了猪下水,中午也不用特意炒菜,宋胭脂就蒸了一个二米饭,切了一盆卤味,几人正吃着饭呢。
就听到院门被敲响了,宋胭脂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一天天的,是连一天的安生日子都不让人过了吗?
“你们吃吧,我去开门。”
韩鹤鸣夹了几块鸡的卤味放在自己的蓝边大瓷碗中,向院门口走去。
“你们怎么过来了?”
看到站在院门外的男人女人,韩鹤鸣没好气,只要,这两个人来他家,就没什么好事。
“我们怎么就不能过来了?你是我们的儿子你的家我们还不能来了?”
韩多田推门推开院门,见到韩鹤鸣吃着二米饭,还有肉菜,他眼睛都亮了。
“快去给你爹我盛一碗米饭,你爹我可是好久都没吃白米了,儿子吃这么好,真是不管你,老子的死活呀!”
“ 没有了,家里就做了四个人的饭。”
很多天想吃韩鹤鸣家的饭,那是门都没有,韩多田刚想发脾气,被李玉芝扯了扯衣褐。
“你不是才在家里吃过饭嘛?鹤鸣啊,我们来也不是吵架的是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还是去屋里说吧。”
韩鹤鸣再恨韩多田和李玉芝,两人也是他的父亲和后娘,不让进门,那是不成的,但他也不想让两人进到屋子里去,指了指树荫下的板凳,有什么事去那里坐着说吧。
李玉芝见屋子里宋胭脂在,也不想进屋,昨日宋胭脂拿刀要砍她,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鹤鸣啊,听说你是花二十两银子,把宋胭脂买回来的?”
刚坐下,李玉芝就开了口。
“是,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你你,那是你娘,这么大了还不知礼数。”
韩鹤鸣不给韩多田饭吃,让韩多田心里很不爽,要这个小崽子有什么用,连他家的一碗米饭都吃不上。
“你别说话。”李玉芝拍了韩多田一下,韩多田就像那个被老师管教的小学生,乖巧坐着,不敢乱言。
韩鹤鸣看得心里憋了一股子气,当年也是这样把他赶出去的吧。
“鹤鸣啊,我和你爹来也不为别的事,就是想和你说,把这宋胭脂送回去吧,咱们回村,那家嫁女娶媳,用得着二十两银子?
你整日上山打猎,那多辛苦多危险,要卖多少猎物,才能有二十两银子?
你要是怕把宋胭脂送回去了,没人照顾孩子,就把大娃和二娃送到老宅去我和你二弟妹给你照顾。”
李玉芝一脸的情真意切,一脸都是为你好的表情,恶心得韩鹤鸣只觉得碗里的卤肉都不香了。
“你当初和他,能把我赶出来,现在说要帮我带孩子?今春你们地里进了蝗虫,没收到多少粮食吧,还能再多养两个孩子?”
“韩鹤鸣你娘和你弟妹帮你带孩子,你还要孩子吃我们家的粮食,你还有没有心?
依我看,孩子在我们家,你就每月给我们二百斤精米细面,一个孩子一百斤,这口粮也不多吧?
你能出二十两银子买女人,必想也供得起你儿子吧?”
韩多田本来没打算让韩鹤鸣出精米细面,可他看韩鹤鸣碗中的大白米饭实在是馋得慌,家里粮食不么了,成日的野菜粥,真是要吃死他了。
韩鹤鸣被韩多田恬不知耻的样子,都气笑了。
“爹可真是会算计,要是我说不行呢?”
韩鹤鸣眼睛一瞪,目露凶光,以前在他家讨粮讨银,这次还想动到他两个孩子身上了,他这些年让着老宅里的人,真是把他们惯出毛病来了。
“那里能精米细面,你爹说笑呢,鹤鸣你也别急,我和你弟妹给你照看孩子,你有意给咱们点粮食,咱们就收着,要是实在不给,我和你弟妹还能不给你看孩子了咋嘀?
咱们是一家人,彼此互相扶持帮扶才是正经事,你爹就是性子急,你别与他一般见识,娘啊,知道你孝顺。”
李玉芝的漂亮话,说得那是一溜一溜的然尔韩鹤鸣在四岁那年,就已经看透了这个女人的本质。
“就不劳烦你了,你和爹年纪已经大了,还是好好颐养天年吧,我的孩子,我会自己带好的。”
“韩鹤鸣你娘好说歹说你不同意,怎么做爹娘的还能害你不成?就以你娘说的,孩子我们就带回去了。”
韩多田说着就要起身,去堂屋里抱孩子,他是占理的啊,就算韩鹤鸣去找村长评理,他给韩鹤鸣看孩子,那也是没错的。
他理直气壮,还没到堂屋,就见到门口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