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别人的老婆徐老大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可是要说打自己的老婆,他还真心疼。
“爱梅,进屋,这里没你的事。”
这男人虽然是个妈宝,但还真的疼老婆,可处处听老娘的话,也真的让人讨厌。
“徐老大,你就是个废物。”王爱梅恨恨的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大哥你就这么允许大嫂骂你是废物,真窝囊。”
徐小月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吴秀艳也撇了撇嘴。
徐老大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可唯独对老婆唯唯诺诺,对老娘也没多大能耐。
这会儿被全家围攻,也真是无语了。
相比之下,还是徐老二心眼多,表面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最有数。
“够了,说点正事儿吧,一说话就跑题,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崔玉芬气的嘴唇哆嗦,这一家子没一个能出正经主意的。
“娘,你也别生气,我倒是有个办法。”吴秀艳见婆婆真的生气了,忙说道。
“秀艳呀,还是你最聪明,啥办法,你说说。”
“那沈蠢猪现在赚钱了,如果她婆婆病了,她总不能不掏钱吧。”
吴秀艳的话提醒了崔玉芬,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呀。
这村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沈兰心就算再嚣张,总不能不管婆母吧。
就算是徐哲远位居三品大将军,他也不可能见到老娘生病袖手旁观。
“是啊,孝道他总归要遵守吧。”徐小月也觉得二嫂说的对。
其实吴秀艳对沈兰心的怨恨,根本郁结在心中无法释怀。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又怎会挨板子?
这个仇她早晚要报,每每想到当时挨板子的一幕,她的心都痛。
尤其听说沈兰心赚了钱,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娘,你就说你病了?得了疫症,那沈蠢猪不是有药吗?让她来给你治病。”
“她要是把钱给你也就罢了,要是不给,你就对外宣称那药吃坏了你。”
“到时这钱谁也赚不到,她害怕自然就会妥协。”
吴秀艳说完,崔玉芬的眼睛都亮了。
“这是个好主意啊,她是儿媳,婆母病了,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到时她要是听话也就罢了,要是不听话,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说干就干,徐二老也觉得老婆这主意出的简直太好了。
“娘,就这样,你先装扮起来,我现在去大伯家,把老三和老三媳妇找回来。”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吴秀艳和徐小月一起扶着崔玉芬躺下。
为了演的逼真,吴秀艳还特意的烧了一大盆热水。
姑嫂两个人用布沾着热水,给崔玉芬从头到脚的擦拭。
又在房内点了一个碳盆,把屋子里烧的十分的热,熏得崔玉芬红头胀脸。
“这样就像发烧了吧。”
“像,太像了,娘,你要挺住啊。”
徐小月和吴秀艳做好这一切,把碳盆端了出去。
接着关上门窗,尽量保持着屋子里的温度。
崔玉芬被热的满头是汗,可为了装成发烧的样子,她也只能强挺着。
这边徐老二慌慌张张的跑了到了徐大伯家。
“老三,老三呀,不好了,咱娘也得疫症了,发烧。”
“你说什么?她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徐哲远正在吃饭,听到崔玉芬病了,心里不由得一沉。
原本昨天还打算和徐家彻底的断绝关系,可此刻却不行了。
就算是普通的村民病了,他都得管,更何况是自己的娘。
他转身看着一旁的沈兰心。
虽然大量的草药没有买到,但之前他们还是买了少量的草药回来。
治疗崔玉芬的病还是够的。
“我知道我娘平日里对你不好,不管她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普通的村民都治了,你就把她当成村民,也一并治了吧。”
“他的诊金我付给你,你能不能去看看她。”
徐哲远说的很是没底气,自己娘怎么对媳妇他也看过了。。
只是现在,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沈兰心白了他一眼:“这种事不用你说,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
“什么?什么职业操守?”
这女人现在说话越来越语无伦次了,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沈兰心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多言了,这个时代这男人怎么知道什么叫职业操守。
一旁的徐大伯和大伯母也十分的着急,一并跟着劝说。
“兰心呀,你可不能不管你婆母啊,老人做的再不对,你不能见死不救。”
沈兰心冷着脸,心里其实极其的不情愿。
她讨厌道德绑架,其实就算他们什么都不说,该救人是一定会救的。
虽然崔玉芬对原主真的很可恶,对自己也不好,但罪不至死。
她作为一个有医德的医者,不会见死不救。
“大伯母,你帮我照看这丫蛋,我们回去看看。”
把孩子留给大伯母家,徐哲远和沈兰心拿着剩下的草药迅速的赶往了徐家。
一路上徐哲远也看得出。沈兰心是极不情愿的。
“你能不计前嫌,我很感动。”他没话找话的说道。
“你感动有个屁用。”
沈兰心倒是丝毫不掩饰的脱口而出一句话,噎的人无力反驳。
一路无言,到了徐家,吴秀艳和徐小月已经站在门口。
见到徐老二回来,三人连忙对视了一下眼色,示意徐哲远和沈兰心在后边。
姑嫂二人便开始放声大哭。
“哎哟娘啊,这可怎么办好呀,娘也得了病了,没人管呀。”
“唉呀,我嫂子救了那么多人,怎么还能让我娘得病呀。”
哭声引来了周围的邻居们,墙头上大门口围满了人。
“这崔婆子平日里挺嚣张的,怎么转眼的功夫就病了。”
“我娘也得疫症了,这可怎么办呀。”
徐小月哭的声音非常的大,只是脸上没有泪。
正好沈兰心刚刚踏进大院,听到了周围邻居的议论,也听见了哭天喊地的声音。
她总觉得这热闹的不正常,哭声也有点假,心中燃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又不是得绝症了,明知道我手里有药,她们干嘛哭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