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照站起身,这才发现身上竟然没有一件衣服,瞧见床上睡得香甜的池韵,心里一阵窝火,拽着人的胳膊将人拉起来。
“池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顾不得叫人娘子了,傅元照满脸发黑,脸色铁青。
只是这个时候池韵才悠悠转醒,瞧见傅元照的状态,心底一阵高兴,面上带着委屈。
“相公,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这是你昨晚自己的要求。”
“怪我,昨晚没有阻止相公,让相公这样睡了一晚上。”
说着,池韵眼角的泪水开始滑落,衬得红扑扑的小脸更加怜人。
“娘子,既然是我说的,那就是我的错,是我不对,莫要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暗示的原因,傅元照只觉得昨夜得到了池韵后,便不想进行之后的决定了,这么一个妙人送出去,有些舍不得。
注意到傅元照的犹豫,池韵心底翻了个白眼。
“相公,昨夜寒冷,我特意将被子给你盖了,这才……”
池韵抓着手上略带寒酸的被子,哭哭啼啼。
侯府现在还剩多少钱,自己非常清楚,至于傅元照都私下藏了多少钱,池韵也不是很了解,但昨晚既然想打自己的注意,必然要狠狠捞回来一笔。
“娘子,是我错怪你了,还让你盖的被子如此……”
傅元照有些愧疚,将人抱在怀里,顾不得身上空无一物。
“我之后让人买个好点的棉被送来。”
“身为侯府夫人,竟然还盖着这种被子,传出去也太有损我们家里的颜面了。”
看出来池韵的欲言又止,傅元照继续开口。
“娘子,我今日有些事情,先走了,被子我会让人给你送来。”
生怕池韵在问自己要什么,傅元照赶紧披上外衣,逃也似的出去。
瞧着傅元照离开的背影,池韵笑了笑,没有继续躺下,将兆儿叫进来。
“姑娘。”
兆儿瞧见池韵,眼睛里就带上了泪水,要掉不掉的,格外可怜。
“怎么哭成这样?”
“姑娘昨夜真是委屈自己了,竟然这样……”
兆儿手里捏着药瓶,视线落在池韵脖子上淡淡的红印,更加伤心,眼里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兆儿,你怎么又哭了,这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池韵手指朝着脖子捏了下,淡淡的红印立刻显现出来。
兆儿看到这一幕,眼泪倒是止住了一些,抽抽噎噎的开口。
“姑娘,你何苦这样,我将人赶出去就好了。”
兆儿心疼极了,将手里的药膏打开,对着池韵的脖子抹了抹,眼泪止不住的流。
“没事,我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你担心什么啊。”
池韵嘴角带着笑意,有些无奈兆儿的样子。
“好了,给我梳妆打扮吧,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池韵收拾好出去后,直接装上姚氏。
“母亲,康安。”
瞧着池韵如今的样子,姚氏也是不屑一笑,但是依旧上前将人扶起来一脸关切。
“韵儿一大早这是要去哪里啊?”
池韵站起身,脸上挂着笑。
“母亲,我想今日去一趟丞相府,去瞧一瞧父亲,有些想念了。”
姚氏想起昨天傅元照表示自己会去给池韵催耳边风,让她从池晟这里带回来些钱,也就没有阻止,反倒是脸上的笑越发的真实。
“好好好,你去瞧瞧,顺便帮我问个好。”
“韵儿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累到了。”
“好,母亲,我先走了。”
池韵离开后,一个黑影从她房间里离开,朝着督公府方向跑去。
丞相府
“管家,我父亲怎么样了?”
池韵匆匆忙忙的赶到,脖子上的痕迹在兆儿的处理下,已经没有了痕迹。
“老爷今早才行,您来之前睡下了。”
听到管家的话,池韵松了口气,只要人醒来就没有别的事情。
“好。”
池韵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瞧着桌子上已经放好的册子,进去直接让暗卫出现。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找到人,据说是有个人叛变了。”
听到暗卫的话,池韵手里的杯子直接被捏炸了,手心里不断地淌着水。
“继续去查!我要见到活人!”
池韵捏了捏眉心,自己父亲有些心软,对周围的下人很好,只是这次怎么就出现了叛徒。
“是。”
池韵没有在丞相府呆多长时间,很快离开。
等到了侯府,进门就是一阵哭泣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情了?”
瞧见地上乌泱泱跪着的人,池韵跟上面坐着的姚氏对视上。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我就是想要清理一下门户,免得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
随着姚氏的话音落下,地上跪着的丫鬟一个接一个的都是浑身颤抖什么话也不敢说。
之前池韵救下一个丫鬟,结果那人还反过来刺伤了池韵,这些丫鬟已经死心了。
“嗯,母亲你随意吧,就是这几个妾室是怎么了?”
池韵这才注意到为首跪着的自己带进来的妾室,脸上带着疑惑。
“这个妾室有些不懂得规矩,顶撞了我给他们找的教规矩的老师,无法无天,只能将其赶出去了。”
池韵没有管姚氏,跟地上跪着的人,对视上,冷声询问。
“你说呢?”
妾室没想到池韵竟然询问自己,立刻抬头,朝着池韵连续磕头,求饶。
“夫人,我不想离开侯府,我想继续伺候侯爷。”
妾室说完就砰砰砰的磕头,一下比一下狠,面上很快磕出鲜血,整个小脸变得狰狞无比。
只是池韵没有开口,面不改色的瞧着面前磕头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兆儿,你说,这个人犯了什么错误?”
面前的这个妾室池韵并不脸熟,名字倒是经常从傅元照嘴里听说过,经常篡夺让傅元照给自己买各种首饰,转手又卖了。
“欺上瞒下,将自己的首饰贩卖,还……还造谣侯爷。”
兆儿的话音落下,妾室很快跪在地上,整个人慌张不已,跪地求饶。
“不是的,不是的,夫人,您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