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脂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眼前混乱的战局,眉头越皱越紧,心急如焚。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样下去,他们的护卫就算拼尽全力能够暂时守住,可也绝对走不到红涯村了。
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危险与阻碍,若是一直被这些人纠缠不休,迟早会被耗得精疲力竭,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插翅难逃了。
正当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响,那哨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紧接着,便有人大吼道:“住手,都给我住手!”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原本混乱不堪、喊杀声震天的场面瞬间有了片刻的停顿。
宋胭脂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就看到虎子手里正紧紧抓着那个中年男人。此刻的中年男人早已没了之前的儒雅模样,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脸的狼狈不堪,被虎子像拎小鸡一样揪住衣领,双脚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人群中,龙虎山的那些人听到这一声喊,也有一瞬间的停顿,他们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手中的动作也不自觉地迟缓了下来。
只是他们停手了,宋胭脂这边的护卫可并没有停手呀,护卫们趁着这个间隙,迅速出手,刀光剑影之间,又有不少龙虎山的人倒下了。
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不敢再发愣,咬着牙迎着护卫们又打了起来,那场面再度陷入了激烈的混战之中。
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虎子都傻了眼,他一脸委屈地看向韩鹤鸣,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求助:“主子……这可怎么办呀?我本以为抓住了他们的二当家,就能让他们停手,没想到……”
“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杀了你们二当家的!”韩鹤鸣见状,眉头紧皱,大声喝道。他已经查清楚了,这个龙虎山的军师,同时也是他们的二当家,这次起意劫韩家的马车,就是这个二当家的主意。他本想着拿二当家做人质,能让这些人乖乖就范,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韩鹤鸣话音刚落,龙虎山的众人皆是一惊,动作明显迟缓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犹豫之色。
他们心里清楚,二当家在帮里的地位可不低,要是真的因为自己这些人的莽撞而丢了性命,那可就麻烦大了。
他们这一停,就被护卫们抓住了机会,护卫们迅速冲上前去,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默契的配合,将他们尽数擒住了。
“你们真是卑鄙无耻,兄弟们别停手,我死就死了!”那军师突然大喊了起来,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试图鼓动自己的手下继续反抗。
这些人可都是他带出来的呀,他之前可是和大当家打过包票的,说这次必定能稳稳当当的干一票大的,把韩家车队的财物都抢到手。
要是今日兄弟们都折在这儿了,他以后可就没法在道上混了,那他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所以哪怕是被擒住了,他也还想再挣扎一下。
但是怎么说呢?他这想法可真是太天真了,都落到韩鹤鸣和宋胭脂手里了,还想着在道上混,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
“你死就死了,那爷现在就把你杀了,我看你的嘴有多硬!”
韩鹤鸣说着,将手中的刀架在了二当家的脖子上,稍微用力,一道鲜血就从脖子里流了出来,那二当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刚刚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们别动我家二当家的,兄弟们,不怕死,我们大当家会为我们报仇的!”
有个龙虎山的小头目喊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他们今儿下山了,也不过七八百兄弟,可山上还有两千多个兄弟呢,他们心里想着,要是大当家听到他们被抓,一定会带着兄弟来救他们的,到时候这些人可就惨了。
“你们是在做梦吗?”就在这时,忽然从山上走出来一个黑衣男人,只见他押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
那大汉被押着,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着,可身体却动弹不得。
龙虎山上的人,看到被黑衣人押着的男人,纷纷变了脸色,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不敢置信。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
“你们放开我们家大当家和二当家的!”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现场一片混乱。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添了几分复杂,宋胭脂心中一喜,她敏锐地感觉到转机来了。
黑衣男子朗声道:“都给我安静!谁再吵吵,我可不保证这大当家的性命!”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让人不寒而栗。
龙虎山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众人紧张的呼吸声。
韩鹤鸣向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那些被擒住的龙虎山众人,说道:“你们如今当家的都在我手里,还不束手就擒!”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试图让这些人彻底放弃抵抗。
田猛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韩鹤鸣,大声吼道:“有种就杀了老子,老子的兄弟们不会放过你们!”他的脸上满是横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抖动着,那模样看起来十分吓人,可实际上,他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宋胭脂钻出马车,站在马车前面微微一笑,那笑容看似温柔,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凌厉:“田大当家,还真硬气。”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现场,仿佛是在嘲讽田猛的不自量力。
田猛冷哼一声,转过头看着宋胭脂,满脸不屑地说道:“你个臭皮娘子,回家看孩子去吧,说话有你女人什么事?”他根本就没把宋胭脂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不应该在这儿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