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的月亮太大,也太亮了。
晃的老山羊睡不着觉,他看向太空之中满是幽怨,谁特么的大晚上打着那么大的灯照人,不用睡觉啊。
这幽怨的眼神似乎吸引了天空之中三道人影的注意力。
月光洒落,然后如同薄纱一般在街道之上游荡,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不断的向远处蔓延,然而大部分都向着卫申离开的方向蔓延,那似有似无的味道,是这个方向没有错。
然而老山羊幽怨的目光看去时,一些蔓延的月光停了下来猛的向这老山羊疾驰而来,那轮月亮之上的人似乎对视线的感知十分的敏锐。
而这轮月亮以及那如同触手一般游荡的月光似乎也并非所有人都能看的到。
无数的月光向着老山羊缠绕而来。
老山羊这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哎呀,你打扰我睡觉,还想要打我,然后头一歪,猛的向着疾驰而来的月光撞去,这些月光在接触老山羊的刹那,便被撞的四分五裂,月光立刻消弭于无形。
这意外的一让月亮上的三道人影纷纷皱眉:“妖?”
“杀了便是。”另一道人影开口道。
“找到那不详要紧。”
为首之人点头,两个意见他都听进去了。
月光突然大盛,老山羊发现,刚刚被他撞碎的月光又恢复了原状,而且更多的月光无视建筑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在他的身边环绕成一个巨大光圈,这些光圈不断的压进,似要将老山样吞没。
而另一边,同样的事情也在上演。
卫申不断的逃跑,但身后恍若无穷无尽的月光向他涌来化作一道道如同幽鬼一般的灵,这些灵浑身是淡蓝无视建筑向着他扑来,当卫申想要去看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扭头的动作。
“看前方 你只管跑。”
声音依旧淡漠。
而卫申也照做了 不再受到那些灵的骚扰,不断的向前跑去,很快便要跑出嘉定府了,他知道前面就连绵不绝的山,而脑中的那位便让他跑入山林。
卫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照做了。
就在那些灵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离山林也越来越近,就当那些月光即将触碰到卫申的刹那,山林之中突然传来无数的蟾鸣。
“呱啊!呱啊!呱啊!!”
这些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很快便连成了一片。
这些蟾鸣响动,在空气之中产生震荡,泛起了涟漪。
卫申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水中的鱼儿一般,浑身上下舒畅 而他的速度也比刚才快上了不少,反观那些月光却像是遇见了阻碍,在这片蟾鸣所引发的音浪之中出现了轻微的扭曲,动作也没有了原来的迅速。
“别放松继续跑,往你父母的坟墓那边跑!”
“啊?”
“跑!!”冷漠的声音中竟然也带上了焦急。
卫申闭嘴 再一次的加速。
而他不知道,他的身后蟾鸣声开始变弱,而月光已经越垒越高,直至轰然破碎,月光如同洪水向着卫申奔涌,浩浩荡荡。
“快些!再快些!!”
脑海中的声音一直在催促着,卫申喘着气,汗珠从额头滑落,滴露在湿润的山路之上,他三步并两步,迅速的山间爬去,这条路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哪怕闭着眼睛他都能走。
身后并没有声音发出,那些月光甚至都未扰动其他的生灵,但卫申依然感觉如芒背刺,他的感官已经大大的加强。
其实那月光距离自己不过十余米,这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了,月光越来越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父母的坟也出现在他的眼前,三支青香依旧袅袅……
脑海之中那道冷漠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还记得古鸣经中所言,劫中所藏真法,其名曰………”
“吞瘴!”
“吞雾!”
卫申说完之后,脑海中的声音续上一句,说完,灵光便引导着卫申该怎么做,他看着那袅袅青烟猛的吸上一口,这一口青烟入腹竟然没有呛鼻的味道,也没有任何的烟熏味道,如同吸入了一口空气似的,随后轻轻的吐出,这嘴中的烟雾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吞不尽。
伴随吐出,雾气在山林之间悄然的弥漫,将卫申的身影遮挡,虚虚实实之间,那些月光似失去了方向,山林之间大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前路,月光被阻,而卫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升天。
面对这般情况。
那月亮之上的人影立刻皱眉:“别让他跑了!”
“他跑不了!”
“我们追!!”
就在三人准备动身去追的时候,一声轰然的炸响声让三人的身型一顿,然后脸上骤然的变化,只见之前用月光困住的那妖物,已经将月光撕扯的七零八落,地面轰然震碎,老山羊直线的像向着天空之中的月亮冲来。
他的身形奇快无比,只是刹那间,便越过三人撞上了他们身后的圆月。
只听一声破碎之声传来,圆月被撞穿,无数的裂缝在月亮之上蔓延,如同破碎的镜面,先是细小的碎片,然后是大片大片的剥落,最终整个月亮猝然崩塌,化作无数小型光斑洒落大地,而老山羊脚踏虚空歪头看向这三个不知死活胆对他出手的混蛋。
“你竟然敢亵渎月亮!!”三人变了脸色,他们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眼中的冷静立刻被疯狂所取代了,死死的盯着老山羊,势要将这妖物大卸八块。
如果从之前来看,这三人似乎并没有如同那不祥所说的那么“疯”但此刻原形毕露,冷静瞬间褪去,变得歇斯底里。
面对这三人的话语。
老山羊嗤之以鼻:“我这么做了如何,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灵气与妖气自全身上下升腾化作黑白色的祥云交织在一起,配合上崩塌的月亮之下压迫感十足。
在苏苜的身边你们可以叫我一声老山羊 ,而在外面你们得喊我一声什么?
“大妖!!”三人的疯狂被气势一震,恢复了一丝理智,不可思议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