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珊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更好地打动邹国正。
“现在呢,听说白狗已经逃了,就大黑狗当初为了救我,伤的很重,这次就倒霉的被抓了,也不知道现在被杀了没有。”
马鸿珊似乎在权衡什么,迟疑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他们抓狗,无非就是想给阳队长和陈队长补补,让两位队长势力再进一步,这也无可厚非。不过,”
电话那头的邹国正听出了马鸿珊的纠结。
只听那边继续说:“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让邹队长保它一条狗命。”
邹国正没有正面回应马鸿珊的请求,而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小马呀,你也知道,咱们这偌大的基地也就你们三个进化者,你呢又要专心的保护你的家人,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给基地出力,如果小阳和小陈的实力更进一步,这对基地是好事啊,不说我,就是全基地的民众应该都会大力支持的,你说是吧?”
他试图用大义来压制马鸿珊的请求。
“嗯,这倒也是。”马鸿珊没反驳对方的话,而是抛出了她的诱饵,“不过,营长,如果有比强化两个变异人更大的好事,比如说,给基地重要的人物多几次保命的机会,就是只要没死透,都能救回来的机会……”
马鸿珊话没说透,只是点到为止,她相信以邹国正的精明,定能领会其中深意。
果然,邹国正一听就激动了,虽然医院报告上来,没说太明白,但马鸿珊说只要没死透就能救回来,这意思还不明显吗?
这简直就差说是仙药了。
他努力抑制住激动的心,不死心的想再确认一遍,小声的问:“什么,意思?”
“您看,能不能先给阳队长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别把狗杀了,毕竟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马鸿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将话题引回到救大黑这件事上。
“行吧,一个电话的事。” 邹国正权衡片刻后,终于松口。
毕竟杀狗他自己又得不到实质的好处,凭啥自己冒着得罪人的风险给他们打掩护,最后啥也得不到,眼看着他们变得更强。
落到自己手里的好处才叫好处。
“那就麻烦营长让阳队长给我来个电话,我去接大黑。”
此时,侯光远已经把车开到了快出基地的卡口了,马鸿珊果断下车,她站在路边,目光紧紧盯着车子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确定车子顺利出了卡口,这才接起刚刚响起的阳强的电话。
“阳队长,我那狗咋样了,杀了没?” 马鸿珊压下心里的急切与不耐,她此刻满心都在大黑的安危上。
阳强在电话那头先是一通故作低姿态的解释,“珊姐,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想先跟你说一声再抓狗的,这不,上午你还没醒,我们又担心这狗把伤养好了不好对付么,这才先下手为强,就这样,我们还牺牲了两个兄弟呢。”
他语气里似乎还有些委屈,试图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别的先不说了,就问你狗死了还是活着?给我个准话。” 马鸿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阳强试图拖延时间,想要试探马鸿珊的底线,“这,死了怎么说,活着怎么说?”
马鸿珊毫不含糊,“死了我就不过去了,你们直接跟邹营长交代就行了。要是还活着的话,我就去接回来,也不劳烦你们了。”
她心里清楚,邹国正的介入已经让阳强有所忌惮,此刻她必须表现得强势,才能为大黑争取更多生机。
“这关咱营长什么事,这是我和兄弟们的主意。”
阳强还在嘴硬,想要撇清与邹国正的关系。
“别的都与我无关,就问你,狗死了?还是活着?” 马鸿珊再次重复问题,声音愈发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 活着,活着,……” 阳强无奈,只得如实回答。
话还没说完,马鸿珊一边招呼了路边的一个曾经合作过的熟人,问:“能载我一程吗?” 一边在电话里问阳强大黑在哪里。
那熟人本正开着车悠然自得地行驶在路上,突然被人拦车,心里正窝火。
他刚想发火,却看到被扔到怀里的华子,不禁一愣,抬头一看是马鸿珊,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兴奋,立马点头答应,“珊姐,去哪,上车快上车!”
他赶忙让人上了车,朝着阳强给的地址开去。
马鸿珊或许自己并未深刻意识到,在外面普通人群眼中,她已然成为了一个传奇般的存在。
特别是那些跟她一起出过任务的人,只要听闻有马鸿珊参与的任务,无论危险系数有多高,都会毫不犹豫地踊跃参加。
因为在他们心中,只要有马鸿珊在,就仿佛有了一道护身符,基本上同行的队友们都能活着归来。
她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再加上能在瞬息之间 “嗖” 的一下就从丧尸嘴里抢下人的惊人速度,只要大家自身防护措施做到位了,不主动去招惹危险、自寻死路,都能毫发无损、全须全尾地回来。
这个开车的人也是如此,他不止一次地跟马鸿珊并肩作战执行任务,对马鸿珊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今心中崇拜的对象竟要坐自己的车,在他看来,什么天大的事情此刻都得靠边站,他满心都是能为马鸿珊效力的激动与荣幸,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一路疾驰,朝着基地中心的研究部驶去。
这个研究部,其前身乃是一家规模不小的私人医院,曾经在医疗领域也小有名气,设施颇为完备。
现在,被基地征用来专门从事进化方面的研究工作,。
此时的大黑,已然被那些贪婪的家伙喂了第二次超强迷药,整只狗毫无知觉地躺在研究室那冰冷的手术台上。
周围所谓的研究专家们,一个个身着洁白无瑕的白大褂,看似专业而严谨,实则内心满是焦灼与贪婪。
他们围在大黑身边,手中紧握着各种采血工具,眼睛死死盯着大黑那坚韧无比、刀枪不入的皮毛,眉头紧皱,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愣是找不到一处可以下手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越发地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阳强阴沉着脸,带着一身的煞气大步走了进来,他的眼神中透着恼怒与不甘,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研究室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