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真会逗人开心,我们裴家啊,就缺你这么个有趣的人,让我们家每天都充满欢声笑语。”
“你奶奶真是个妙人!等有空了,你带我们回乡下去玩玩。”
“好啊,乡下可有意思了,我爷爷还养了两头猪,那猪又胖又能吃,比人都吃的多。”
裴鹤同脸色一变,拉了拉她的衣袖。
宋惜娇毫不在意,她故意内涵裴鹤同呢。
裴之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宋惜娇顿时浑身一僵,被裴之庭看出来了?
应该不会吧?
吃完午饭,几个女人坐一起只剩下攀比,比穿金戴银,比……
宋惜娇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歪着头,看着院子里的合欢树,听闻是李贞筠进门时亲自种下的。
“喜欢?”
耳边传来温润的嗓音,宋惜娇转头发现裴之庭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
“嗯,很喜欢。”
“这树很好看,但种在这里,一进来就看得到,未免太扎眼了。”
“确实。”
“不如种在偏僻的地方,反而更好。”
管家远远看着,很是惊讶,裴之庭与李贞筠很宝贝这几棵树,从不折花,也不让别人折花。
“你拿着玩。”
这每一支都精心修剪过,上面还沾着露珠,一看就是今早摘下来的。
宋惜娇心生喜欢。
裴之庭早就把帕子包裹的部分露出来给她拿,自己则是拿着花刺的部分。
她心里挣扎,还是缩回手,“算了,给我,我一天都留不住。”
裴之庭的手悬空,半晌,他低声道:“也好。”
他松开手,花束掉落在地。
李贞筠站在窗口,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以及地上被随意丢弃的花枝,眼中晦涩难言。
晚上回到家,裴鹤同就和她大吵了一架。
“你今天在饭桌上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敢内涵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要和我离婚吗?我告诉你宋惜娇,你做梦!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裴鹤同恶狠狠的说道。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敢内涵你呢?我只是在讲我奶奶的故事而已。”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裴鹤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急切地问道。
“什么要求?”
“你小叔公司研究试管婴儿方面的业务,比医院更加成熟,我也更加放心。”
“他在国外开拓业务,怕是没有时间。”
“那我就不答应!”
裴鹤同有些纠结,他怕宋惜娇反悔,好一会儿才说道。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裴鹤同开了免提,宋惜娇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她那个绝妙的主意能不能成功,就看裴之庭了。
“喂,我是鹤同。”
“嗯,我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裴之庭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宋惜娇居然听出了一丝不耐,裴之庭不会这么不给裴鹤同面子吧?
“是这样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裴之庭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宋惜娇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
“可以,我后天回国,到时候你们来我公司找我。”
裴鹤同顿时高兴了起来。宋惜娇也松了一口气,裴之庭答应就好。
挂断电话,裴鹤同看着宋惜娇说道:“这下你满意了?”
“还行吧,等见到裴之庭再说,我可还没有彻底答应呢。”
裴鹤同也不敢再逼她,怕把她逼的太狠,她彻底反悔。
裴之庭把花束捡了回去,插在卧室的花瓶里,拿着小喷壶喷了两下,叶子和花朵都舒展起来,娇嫩欲滴。
“她会要你的。”
两天后,裴鹤同带着宋惜娇去了裴之庭公司,裴之庭的公司居然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拥有一整栋写字楼,宋惜娇忍不住咂舌,裴之庭可真是有钱。
“裴总,人带到了。”
“嗯,你们进去吧。”裴之庭的助理指了指办公室门说道。
裴鹤同拉着宋惜娇进了办公室,裴之庭正在低头处理文件,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带着金丝眼镜,浑身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宋惜娇顿时愣住了,裴之庭的眼睛居然是深邃的蓝色。
“嗯,坐吧。”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
裴鹤同拉着宋惜娇坐了下来,裴之庭看了宋惜娇一眼,然后对裴鹤同说道:
“鹤同,你出去吧,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裴鹤同顿时不高兴了起来:“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你要是想让她答应你就出去。”裴之庭道。
裴鹤同只能出去,临走前还警告的看了宋惜娇一眼。
她现在有求于裴之庭,裴之庭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
办公室门关上。
宋惜娇望着办公桌右上角的花瓶,是他送自己,自己不敢拿回家的那束,为什么呢?
“未尝不可。”
裴之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笑一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宋惜娇垂眸,眼里一半讽刺,一半决绝,“知道的。”
裴鹤同看她看的紧,就算是打官司,她搭进去的时间更长。
以前她无所谓,珠宝设计师的工作很忙。
可现在,公公婆婆老公都默认了,根本不站出来帮她说话。
一想到以后这样的日子像是一眼望不到头,她就觉得心里很慌。
她不服!
裴之庭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想好了?”
“想好了。”
“真来啊?”
“不然呢?裴总不愿意?”
宋惜娇有些挑衅的看着裴之庭。
十年前。
裴鹤同与宋惜娇在广告牌下躲雨。
宋惜娇满脸都是对裴鹤同的喜欢。
他刚喊一声鹤同。
裴鹤就气哄哄的对他说道,“你干什么,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那晚。
月色真美。
少女脸真红。
裴之庭:“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