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他们三人找回来的八辆车,都是相对比较坚固的国产车和d系车,回来之后,秦源和杜文清上船去交换顾南风,陆远则是独自坐在车后排等待。
车外的丧尸们用它们的手不断的挠着车窗车皮,陆远甚至看到趴在引擎盖上的丧尸在引擎盖上留下一串五指划痕,他一边在心里数着秒等待,一边担心这辆车到底扛不扛得住丧尸们的攻击。
大概十多分钟,陆远就看到了秦源他们三人,顾南风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杜文清半扶着他,秦源则是在他们身边挥舞着唐刀,逼退向他们靠近的丧尸,这会儿反正顾南风已经换回来了,他也不做掩藏,唐刀实在是挡不住丧尸们的进攻了,他双手一抬,两条火舌冲向两边的丧尸。
杜文清迅速将顾南风带到车边,拉开后座门就把他塞了进去,随即上了副驾驶位,他迅速关好车门,然后打开了一点车窗,将手伸了出去,一瞬间,秦源身后立起来一排土墙,将秦源和他身边的丧尸们隔绝开来,秦源抓住时机迅速上车,一脚油门,他们的车便消失在了码头。
“我没眼花吧?他们那是异能?”客船甲板上,蓝逸尘看着码头上发生的一切,下巴都快要惊掉了。
“呵,看来末世的必要阶段就是异能进化。”江云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其实他自己也进化出了异能,不过他目前还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不再看码头上的丧尸飞奔,转头回到了船舱。
“江哥,你说我也能像他们那样进化出异能吗?”蓝逸尘跟着江云往船舱走,还兴奋的设想着自己能进化出什么样的异能。
车后座,陆远扶着不省人事的顾南风,他全身都很烫,应该是在发烧,陆远从空间里拿了降温贴给他贴上,又找了退烧药喂给顾南风。
秦源不打算在J市过多停留,三人就开着这辆被丧尸挠得满身伤痕的国产车上了高速,一路朝着x省省会N市出发。
三个多小时后四人的车进入了N市郊区,虽然陆远一直不停的给顾南风更换退烧贴,但他的高烧不但没有降下来,似乎还越烧越厉害。
车窗外肉眼可见的飘起了雪花,现在已经快六点了,顾南风一直没有要清醒的样子,从N市到港口大概还需要三四个小时车程,如果他们马不停蹄赶过去,到那边大概也是晚上十点了,现在还下着雪,陆远他们三人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晚上。
N市的丧尸数量比J市多了不止一倍,秦源开着这辆破车在N市郊区找了好多地方,终于找到一个小区楼盘里有一栋楼的安全门是半掩着的。
顾南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高烧也一直没有退下去,秦源来不及多想,将车一个甩尾停到了那栋楼下,杜文清立刻在车外围围了一圈土墙。
秦源是几个人里的武力担当,自然先下了车,他右手持枪,左手缓缓推开安全门,果然里面冲出来好几个丧尸,只听“砰砰砰”几声,电梯间里的丧尸就被秦源击毙了。
陆远和杜文清随后扶着顾南风下车,杜文清随手关上了安全门,门外的土墙随即消失,外面猛地冲过来好几个丧尸,拍打着他们停在安全门前的车上,那辆车已经被丧尸挠得不成车样了,这会儿又被好几个丧尸抓挠,很快,重复损伤的几块铁皮也宣告死亡,留下一道一道的伤痕。
这栋楼的电梯已经停了,应该是没有应急电源,或者是楼里有人故意切断了电源,毕竟这种小区里是很有可能还有幸存者的。
他们在电梯后面的转角找到了消防楼梯,这种楼房的一楼是架空层,二楼开始是住宅楼,上到二楼秦源推开防火门看了一眼,这栋楼是两题四户的格局,二楼的两户门都是关着的,门和门锁都是开发商统一配置的,还落了好厚一层灰,大概率是一直都没有人住的。
又上了两层,他们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两只丧尸,秦源迅速射击,将两只丧尸爆头,但是他从楼道往上看了一眼,看到有近十只丧尸正循着枪响从楼上往下赶来。
这栋楼一楼的安全门没有关,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这里丧尸不会少,不过看到十几个二代丧尸从楼上冲下来,对于现在的他们四人来说,还是有点压力的。
他们趁着丧尸还没有下来,推开防火门,进入了6楼的电梯间,走最后的杜文清将防火门拉关上,又扯了消防灭火器的大水管将门固定死。刚固定好,他就明显感觉到外面的丧尸想要拉开防火门。
这层楼的四户,有一户大门敞开,里面满是污血,看起来他们家应该是遭遇不测了,不过看来应该是很早之前就被丧尸攻击了,地上的血已经干透,空气里的腐败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秦源走进去看了一圈,屋里没有人体残骸,大概率是全家都变成了丧尸。
另外三户都是大门紧闭的,有一户门锁明显跟其他两户不同,很明显是入住了的,但现在他们无法判断这间屋子里还有没有活人,秦源也不好意思解码人家的防盗门。
杜文清和他在部队的时候都学习过打开电子门锁的技能,毕竟有时候他们需要破门执行任务。秦源判断了那户可能有人之后,就准备去开他对面的那扇门。
杜文清倒是先打开了大门敞开那户隔壁的房门,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灰尘和冷空气,这户还是毛坯房,雪花大片大片的飘进来,冷风吹得陆远直哆嗦。
运气很好的是秦源打开的这扇门是一间婚房,简欧式的装修,屋子里很干净,还挂满了小夫妻的婚纱照,一些结婚需要的红色喜庆装饰堆在沙发上,看起来应该是病毒爆发前正在装饰新房,婚期应该就在这三个月内。
秦源招呼着杜文清和陆远将顾南风扶进这套房,他们推开其中一间卧室的门,大床床头的墙上,是一张放大的婚纱照,小夫妻笑得幸福甜美。陆远看了一眼,没好意思动人家小夫妻的婚房,就把顾南风安置到了隔壁的客房里。
秦源在屋里逛了一圈,水电燃气都没有,看起来应该是所有城市都是这个情况了。
顾南风的情况很不好,吃过了药,一路上还换了好几次退烧贴,烧都没有退下来,杜文清和他将人放到床上,陆远给他盖好了被子,就在客房的角整理出一块空地,他从空间里拿了一个多平方那么大的蓄电池,又拿了两个取暖器接上,客房的温度慢慢就上来了。
又给顾南风喂了一次药,陆远也从客房里走了出来。秦源和杜文清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雪,因为杜文清和秦源情况不同,这样的低温,他还穿的短袖,即使他拥有军人的体魄,还是冻得直哆嗦,秦源倒是不客气,在手掌里摊开一团火焰,临时给杜文清取暖。
陆远从暖和的客房出来,因为温差的问题,打了几个喷嚏,他走到秦源他们旁边,同样的拿出一个蓄电池,又拿了两个取暖器,还厚衣服拿了出来,三人也不讲究,就这么在沙发上换起了衣服。
等他们收拾完一切,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他们从落地窗往外看,一片死寂,没有一户有光线透出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楼下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了,丧尸们完全不畏惧寒冷,依旧在楼下游荡着。
“今天温度更冷了。”杜文清叹了口气,之前两次下雪,他都觉得自己还能扛得住,今天这个温度是真的让他冻得发抖。
“嗯,我也有明显的感觉。”秦源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这会儿还刮起了大风,风把雪花吹在窗户上,那大朵大朵的雪花即便是在华国的最北方也甚是少见。
“先吃东西吧,秦队、杜队。”陆远换好衣服之后,就溜达到餐厅准备晚餐,他们这次的晚饭大多都是之前林云在房车里做好的,拿出来的时候还热乎。
三人吃完东西之后,陆远又去客房里看了一眼顾南风,人还昏迷着,不过好消息是烧渐渐退了。
四个人这两天多在船上都没好好休息,现在总算是有个暖和的正常屋子可以休息,陆远他们三个人没再折腾人家的婚房,他拿了三个睡袋出来,秦源和杜文清在客厅里围着取暖器倒头就睡,陆远则是把自己的睡袋铺在了客房里,他担心顾南风晚上病情会有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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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平平静静的度过,陆远晚上醒来两次,查看了顾南风的情况,他的烧退了,但人却一直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早上六点多,他就从客房里悄悄出来,秦源和杜文清还在睡,他走到落地床边,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客厅范围比客卧大,两个取暖器已经不足以维持客厅的温度了,秦源还好,杜文清已经把自己缩进了睡袋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陆远又在客厅的另一边拿了个超大号蓄电池,接上两个取暖器,屋子里的温度才又渐渐回暖。
他坐在沙发上吃着早餐,在空间里翻找着看看有什么能够让顾南风清醒的东西或者方法,空间里虽然有很多药品甚至是医疗设备,但却没有一本相关书籍。
他翻了很久,翻到一款医疗机,这个医疗机跟他爸在医院用的那种长得不太一样,空间里的东西也没有说明,看着这个东西,也就只会显示一个物品名,这个医疗机的名字显示的是“x.医疗机”。
虽然看不懂这个医疗机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但陆远还是在吃完早餐之后,回到客房将他拿了出来,反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把医疗机拿出来安置好,回头准备去扶顾南风,手一触碰到顾南风的皮肤,就被烫到了,顾南风的体温比昨天最高的时候还要高很多,陆远吓到了,他赶紧冲出房间,去叫秦源和杜文清。
三个人都没有什么医学经验,顾南风的体温高得吓人,他现在不止脸红得不像话,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开始泛起浅浅的红色。
陆远用体温枪检测了一下,顾南风的体温直接让那玩意儿罢工了,尽管如此,他却是一点汗液都没有,整个人仿佛是在沙漠里炙烤,每一滴汗液刚从身体里渗出,就立刻被烤干。
“不行不行,这样不得烧死!”秦源看了一眼床边的医疗机,刚刚陆远叫进他们来的时候,就说过他在空间里找了个医疗机,但不知道有没有用。
三个人怕再耽误下去,顾南风就是没有烧死也得烧傻。秦源迅速抱起烧得发烫的顾南风就放进了医疗机舱体里,松手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脸就像是凑在取暖器面前烘烤了好几分钟那种感觉,滚烫滚烫的气体扑面而来。
顾南风被放进医疗机之后,机器竟然自动关闭舱门,陆远看了一眼旁边的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给这台机器通电,原来这东西是充电款的吗?这么高端的机器居然不需要直连电源。
医疗舱关闭之后,舱体的一块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串乱码分析,反正陆远、秦源和杜文清他们是一点都看不懂。没多久医疗舱就进入了读条模式,这一连串的操作,给旁边三个人看得一脸懵逼。
大概读了三四个条,过了五分钟左右,屏幕上变成了治疗时间,48小时,然后下面又是一个长条,正一点一点的龟速爬动着。
“这玩意儿,要等48小时?”秦源看向陆远,医疗舱很大,毕竟顾南风他也是个190的汉子,他们如果想走,这医疗舱怎么搬下楼就是个大问题。
陆远看到医疗舱显示医疗时间要48小时之后,保险起见,还是将电源线接在他拿出来的蓄电池上,万一这玩意中途电量不足,他简直不敢想象。
“我们想走可能也走不了了。”杜文清帮忙挪动顾南风的时候正好绕到了床的另一边,他掀开窗帘,看到楼下厚厚的积雪,而且这场雪下了一晚上仍旧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