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运动会结束,霍家的豪车准时停在校门口。
祝莉莉听到霍深的助理说霍深要来接谢君斐。
非要死皮赖脸和她粘在一起出学校,只为了一睹霍深的“芳容”。
但真正看到霍家豪车等在校门口的时候,祝莉莉反倒不好意思了。
谢君斐笑着拍了拍自家闺蜜的手:
“放心吧,霍叔叔人很好的,不用害怕啦。”
祝莉莉却平白打了个哆嗦。
看到自家小姑娘出校门。
霍深干脆下车,大步走到谢君斐面前,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衬得他英俊极了。
祝莉莉看到霍深那张脸,张着嘴都说不出话了。
谢君斐看到人亲自下车,惊喜地扑过去:
“霍叔叔,你来接我啦!”
霍深眼里蓄起笑意,伸出手捏了捏小姑娘软软的脸颊肉,随后主动帮忙把书包接到手里。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祝莉莉都呆住了。
堂堂霍家的家主,却像生活助理一样给谢君斐拎包拿东西,而且手法娴熟,显然不是作秀。
宠爱之意不言而喻。
但更多的,还有那么几分“宣誓主权”的意味。
毕竟正值放学高峰期,天成私立又是京城有名的贵族学校,校门外停都是各个豪门的车。
霍深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般宠溺的行为。
无疑是在告诉大家。
谢君斐,是他的人。
但凡识相点的人,今后都不会再来招惹谢君斐了。
随着运动会的结束,大哥初期创业团队也组建好了班底。
前期工作做的差不多了之后,大哥回家陪家人的时间就更多了。
饭桌上,谢君斐把秦婉婉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哥哥们都沉默了。
半晌,六哥谢泽才开口:
“所以,她现在要坐牢吗?”
谢君斐点点头:
“虽然是秦羽儿教唆她去给我下毒,但是秦家为了保住秦羽儿,已经彻底打算抛弃秦婉婉了。”
“秦婉婉会替秦羽儿背下所有罪名,遭受牢狱之灾。”
“刚才秦家的管家给我发消息,说秦婉婉在看守所想见你们一面。”
看着哥哥们沉默的样子,谢君斐试探道:
“所以哥哥,你们去看她吗?”
餐桌上一时间陷入寂静。
半晌,六哥才缓缓开口:
“小妹......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代替我们去看看她吧。”
“我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
听到大哥这么说,谢君斐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
周五,谢君斐请了早上的假,从家出发去看守所。
看到她来,秦婉婉愣了一下,反问道:
“我的哥哥们呢?”
谢君斐笑了:
“当然是不想见你啊,秦婉婉。”
“在你离开谢家,改姓秦的时候,你们就不是一家人了。”
话音刚落,秦婉婉就尖叫出声:
“胡说!我们在一起十八年!我们才是一家人!”
“现在秦家人已经不要我了!我就只有他们了!”
“我要见大哥!我要让他帮我请律师!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得给我请最好的律师!”
听她这么说,谢君斐一下子笑出了声:
“秦婉婉,所以你提出要见大哥,还是要利用他对吗?”
“果然,你就是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人。”
看谢君斐还在落井下石,秦婉婉彻底疯了。
她指着谢君斐尖声叫骂:
“谢君斐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你抢了我十八年养尊处优的豪门生活,我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我十八岁之后才来加入秦家,自然没人看得起我!”
话音刚落,谢君斐就笑了。
她轻轻挽起袖子,露出伤痕累累的小臂。
狰狞的伤疤留在白皙的小臂上,看上去刺眼极了。
看到这疤痕,秦婉婉愣住了。
谢君斐轻笑一声,开口道:
“秦婉婉,在你来秦家第一天,我就说了,秦家绝非福地洞天。”
“你所看到的富贵生活,也只是秦家人想让你看到的画面。“
“看到这些伤疤了吗?这是我十五岁的时候被鞭子抽出来的。”
“秦家当时为了巴结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富商,舍弃了我,把我送去了他的豪宅。”
“为了保全自己,我一刀剁了那富商的老二,死里逃生出了豪宅。”
“后来我在秦家人面前许诺,为秦家赚钱卖命,条件是他们不再送我去那种地方,他们这才放过我。”
说完,谢君斐放下袖子,定定地看着她:
“你说我抢走了你的富贵生活,但是你知道吗。”
“在还没给秦家挣钱之前,我住过最多的地方是地下室,吃过最多的是馒头咸菜。”
“秦家生了两个女孩,但是只需要一个来商业联姻,而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亲生的又能怎样?他们只在乎钱。”
“相信你在秦家的时候,也被送出去过吧?”
秦婉婉听到谢君斐毫不在乎地揭开了她在秦家的遮羞布,瞬间脸色煞白。
谢君斐笑了笑: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不觉得我欠你什么,如果留你在秦家,你早死了。”
说完,秦婉婉彻底害怕了。
她死死按住隔着她和谢君斐的玻璃,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谢君斐,求求你救救我!”
“你救得了我一次,肯定也能救得了第二次!”
“既然你这么恨秦家,你为什么不让霍深出面把我保出去,咱们一起去对抗秦家?”
秦婉婉虽然这样说,眼神却躲躲闪闪。
看着她说谎时虚伪的样子,谢君斐笑了。
她就像逗狗一样隔着玻璃点了点秦婉婉:
“你当我傻啊,秦婉婉,你看看你现在姓什么?姓秦啊!”
“就以你这样自私自利,见利忘义的性格,出去干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把我卖给秦家!”
“为了一个奢侈品包包,就能把大哥辛苦五年做出来的技术成果卖给别人的人,你觉得谁还会相信你?”
说完,谢君斐优雅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更何况我根本不需要你,甚至不需要霍深的帮忙,就能荡平秦家。”
“至于你?废弃的棋子罢了,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
“接下来就看秦家人是否会善心大发,为你请个好律师了。”
说完,谢君斐笑着起身,不再去理会秦婉婉的挽留,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