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狗群中的土狗率先冲了上去,张嘴朝黑豹的后腿咬去。
黑豹反应敏捷地转身,用锋利的爪子向土狗挥去。
呜呜呜———
土狗被黑豹一掌拍倒在地,嘴里发出痛苦哀嚎。
一旁的大黄狗灵活地围绕着黑豹狂吠。
就在大黄狗准备寻找机会扑上去时,秦峰已经瞅准时机,再次举起枪,这一次,他稳稳地瞄准黑豹的头部。
砰———
一声枪响。
子弹精准地击中了黑豹的要害。
黑豹摇晃了几下,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秦峰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暗自庆幸。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豹,又看了看身边的猎狗。
秦峰定了定神,上前将黑豹的尸体掰正过来。
这兽皮是可以卖钱的,不能浪费了。
随后从身后取出一把匕首。
秦峰先是蹲下身子,仔细检查黑豹的尸体,确保它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他找准黑豹颈部与头部相连的位置,用匕首轻轻划开一道小口。
秦峰的手法娴熟而沉稳,他顺着刚才的小口,小心翼翼地将刀刃探入,然后一点点地沿着黑豹的身体轮廓,将皮与肉慢慢分离。
随着刀刃的移动,黑豹的皮毛逐渐被揭开,露出下面紧实的肌肉。
这过程中,秦峰尽量避免划破皮毛,因为完整的黑豹皮可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鲜血慢慢渗出,染红了他的双手,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但秦峰不为所动,专注地完成着剥皮的工作。
经过一番努力,黑豹的皮终于被完整地剥了下来。
秦峰将皮子展开,铺在一块干净的平地上,此时的皮子还带着些许温度,黑亮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泽。
接下来是拆骨。
豹骨也是个好东西。
秦峰将黑豹的尸体翻转过来,找到关节的连接处。
下手时精准而果断,用匕首撬开关节,再一点点将骨头分离。
处理完黑豹后,秦峰已是疲惫不堪,但他很是满足。
今天算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他找来一些藤蔓,将黑豹的骨头和皮子仔细捆绑好,再用麻袋装起。
至于豹子肉,秦峰见一旁的几条猎狗都在流着哈喇子。
又提起匕首,将豹子肉切成一片片喂给猎狗吃。
秦峰见那条被黑豹拍过一掌的土狗,状态有些不对劲。
秦峰快步上前查看,只见土狗的腹部有一处伤口,深可见骨,周围的毛发被鲜血浸透,已然粘连在一起,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看着触目惊心。
起初,土狗还强撑着站着,可没过一会儿,它扑通一声趴在地上,只有眼睛还在一下一下地缓慢眨着,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无助。
秦峰的心里一阵刺痛,他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土狗的头,试图给予它最后的安慰。
但他知道,土狗受了如此重伤,已无力回天,与其让它在痛苦中挣扎,不如让它早日解脱。
秦峰上前替土狗眼皮给合上。
“好狗,下辈子投个好胎。”
他心一横,结束了土狗短暂又痛苦的一生。
秦峰又在附近寻了一处安静的空地,拿起铲子,一下一下地挖着坑。
坑挖好后,他将土狗的尸体放入坑中,再缓缓地用土和石头掩埋。
掩埋好土狗后,秦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山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的发丝,也吹走了他眼中的一丝哀伤。
秦峰转身,走向那捆好的黑豹皮和骨头,将它们重新背在肩上。
身后跟着剩下的三条猎狗。
继续前行,秦峰发现周围的植被愈发茂密,阳光几乎无法穿透层层枝叶洒下,四周显得格外阴暗。
秦峰走到半山腰,在一片相对空旷的地方,发现一个破旧的木屋。
秦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太阳西沉。
再过半个小时左右,天就要黑了。
秦峰站在原地思考片刻,打算去那间木屋里查看一番。
若是木屋没有什么问题,他今晚就在木屋睡一晚。
决定好了之后,便向木屋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秦峰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呜咽,又像是风刮过树洞发出的呼啸。
秦峰带着猎狗群向木屋走去。
眼前的木屋墙壁已经斑驳不堪,屋顶也有几处破损,看起来摇摇欲坠。
他轻轻地推开木屋的门,木门发出嘎吱的刺耳声响。
屋内很是陈旧,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
秦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正当他在挎兜掏出手电筒时。
忽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速度极快,直扑向秦峰。
他下意识地侧身一闪,同时举起手中的枪准备自卫。
可就在那黑影快要扑到跟前时,秦峰借着微弱光线,看清了对方的模样,竟是一只体型跟来福差不多大的猴子。
秦峰看着这只猴子,心中还在猜测是什么猴子。
这只猴子身躯庞大,浑身毛发粗糙而杂乱,在昏暗的光线下,它的双眼闪烁着一股凶狠劲儿。
它张牙舞爪,嘴里发出尖锐又刺耳的叫声,向秦峰宣泄着它的敌意。
秦峰心里一惊,这是一只藏酋猴,生性凶猛,居然在这破旧木屋中遇到,运气实在太好了一点。
藏酋猴似乎被闯入领地的秦峰彻底激怒,不等他多想,便再次发动攻击。
它身手敏捷的在屋内来回跳跃,飞速穿梭。
从秦峰头顶迅猛掠过,又从意想不到的侧面发动突袭,进攻毫无规律可言,让秦峰一时间难以预判它的行动轨迹。
汪汪汪———
三条猎狗对着藏酋猴狂吠。
当藏酋猴再次高高跃起,秦峰迅速移动身体,躲开了对方来势汹汹的扑击。
趁着藏酋猴落地还未站稳,秦峰果断出手,双手紧握枪托,用力狠狠地砸向藏酋猴的背部。
藏酋猴被这重重一击打得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秦峰这才注意到,藏酋猴的一条后腿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伤口处的毛发早已被鲜血浸透,粘连在一起,看起来惨不忍睹。
秦峰仍旧端着枪,不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