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野将椅子轻轻后移,双腿分开,以一种压迫感十足的姿势俯视着被困在他双腿与桌子之间的苏斯蛮。
苏斯蛮无法起身,只能抬眸,怯生生地说:“傅总,我错了。”
傅斯野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戏谑:“刚刚掐我、咬我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后果呢!”
旋转椅往后移动发出与地面摩擦声,傅斯野伸出右手。
苏斯蛮把自己的右手放上去。
傅斯野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她便坐到了傅斯野的腿上。
他揽住她的腰身,低低笑了一声。
“蛮蛮投怀送抱,我很高兴。”
苏斯蛮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没好气地瞪着他。
“没想到傅总平时看着矜贵,私底下竟是衣冠禽兽。”
傅斯野被她这话气笑了,故意一字一顿:“有机会让蛮蛮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苏斯蛮秒懂他的话,气得踩他一皮鞋,人顺势起身。
刚好刘特助拿着食盒走进来,苏斯蛮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踩傅斯野一脚有没有被看到。
刘特助把食盒放在茶几上,人就退出去了。
傅斯野长腿一迈,径直走到沙发跟前,利落地坐了下去。
随后,他抬手示意苏斯蛮过来。
他打开了手中的食盒,把菜一样一样拿出来。
苏斯蛮一看都是她爱吃的菜,她有点惊讶难道傅斯野的口味跟她一样。
她夹了菜吃了一口,“这味道怎么跟都会酒店的一样。”
苏斯蛮一脸诧异。
傅斯野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我把那个厨子挖过来了,以后只给你做。”
“不是,这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苏斯蛮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表示现在的心情。
“蛮蛮喜欢的,就值得。”
苏斯蛮心中一颤,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掉下来,掉到茶几上迅速的晕染开。
她已经好多年没听到这话了,最后一次应该是18岁的时候,爸爸给她买的限量版项链。
他说,只要蛮蛮喜欢,多少钱都值得。
“怎么,这就感动了?”傅斯野倾身过去,用手轻轻擦了她眼角泪水。
“我的小公主,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苏斯蛮用力吸了下鼻子,声音哽咽,“我只是想到爸爸曾经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傅斯野放下筷子,双手稳稳地托住苏斯蛮的肩,轻轻一带,她就顺势坐到了他的怀里。
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食指微微弯曲,亲昵地刮了一下苏斯蛮的鼻子,眼神中带着疑惑。
“蛮蛮,能不能和我说说你这失忆的情况,是阶段性忘掉一些事,还是有某些特定的事情压根就记不得了?”
苏斯蛮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对傅斯野身体亲密接触已经莫名的有了依赖。
经过苏斯蛮的述说,傅斯野隐隐觉得不简单。
若像苏斯蛮说的,那么他就不是单纯的失忆,关于他和她的事她全然忘了,更像被催眠把他从她的世界抽离开了。
苏斯蛮疑惑,“我跟傅总以前真的认识?”
傅斯野凝视着女孩那因刚哭过而蒙上了一层淡淡水雾的眼睛,随后轻柔地将她耳边那几缕碎发往后夹好。
他点了点头,“可惜你这个小骗子竟然把我给忘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苏斯蛮还是不信:“不可能吧?”
傅斯野再次点头。
“可是我们俩年龄差了整整六岁呢,就算我那会儿在港区读书,也不一定就会认识你呀。”
苏斯蛮因为刚哭过还带着鼻音,听在傅斯野耳中更像是撒娇。
傅斯野笑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特别的事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眼里的宠溺藏也藏不住。
他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膝盖,另一只手轻柔地环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轻松地抱了起来。
没想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苏斯蛮下意识地轻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脚上皮鞋一蹬,脱了鞋,把她往塌塌米床上一放。
苏斯蛮抱着他的脖子刚要松手,傅斯野俯身亲住女子粉嫩的双唇。
苏斯蛮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
“傅总,现在是白天。”
男子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蛮蛮的意思是晚上可以?”
“不,不是,我…”苏斯蛮扭过头脸颊绯红。
傅斯野右手支撑在榻榻米床上,伸出左手把落地窗的窗帘拉上。
“好了,你午休下,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
说着起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苏斯蛮拉起薄被把自己脸蒙上。
实在太丢脸了。
她轻而易举地就能被傅斯野撩拨到。
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他的目光温柔似水,眸中流转着无尽的温柔直勾勾的凝望着睡着后的女子。
把薄毯给她盖好,俯身在她额头轻吻了下。
傅斯野坐回到位置上,拿起来座机。
刘特助进来时候特意敲门等了几秒后才进来。
他可是发现了傅总对苏小姐腻歪着呢!
“刘特助,你现在就去查一查。三年前,蛮蛮车祸过后,有没有比较有名催眠大师在港区出现过。”
刘特助一脸诧异:“傅总您的意思是苏小姐她…”
“没错,我怀疑蛮蛮把我忘了,这事儿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刘特助听闻,脸色顿时变得严肃:“好,我马上去办。”
傅斯野想了下拿起手机,拨通了沈行之的号码,询问相关情况。
“如果蛮蛮是被人催眠了,那怎样才能让她恢复记忆?这对她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沈行之扯了扯领带,“大哥啊,你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个?”
“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稍后帮你问问我国外的师兄,他在这方面造诣不错。”
“谢了。”
“客气啥,不过,这可就有点意思了。我看呐,这事儿说不定和你有很大关系。”
沈行之提醒他。
傅斯野表示知道了,挂了电话。
看来当初的事情远不止看去的那么简单,至于和他有关系的大概也只能是那个人。
身子顺势往后一靠,他整个人像是卸去了力气般,眼神有些飘忽,越过窗帘,看向苏斯蛮睡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