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仁叔拿了一个可以伸缩的长杆子过来。
长杆子一头是一个圆形的整片锯齿刀,圆刀下面绑了一圈白色的布袋子。
桑喜从仁叔手里接过工具瞅准一个柿子,轻而易举就把那个红彤彤的大柿子摘了下来。
她一脸的得意的回头看向仁叔,“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工具,我就不想要爬树了。”
仁叔憨厚的笑了笑,觉得大少奶奶真可爱。
桑喜正拿着工具摘柿子玩的起劲,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把工具递给娄宴臣,“你来。”
自己则走到一旁接听电话。
电话是顾一打来的。
顾一在那边先是问候了她假期带老公上哪浪漫去了,然后告诉她来活了。
“星辉公司那个女二不是换人了吗,今早那边把女二的身材尺寸送过来了,之前我们是按照庄芊芊的身材尺寸做的衣服,现在尺寸要调整。”
感叹,“果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知道你老公这么好使,早抬出来呀,省得我们之前白受庄芊芊那么多气,你看现在尺寸都不用我们的人去量,他们自己就送过来了。”
那天桑喜打了庄芊芊之后回到房间就把事情经过告诉顾一了,毕竟工作室是两人的。
她打了庄芊芊那就意味着这份项目要黄,顾一本还指望借着这个项目扬名立万。
没想到顾一听了特无所谓道:“打的好,那疯女人谁爱伺候谁伺候去,咱们不伺候了,项目黄了就黄了,老娘一身本事,还怕没处发光?”
桑喜就爱听顾一说话,在她嘴里好像就没有不行的事。
后来桑喜又告诉她庄芊芊被换掉了,有可能还要被封杀,从不信佛的顾一说了句,“阿弥陀佛,看来恶人还得恶人磨,告诉你老公我现在开始觉得他更牛逼了。”
“更牛逼了?”
“嗯,娶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他贼牛逼,一般人谁敢娶你?当然也拿不下你。”
桑喜:“……”
这话虽然不怎么中听倒也没错,一般男人谁会娶一个被自己堂弟抛弃不要的女人。
当然,顾一夸娄宴臣这话桑喜不准备告诉娄宴臣。
这话马屁拍的没节操,还拉一踩一。
“还有一件事,《锦绣缘》今天已经开机了,那边跟我说先拍男女主的戏份,让我们工作室去一个人到现场盯一下,万一服装哪里不合适可以随时改。”
“我想了一下,我就留在工作室改衣服,你去现场盯,我们的衣服都是按演员身材尺寸来的,成衣毛春那边都看过了,不出意外没什么问题,你去现场象征性盯一下,没事的话就可以溜了,跟你老公约会去。”
桑喜道:“还是我留在工作室改衣服吧,你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出去逛个街,看场电影,顺便去大街上看看男人把你那濒死的心再抢救一下,别满眼都是工作。”
顾一:“得了吧,一出门都是成双入对的,我一女单身狗看了心都痒痒,算了,男人什么东西我又不是没试过,表面看是甜到人心尖上的奶油小蛋糕,实则里面掺了鹤顶红,尝一口要你命。”
她这比喻不禁让桑喜蹙眉,知道上一段恋情让她对男人这个物种都产生了应激了。
可这毕竟是扬汤止沸,以为不见男人就不会心动,不会心动就不会受到伤害。
桑喜看得出顾一也不是真的讨厌男人,只是不敢让自己对男人产生欲望。
她都怀疑如果谁拿一颗药跟她说吃了这颗药以后断情绝爱,她会问都不问毫不犹豫吃下去。
“行,我去现场盯着,晚上等完事后我陪你逛街看电影去,咱这也是成双入对。”桑喜道。
顾一:“我怕你老公骂我霸占他老婆。”
桑喜翻白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去不去给个准话?”
顾一:“谁不去谁孙子。”
桑喜挂了电话一转头看到娄宴臣手长脚长立在那里,拿着一个长杆子,手臂一挥一收之间一枚又大又红的柿子落入白色布袋中。
感慨摘个果子都摘的这么优雅。
想起昨晚那个让她至今想起来都脸红心热的吻,暗忖,他吻起人来倒不像表面那般儒雅。
某一刻她甚至觉得他仿佛是一头凶残猎食的恶狼,就想一口将她吞下。
又由于某不知名原因不得不暂时放过她,无奈只能极力隐忍着心底的渴望,好一番耳鬓厮磨,聊以慰藉。
桑喜走过去跟娄宴臣说了她要去片场的事,也说了晚上的安排,娄宴臣也没说什么,只说:“我送你过去。”
她也没拒绝,换了衣服拎着包坐上娄宴臣的车去了剧组。
片场是临时搭建好的一整条街,每一片砖瓦都极具民国风格,桑喜走在其中仿佛身处身处那个时代。
这种美好意境在路的拐弯处被一手提两杯咖啡的女人打断。
女人:“乖乖,我眼睛是花了吗?这不是美人入画吗?”
桑喜笑:“别贫,你怎么在这里?”
略一沉思惊道:“难道你们家叶赫要拍的戏是这部?”
娄晓忙走过来缠着她胳膊道:“早知道你今天过来,我就多买一杯咖啡了,没事,等下我的给你喝,哎呀我太开心了,正愁无聊没人跟我说话呢,结果你就来了。”
桑喜看出来了娄晓对她的到来没有一点意外。
想起娄晓之前提醒过她庄芊芊背后的金主是云峥,那就是说她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他们工作室在为这个剧组服务。
“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看就像今天这样在片场偶遇,你是不是很惊喜很意外?”
娄晓一向心里藏不住事,这次倒是憋住没说也难为她了。
“我听一一说今天只拍男女主的戏,你家叶赫成男主了?”
“那我不得高兴死?没有,叶赫说反正他也没事就过来学习一下前辈老师们的演技,你听听多努力,多上进。”
桑喜抿着嘴笑,“嗯,你家叶赫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