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老夫人。”
兆儿看到外面走进来的姚氏,不急不慢的朝着人行了礼,整个人老老实实的站在前面挡住房门,严防死守,不让姚氏有任何可以进来的机会。
“怎么?你个小丫鬟如此防着我?是韵儿出什么事情了?”
今天一早,兆儿就被池韵下了命令,不让任何热进来,在外面严防死守。
“回老夫人,我家姑娘还没有醒来,昨夜看账本很晚,今个醒的晚了点。”
兆儿面色不该,撒谎掩饰,身子侧过,挡住了想要进去看看的老夫人。
“那行,等韵儿醒来,让她来找我。”
姚氏就是来确定池韵有没有醒来,自己好办事。
傅元照出去忙,家里这些妾室在这儿,自己好处理一下。
等人走远,兆儿拉开门,走进去。
“姑娘。”
注意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道,兆儿有些担心,冲到屏风外,刚好跟穿好衣服的池韵装上面。
“兆儿,怎么了?”
池韵早在姚氏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整理了,恰好听到了他们说的全部对话。
“姑娘,你可有受伤?”
“还是之前的伤口又开了?我去给你叫个大夫吧。”
瞧着兆儿着急的样子,池韵嘴角带笑,唇上刚涂的唇脂,艳红,刚好盖住无色的唇瓣。
“没事,你来给我收拾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揽了揽怀里的册子,池韵心底有些发慌,不知道骤然将这个册子给燕秩,他回对自己有什么反应。
杀了自己,还是相信自己。
但是若是燕秩没有躲过这次的伤害,之后怕是……
池韵脸上带着些许的忧愁,跟铜镜中面若桃红,唇红齿白,气场全开的美人对上视线。
“这次化的挺不错的,兆儿手艺又进步了。”
“那是,这几天可是祈福仪式,我家姑娘的场面可是万万丢不得的。”
很快,池韵前脚踏出院门,正对上坐在对面亭子里的姚氏。
姚氏瞧见池韵这一身花枝招展的样子,不耐的翻了个白眼,笑嘻嘻的将人喊来。
“韵儿,快来,我瞧瞧你身上之前的伤口怎么样了?”
“怎莫说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这几天让我担心死了。”
瞧着她要柔造作的样子,兆儿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差点没讲人隔开。
姑娘胳膊上的伤口都有了好几天了,姚氏现在才来关心,可真是‘及时’。
“有劳母亲担心了,伤口这几日天天涂药,倒是好了不少。”
这药可是姚氏为了安抚池晟的情绪拿出来的,生怕自己拿出来晚了,拿池晟真的一直住在自己家里。
“嗯嗯,有用就行,有用就行。”
姚氏只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要咬掉了,脸色有些难看。
“韵儿,你可是听说了这几天外面的传闻,说是元照养私兵,意图谋反……”
姚氏脸色难看,紧紧的瞧着池韵,希望她通过丞相,拉傅元照一把。
傅元照的脸色,肯定是干了这个事情,自己可是不想再去那牢狱去了。
“母亲说的是何事?我没有听说,或许是谁造谣的吧,看相公如今生活美满,嫉妒吧。”
池韵笑了笑,这个谣言就是自己散发出去的,能不知道吗?但是这个就是为了让他们自己主动露出马脚。
“真是没有听说吗?”
姚氏不死心,拉着池韵的胳膊,眼睛瞪圆,仿佛看到自己之后的死期。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有听说这些传闻,况且,我相信相公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的。”
“母亲,你也知道的,我父亲为人刚正,若是知道出现了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放过的,就算是我也没有用的。”
池韵笑了笑,将她的手腕拉下,轻轻的整理一下衣角,手指轻抬,掩饰住,自己想要咳嗽的嘴,眼角因为憋着,染上了泪水。
“母亲,我约了人,就先走了。”
没有功夫跟姚氏再浪费时间,强撑着越来越强烈的咳嗽的感觉,池韵带着兆儿朝着门口走得飞快,门口早就停上了马车。
殊不知两人的举动落在姚氏的眼里就是临阵脱逃。
但是池韵是家里唯一的摇钱树,姚氏不敢说什么,只能跑去后院,去磋磨那些妓女,妾室。
但他们也是在青楼里长大的姑娘,论羞辱人的本事,姚氏根本比不上他们。
更何况,之前因为妾室,姚氏已经跟傅元照有了分心的趋势,若是此时再次因为妾室,两人再度吵架,怕是之后……
姚氏知道些分寸,倒也没有真的撒气,反倒是自己吃了一肚子的火,翻看着官员家里的女眷图册,计算着在最后祈福仪式结束的时候让傅元照跟人去瞧瞧。
另一边
兆儿有些不明白,明明说着出来是去照丞相大人,池晟的,怎么现在出发的方向还不一样。
“姑娘,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上香,保佑我们全家一生的平安。”
两人刚到寺庙,一个小和尚站在门口瞧见两人,朝着池韵点了点头。
“兆儿,你先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回来。”、
瞧见这个熟悉的面孔,池韵心底在不断的打鼓。
果然这个方丈,知道些什么,竟然提前让人来等着了。
“好,姑娘,我之后在门口等你。”
池韵直接跟着小和尚直接从旁边的小路走进去,路上遇到不少的百姓,瞧见池韵,都面带笑意。
这些百姓是她之前放粮所救到的百姓。
“姑娘,方丈在里面等你。”
小和尚依旧将人带到门口直接离开了,只是这一次,池韵能够明显的闻到和尚身上的那股异香,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
“池姑娘,这次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问题。”
方丈这次没有站起身,一直坐在那儿,不断的拨弄着手上的佛珠,屋内带着一阵阵的香火味道,让人心底莫名的心安。
“方丈,之前所说,可是……”
池韵话还没有说完,敏锐的察觉到门外有人,将剩下的话吞下去,没有再开口。
“谁?”
随着话音落下,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声音逐渐减小,池韵这才松开紧攥在手心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