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傅斯野将苏斯蛮轻轻抱起,随后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刘特助匆匆走入,向傅总汇报:“傅总,所有事宜皆已安排妥当,稍后便会有人前往隔壁休息室,一些世家小姐也会前去。”
刘特助停顿了下,“只是,似乎出现了些许意外状况。”
“何事?”
刘特助皱着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隔壁厢房里的人,并非两人。”
傅斯野不语。
刘特助清了清嗓子,“确切来说,是四个人。”
苏斯蛮听闻,惊愕地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难怪刚才动静那般激烈,天还能这么刺激?
傅斯野回头瞥见苏斯蛮这副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轻声嗔她。
他转身背对着刘特助,左手食指微弯,轻刮了下她鼻头。
“回去再收拾你。”
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柔情似水。
再转过身对刘特助开口,语气是公式化的。
“待隔壁开戏了之后再过去吧。”
隔壁的动静持续不断,几人都选择了沉默,在休息室里静静等待。
片刻后,一阵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传来,“踢踏踢踏”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应该就在这个休息室里。我听白薇说,他们之前在这儿打牌呢。”
“看来沈公子他们都在这边。”从声音能判断出,前面说话的是傅佩琪,而另一个声音却很陌生。
随后,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声尖叫,灯光瞬间亮起。
“你们这是在干嘛?”有人惊声。
这边房间傅斯野脱下外套轻披到苏斯蛮肩上,他眸子里暗藏涌动的情愫被他敛下。
苏斯蛮不自然的拢了下外套,只因男人身上独特的冷木香都包裹在外套上,犹如他本人轻拂过她的身躯,留下他的气息。
昏黄的灯光在走廊里明明灭灭,那几盏灯摇摇晃晃,将几人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又模糊。
刘特助率先走在前方,傅斯野与苏斯蛮紧挨着站在一块,几位世家女子正窃窃私语站在门内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她们。
苏斯蛮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朝着门内张望,映入眼帘的是时月和白薇双手紧揪着被子,将胸前遮得严严实实,而屋内的两名男子,则慌乱地用西装外套罩住头,模样狼狈不堪。
这两男子倒是好福气,时月和白薇也算是美女,且身材都不错。
?傅斯野低眸桃花眼里洋溢着笑意,小丫头果然还是天真的年龄,八卦兴味的表情都在脸上展露无遗。
傅佩琪的声音带着颤抖,打破了这份难堪的寂静:“白薇,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司怀,你怎敢给他戴绿帽子!”
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这可是她千挑万选的儿媳妇啊,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怎么收尾。
她看着白薇脖颈处的吻痕,觉得刺眼得很。
这是打她沈家的脸。
更是丢她的体面。
白薇这时候脑袋还是懵的。
不该是这样的。
按计划现在躺在这的不应该是沈行之和其他女子吗?
她猛地转过头,只见时月满脸茫然失措。
“是你,时月,肯定是你搞的鬼!”白薇怒目而视,手指颤抖地指向时月。
“我……我真的不知情。”时月嗫嚅着。
尽管嘴上这般说着,可她的心脏却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她刚才可是与傅总亲密互动、深入交流,一想到刚傅总那么饥不可食的样子,她俏脸一红。
就在这时,白薇突然倾身上前,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白薇右手狠狠甩到时月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时月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她瞪大双眼,满是委屈与惊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愣是强忍着没有落下。
她将目光扫向周围那些世家女子,她们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看好戏的神情。
“你们都别在这儿假惺惺的,我与傅总真心相爱,不是你们所想的那般不堪!”
房间内瞬间一片哗然。
“你说谁?傅斯野?我没听错吧?”
傅佩琪声音尖锐,手指直直指向那两个蹲坐在地下、用西装蒙着头的男人。
时月面露犹豫之色,未敢轻易作答。
苏斯蛮眼眸中透着一脸戏谑,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傅斯野收敛起来的强大气场此刻如汹涌浪潮般爆发开来,旁边的苏斯蛮都不禁感到一丝寒意,悄悄往后退了些许。
她把西装拢紧了一些。男人右手轻轻勾了勾苏斯蛮的手指,还在她的掌心轻轻抓挠了几下,苏斯蛮身子猛地一僵,如触电般把手迅速躲开。
他这定是在报复自己,可面上又不敢显露分毫,只能强作镇定,眼神却忍不住地往旁边瞥去,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我倒是不知道我那个好弟弟,艳福不浅能看上你?”傅佩琪嘴角扯着冷意,虽然她看不惯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他的眼光还不至于这么Low。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啥时候给了时小姐错觉了,我和你真心相爱?”
傅斯野笑意不达眼底泛着刺骨冷意。
屋内众人正沉浸于如此大瓜中,这会听声齐刷刷地转过身来,便瞧见傅斯野那颀长的身影伫立在门口。
他那样静静地站着,却仿佛携来一阵凛冽的寒风,令众人不禁脖子一缩。
时月更是满脸惊愕与不自信,身体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开口。
“傅……傅总,您怎么会在这儿?”
说着,又回头望向那个用西装蒙头的男子,“那……他又是谁?”
傅斯野向前迈了一步,左手插在兜里,舌尖轻顶腮帮,眼神晦暗难明,发出一声嗤笑。
“我也好奇得很,与时小姐打得火热朝天的究竟是哪位公子哥。”
时月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极为难看。
刘特助在傅斯野的眼神示意下,稳步上前,来到那两个背对着众人坐在毛毯上的男子面前。
他双手一伸,左右用力一扯,将盖在男子身上的西装扯落,两人顿时光着膀子,背对着大家。
刘特助声音冷冽,恰有傅斯野那般威严,喝道:“转过身来,让大伙瞧瞧。”
两人如受惊的鹌鹑,战战兢兢地缓缓转身,动作迟缓得如同乌龟爬行。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惊呼:“天呐,这不是那个新近冒头的暴发户陈回书吗?另一个,好像是他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