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明几乎听不到楚清蒙叫他，存在感极其薄弱，“见过九爷。”
“把这个给你主子送去。”将信重新封好递给了景明。
景明接过直接退下离开。楚清蒙自己坐在窗前发呆。
“主子？大皇子和世子来了。”飞影叫了楚清蒙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嗯。”楚清蒙抬头见到飞影愣了一下，回过神起身与他去了前厅，一路之上不时的看向飞影，把飞影看的莫名其妙的。
“主子，怎么了？怎么一直看属下？”
“飞影。”
“属下在。”
“若让你选，你会选择忠于我还是三爷与王府？”
听见这问题，飞影突然笑了一声，看向楚清蒙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主子，二十八年前，属下背着三爷带走您的时候就已经选过了。”
楚清蒙唇边染上了一丝笑意，是她迷晕墨流瑾去古墓找回家的路那一次。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往前厅走着。
飞影自认这二十几年的相思，他并不比三爷少，只是，他的身份见不得人，整日里血雨腥风，实非良人，三爷能给主子的，他给不了。不管是从前的他还是如今的他，只想守在她身边能护着她就足以。
见楚清蒙进了正厅，飞灵一脚踹上了飞影，万分惊恐的低语，“你个狗日的，方才看主子的那神情是怎么回事儿？！你想死吗？！”
“什么神情？我一直这样。”飞影才懒得理他。
“放屁！别人看不出，我还不了解你吗？！”飞灵心里担心的不行。
“……”飞影白了他一眼，了解？二十多年了，快三十年了，你才发现？你管这叫了解？
“你想死吗？！这要是被三爷知道了，不但你得死，主子怕是也得受三爷的怒火！”
“……”飞影万分无语，被他纠缠的烦了，回了一句，“你闭嘴吧行吗？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飞灵被噎了一瞬，“我是担心你吗？！我是担心主子！”
“你的担心，挺多余的。”飞影无视了飞灵，径直走回了正厅的门口与江漓江恒的暗卫统领一起守在了门口。
“母亲。”
“宗母。”
二人正要起身见礼，却被楚清蒙示意坐下，不必行礼了。
“你们俩怎么今日一起来了？”楚清蒙现在是每天都能见到他俩，都快成必修课了。
“方才在门口跟大堂兄碰上了，便一起进来了。”墨江漓回了楚清蒙的问话。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墨江恒微微诧异了一下，他好像还没资格被皇子这么称呼，哪怕这位皇子他并不受宠。
嗯，他俩同月的，江漓比江恒小二十多天来着。“今日可有事儿？”
“无事，儿子本就是来陪宗母的。”墨江恒都快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儿子也是如此，出门前已经处理完了今日的事情了。”
“那就好，我今日也是无事，想……”
“母亲。”墨江澈进了正厅，对着二人施了一礼，“见过大皇子，世子。”
“咱们自家人，堂弟不必这般，叫堂兄就好。”墨江漓看出来了楚清蒙并不喜欢这些虚礼，所以他干脆也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在王府时，堂弟不就是叫我大哥吗？怎么出了王府就不认我了？”墨江恒与墨江澈本就是一脉，自然更熟悉。
“是，二位兄长。”墨江澈倒是不跟他们寒暄直接应下了。
“澈儿，你刚才是有什么事儿要说吗？”楚清蒙好奇这几日他们父子仨忙的不行，怎么今日他闲下来了。
“母亲，儿子没事儿，是父亲说您这两日可能会出门，让儿子陪着。”
“……”墨流瑾是猜的真准！但，她要见十九的话，怎么能带他们仨呢？
见楚清蒙的神情，墨江澈笑了一声打趣道，“母亲，您别转心思甩掉儿子了，父亲让儿子过来前，已经叮嘱过了，如果您出门，儿子需寸步不离。”
“……”楚清蒙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这个长辈的架子一刻也不想端了！“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忙去吧，行吗？”
“不行。”墨江澈拒绝的果断。
墨江恒默默抿着嘴憋笑，他是从没想过，这母子二人相处这般轻松。墨江漓也是默默的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笑意，说来羡慕，他还从没体会过这般的母子情缘。
“……”
“澈儿，你别闹了，我等下出门有正事儿。”
“您可以把儿子当摆设，儿子不说话。”
“……”
“主子。”景明进来见了一礼，便把手中的折子递给了楚清蒙，“十一爷说这是今日内阁呈上的折子，让主子您看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